“你起来了啊?
马上就包好了可以下锅了。”
云夏微笑着说。
“我不喜欢吃饺子。”
墨非离很扫兴的坐下来。
他的话让云夏的动作僵住,手里的饺子包了一半,脸上的表情微微泛着尴尬:“对不起,我不知道,要不,中午还是让厨房做饭吧,这些饺子我包起来送给我妈吃可以吗?
今天是冬至,云城本地都有吃饺子的习惯。”
“送给我的东西,就算不是我喜欢的,我也不允许你送给其他人。
就算是你妈都不可以。”
墨非离薄唇掀动,蛮不讲理道。
云夏愕然,她没说饺子是专门给他包的啊,只是今天冬至这个特别的日子,是需要吃一顿饺子而已。
“那好吧,就放冰箱去吧,我晚上再回我妈那儿一趟。”
云夏寻思着晚上再陪母亲包一些。
“我什么时候准许你回你妈那儿了?”
“我……”云夏的话堵在嘴边,眼神暗淡了下去。
“求我我就答应你。”
墨非离挑眉,身穿一袭白色的家居服的他,身上倒是少了一些戾气,只不过这欠揍的脾气丝毫没变。
“求你。”
云夏立即开口求他。
顺着墨非离的性子,这事她已经习惯。
“好,我陪你一起回去。”
墨非离突然决定道,惊的云夏手里的饺子都掉了。
“不,不用了,你那么忙。”
云夏知道墨非离很忙,但仅限于对忙这个认知,并不知道他开的是什么公司,进行的是何种交易。
他一直很神秘,也并未给她透露过半分,她也不想要了解。
她只知道,他很有钱,有着用不完的钱。
“谁说我忙了?
忙不忙不是我说了算,要么我跟你一起去,要么你就在家待着。”
墨非离挑唇,言语之下尽显强势。
云夏想回去陪陪自己的母亲,自然是答应了墨非离要一同前去的要求,只不过,她还是不明白。
他讨厌参与她的生活,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要跟着一起去。
“去把饺子煮了。”
“你不是不吃的吗?”
“我只是不喜欢,不代表我不吃,我突然又想吃了不行吗?”
“噢。”
墨非离骨子里这傲娇,张扬无比。
云夏端着饺子去厨房,准备煮饺子。
“回来,让厨房那边煮,你坐下。”
墨非离又叫住了她。
云夏放下托盘,坐到他面前。
墨非离突然伸出手在她脸上蹭了蹭。
“怎么了,有面粉吗?”
云夏瞪着浑圆的清澈水眸问。
“嗯,我已经帮你擦了,没了,这么不小心,把自己搞的跟只花猫似的,丑死了。
包个饺子都包不好,笨死了。”
墨非离动作倒是很轻柔,可嘴巴里没一句好话,听着让人想打人,可她又打不过他,跟他打架不是找死吗?
“墨非离,你很聪明对吧,你包个我看看。”
云夏真是忍不住想怼他了,柔声说道,把桌上剩下的饺子皮还有一盆饺子馅推至他面前。
墨非离望着她推过来的东西,双手拿起来,“不就是包个饺子嘛,这有何难。”
摊开饺子皮,把饺子馅用勺子添上去。
等这项工作做完之后,墨非离愣住了。
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他只按照自己想象的那样,随手把皮捏在一块,把饺子馅都包住了。
可包完之后,一点都不像云夏包的那么精美,他这饺子看起来就像个包子。
“这是饺子嘛?”
云夏笑着问道。
“这都是下人干的事,你让我做?
我凭什么要会包,我墨非离不屑。”
墨非离把那个包成包子的饺子往桌上一扔,脾气大增。
隔着一张椅子的距离,她都能嗅到他此刻脸上喷薄出来的怒气。
“我教你怎么样?”
“滚,谁要你教,你别以为包个饺子就很得意了。”
仿佛不会包饺子打击到了墨非离自尊心似的,他的怒焰根本压制不住。
云夏紧咬着唇,意识到自己多事了,赶紧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端进厨房,绝口不提包饺子的事。
吃过午餐,云夏在客厅里转悠,来来回回散步消食。
墨非离进书房去处理什么事了。
她总感觉站在客厅里守着的佣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出于好奇,她询问其中一个佣人问:“你们为什么这样看我?”
“云小姐,您的脸……”佣人好心提醒。
云夏赶紧走到洗手间的镜子里一看。
自己的脸上竟然被白色的面粉化成了一只花猫。
陡然想起,饭前墨非离说她脸上有面粉帮她擦了擦。
哪成想,他竟不是擦,而是故意把面粉画到了她脸上。
盯着镜子里略带喜感的自己,云夏唇角不自觉的扬起。
真没想到,墨非离还有这样反差萌的一面。
不可思议。
四五点钟左右,云夏睡好午觉,换好衣服准备去母亲家。
以为墨非离说着玩玩的,谁知道等她走出门,他已经换好衣服坐在了车后座。
黑色的宾利商务车已经打开车门,他坐在那,犹如黑夜的帝王般,浑身散发着强大冷冽的气场。
钻上车,坐在了他身旁,车子缓缓发动,去了云母所住着的公寓。
不久之后。
某高档公寓内出现了这样一幅场景。
墨非离如大老爷似的端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似乎很拘谨。
云夏和母亲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拉着手唠家常。
他被当成空气忽视了一般,这令他很不悦。
抓起茶几上一只杯子,端高,再松手。
啪叽——杯子碎在地上。
这是云母招待他专门给他泡好的茶。
茶杯一碎,母女俩纷纷转过头看向地面,再看向墨非离黑沉沉的脸色,客厅内气氛尤为诡异。
云夏走过来,准备去捡起地上的碎片。
云母赶紧拉住她:“我来,我来,你一孕妇给我乖乖坐着,别伤了手。”
云母去拿扫把好和拖把准备清理。
望着墨非离那吃了屎一样的臭表情,云夏走到他身旁坐下,“你怎么了?
是茶杯太烫了还是你的手太冷了,没拿住?”
“我故意的。”
墨非离轻佻剑眉,还觉得很光荣的一件事。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