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影,现在没什么事,你可以下去了!”
似乎是接收到影慢慢的怨念,纳兰如墨颇有些尴尬的轻咳几声,岿然不动的继续坐在假山的石板上,挥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
“是!属下遵命!”
影觉得今日出门肯定忘了看黄历,否则怎会如此倒霉:不但被树上不知名的蚊虫啃咬,又从那么高的树上直挺挺的摔下来,再者还被自个儿的主子漠视彻底。
心中虽十分憋屈,但作为暗卫的天性使然,主子一但有命,他还是会依言执行。
于是,影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施了一礼,起身准备离去,谁知身后却传来舞倾城略微扬高软糯糯的声音。
“影,你鼻子流血了,要不要先治一治?”
“不用!不用!一会儿就不流了!”
影转回身,看着舞倾城关切的眼神,心不由的一暖,连连摆手。
“那怎么能行呢?要不……来!我给你擦擦!”
舞倾城蹭蹭蹭的爬下假山,举着小手绢想要影擦拭鼻子下的血迹,殊不知此举在纳兰如墨的眼中,犹似可以燎原的火种。
“……”
纳兰如墨依旧端坐在石板之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然而隐在广袖中的手握得死紧,却因为舞倾城在场不好发作,眼眸看向影的时候出奇的凌厉。
影,看着真是……碍眼!
此刻纳兰如墨心中想:小城儿都还未如此关心过他,真想将影一拳挥到天边去。
“呃!谢谢!”
影见舞倾城踮起脚尖想为他擦拭,正想要低下头乖乖的任由她擦拭之际,忽然觉得身上一阵凉意,不禁浑身一抖,这……凉飕飕的感觉从何而来?
他不明所以的将头略微抬高,越过舞倾城的头顶,看到正站在不远处的纳兰如墨,脸色阴沉沉的,浑身正在不断往外冒冷气,眼神死死的盯着他,犹如一把利刃,正对着他挥刀的落在实处,一点一点的割着他身上的肉。
王爷这是?
吃醋?!
“多谢!我觉得已经好了,鼻子一点也不疼,小姐就莫要为我再操心!”
影在舞倾城的手绢落到他鼻尖之前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用一只手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向她道谢。
“真的?你确定没事了?”
舞倾城疑惑的看着眼前影,对他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挑眉深思。
血似乎并没有止住,不让她帮忙为什么啊?
“确定!肯定以及笃定!我真的没事了!”
影连连点头,他不禁为自个儿的机智点个赞,只消退离舞倾城身边,落下他身上的凌厉目光便转了方向,顿觉浑身一松,暗道:好险!
主子,你……小心眼!
可不可以别再往属下身上放冷刀了,好吗?
还有……主子,属下恳请你还是恢复到以前肃冷淡漠的样子。
主子,你可知,你那般阴深深的表情,着实看得怪渗人的,换回去,赶紧换回去!
主子,再不济你换成刚刚那种傻不拉几的样子也成,别再这么瞧下去,属下怕今晚睡不着觉,会做噩梦!
“哦!那你自己今后多注意着点!”
“嗯嗯,一定谨记!”
影点头如捣蒜,鼻子里一直发出轻轻应予的声音。
纳兰如墨见影还颇为识趣,也不再追究他适才的不恭之举,挥挥手,道:“你下去吧!”
“是!属下这就走!”
影刚一说完,好似屁股后头有人在追似的,咻的一下不见踪影。
舞倾城眨眨眼,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看着影消失的方向出了神。
咦?
人呢?
哇塞,轻功了得,都快敢上她的龙族瞬移术了!
舞倾城突然扯着嗓子喊:“小影影,记得下回小心些,别把屁股也给摔了!”
噗通!
从不远处的树上,再次摔下来一个黑色的不明物体。
“……”
纳兰如墨凝神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影又能是谁?
此时,影正疼得龇牙咧嘴,双手捂着屁股,蹲在地上起不来,嘴里直抽抽。
见此情景,纳兰如墨嘴里不禁在嘀嘀咕咕,静心仔细一听,他居然说的是:应该很疼的,对么?
废话!
当然很疼,而且是钻心的疼!
影此刻的感觉就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他的屁股呦!
都快摔成剥了皮的橘子,一瓣一瓣的!
今天出门太匆忙忘了翻翻老黄历,一定是冲撞邪祟才会这样诸事不顺。
“……”
舞倾城通过木灵力感知到不远处树林里发生的一幕,额头直冒虚汗,无奈的瘪瘪嘴,心想:影还真是给力!说啥还都在他身上应验,这会估计屁股都成好几瓣了吧?
影如若知道舞倾城心里所想,一定会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乌鸦嘴!
“墨哥哥,你的暗卫看起来轻功挺高的,好厉害啊!”
“嗯?是吗?”
“是啊!你看他咻的一下,不见了踪影,所以,城儿才觉得他蛮厉害的!”
“哦!还好吧!”
纳兰如墨见舞倾城一脸羡慕的看着影消失的方向,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嘴里言不由衷的应答。虽然,他心知影在他的暗卫中武功颇为厉害,仅仅排在暗之下。
放眼整个天启国,能够与他对弈的人也没有几个,可是纳兰如墨见身边舞倾城的目光,怎么都觉得浑身不自在,故意回了句敷衍的话,“还好吧”。
“对了!墨哥哥,你说影刚才为什么会从树上掉下来?”
“这……我又能如何知晓?”
“也对!看样子他的武功应该蛮高的,怎么会以哪种奇怪的姿势又直挺挺的掉下来?难道是树太滑?他一时不查措不及防才摔下来的?”
舞倾城话锋一转,与纳兰如墨聊起影为何会从树上掉下来一事,边谈论着边给了个猜测的理由,只不过她的解释令人极其无语。
“……”
树太滑?
呵呵!这个解释真不错!
纳兰如墨听到舞倾城的猜测,神情微妙看着影眼神稍有好转,嘴角微掀,道:“城儿说得极是!许是前些天下雨的缘故,树冠太过湿滑吧!”
“……”
前些天下过雨吗?
这段时间天气不是一直挺好的,她没见过下雨啊!
既没下过雨,树冠哪来的湿滑,影又怎会脚下打滑,直挺挺的摔了下来?
墨哥哥,拜托你,说谎也打打草稿好不好,这样蹩脚的谎言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吧?
居然还用它来忽悠她?
“怎的,城儿不信?”
“……”
信你才有鬼!
舞倾城觉得,八成影是见了纳兰如墨千年不变的脸,突然变得酒红酒红的,一时太过讶异忘记还在树上,动作幅度太大,才从树上脸朝下的掉下来吧!
殊不知她才是事情的引导者。
“要不我让他回来,让他跟你说!”纳兰如墨见舞倾城都不回他的话,皱了皱眉建议道。
“呃!呵呵!不用不用!我信你就是了!”
舞倾城伸出手胡乱的在面前挥舞着,不禁为影感到悲哀,有这样的主子吗?居然为了博她信任,让其回来肯定他的话。
为什么舞倾城会这样认为,其实原因很简单,无非是在这等级制度极其森严的古代,做人下属的岂会反驳主子的话?
故而,她持怀疑态度!
为了避免摔的浑身是伤的影来回奔波,舞倾城违心的认同纳兰如墨的说辞。可不希望因为她,造成他们主仆之间的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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