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妻,大叔先婚后爱 作者:慕容雪儿
对于陆军让白剑锋去找李锦的事,白剑锋其实心里是不大愿意去的。~他跟李锦实在是算不上熟悉,跟他儿子倒是熟悉些。但是也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见过面了,上次从海南回来李锦就带着李清明去了国外疗养。虽然后面回来了,不过李锦一直以身体不好拒绝见客。
齐玉宁想李清明,特意跑过去两趟,不过李锦都只是让李清明出来见了见齐玉宁,自己则是一直闭门不出。
所以他不知道他去找李锦,李锦会不会见他,他跟李锦实在是算不上有交情。但是他这个人又是一向把工作看的很重的,既然是和工作有关,他又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李家看看。
本来他还想叫着齐玉宁一起去呢,她肯定也想李清明那孩子了。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她正在医院做检查,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呢,万一…还是少见孩子的好,免得触景生情。
李锦倒是没换地方,按了门铃后在门口等着李家的佣人通报,白剑锋还是有些不能确定李锦会不会见他地在门口来回不安地走动。期间跟陆琳打了个电话,陆琳说齐玉宁还在做检查呢,检查的项目还挺多,都做了好几样了都没做完。
白剑锋也没说什么,就让她好好地陪着齐玉宁,有问题就给他打电话。
正挂了电话,这时李家的大门又开了,佣人看着他笑着说:“这位先生,我们家先生让您进去呢。”
这态度和刚才的态度截然不同,可见李锦拒绝过不少人,连佣人都习惯了。看到来求见的人都没有一个好脸色,毕竟也见不到他们家的主人。不过没想到主人会见这位白先生,想来这位白先生的身份定然不简单,所以主人才会见的。那么对白剑锋的态度自然就好了许多,也是人之常情的事。
不过白剑锋倒是一脸淡漠地样子,人家对他冷言冷语他也不生气,人家对他热脸相迎他也只是平常态度。走起路来锵铿有力地跟着佣人进去,穿过花园一直到了一间有些偏远的房子,一靠近一阵悠扬地钢琴声就从里面传出来。
“白先生,我们家先生就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吧!”佣人带他到这里便不往前带了,指着那扇厚重的紧闭的门轻笑着说。
白剑锋点点头,走过去推开这扇门,佣人已经离开了。这扇门推开后,里面倒是没什么,好大一个房间空旷旷的,而且好像很久没有人住过一样,虽然干净,但是缺少人气。
而那么大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空旷旷的,除了中间的地方摆着一架大钢琴,李锦正坐在钢琴前忘我地弹奏。
白剑锋对钢琴没啥了解,以前上学的时候学校里也有钢琴,不过那时候音乐老师挺喜欢吴兰芷的,就经常让吴兰芷去弹,他才对钢琴有了初步的了解。知道这黑乎乎地东西可以弹出好听的曲子,那时候吴兰芷弹钢琴也好听,样子也好看的很。因为都是下了课的时候谈,不然老是没空教她。所以白剑锋都会等着她一块回家,毕竟从镇上到村里也有那么远呢。
而他就坐在门外看着女音乐老师满脸喜悦地夸奖吴兰芷聪明,是个弹钢琴的好料子。而吴兰芷则是微微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弹的认真,那样子他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十分动人……
和爱不爱无关,只是一种对美的认知,那时候的吴兰芷已经初露飘飘欲仙的姿态了。白剑锋还只是个初中的孩子,连钢琴都是到初中时第一次看见,更觉得吴兰芷弹起来好看的紧。
除了吴兰芷外,这是他第二次见有人弹钢琴。听齐玉宁说她爸和七伯母都是会弹钢琴的,这都是弹得好的,其余不会的多少都能弹点。而就齐玉宁自己也是会的,不过白剑锋从来都没有见她弹过。所以看到李锦弹钢琴的样子,他也觉得好看。
也不知道弹得什么曲子,倒是挺平和的,让人听了觉得心都能静下来。
“你来了,”或许是听到白剑锋开门的声音,或许是他这一首曲子刚刚弹完了。停下来后转过身看着白剑锋,淡淡地说。
白剑锋点点头,叫了一声李先生。李锦比起他上一次见他越清瘦了,不过气色比之前好许多。毕竟那时候重伤刚愈。李锦算起来也是三四十岁的人了,不过生活条件优越,保养得到,并不能看出他的真实年龄来。以前白剑锋就觉得,他看起来比他还显得年轻呢。
不过这次见却有些不同了,那张脸还是没怎么便,只是头上隐约可见一些白参杂其中。他才三十多岁的年纪,即便是再苍老这个时候长白头也是不正常的,白剑锋想,也许是因为兰芷的离开才让他如此吧!心里不免有些异样划过,也许…他是真的真心爱着兰芷也说不定。
“坐吧!”李锦指着他旁边另一把椅子说,这是这个房间里除了他坐的唯一的一把了。
白剑锋也没客气,走过去坐在椅子上,和李锦倒是挨得挺近。低头看了看他手底下的钢琴,泛着黑色的光泽,比起他们原来初中学校的那个,不知道好多少倍。他记得他以前也曾许诺过吴兰芷,给她买一架钢琴的,只是,一直没有实现。
“我今天找你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白剑锋坐下后严肃地说,他是想让李锦换个地方谈,毕竟那是件严肃而又认真地事。在这里谈…他总觉得谈着谈着,就会谈到吴兰芷身上去。
不过他想多了,没谈着谈着就谈到吴兰芷身上,而是人家李锦一开口就直接说到吴兰芷。似乎像是没听见白剑锋说什么似的,摩挲着这架上好的钢琴,轻轻地缓缓地说:“这架钢琴是我在德国帮她订做的,找了好几个著名的钢琴大师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订做而成。全世界这是唯一的一架,看,上面还刻着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呢。”
李锦指着钢琴旁边的三个字母给白剑锋看,眼眸里满是满满地温柔。
白剑锋扫了一眼,就看到是三个字母,其实他也不懂什么意思,怎么就成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了。对于这些浪漫的事情白剑锋是不懂的,只是听他说了这些话微微皱了皱眉,又沉沉地开口说:“我想跟你谈正经事,是关于李家的。”
“呵,”李锦突然扯出一抹讥讽地哼笑,扭过头看着白剑锋露出满脸疑惑地说:“你知道吗?我曾经一直很想不通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我,不管我做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而你,一个傻当兵的,别说浪漫,连浪漫怎么写的都不知道,她怎么就能一直情有独钟。我说她是世上最傻的女人,哦不,还有一个跟她一样傻得,就是你老婆齐玉宁。我真是想不明白,你究竟有什么让她们这么念念不忘的。”
白剑锋:“……,”顿时尴尬起来,脸色有些僵硬。
这实在是让他有些招架不住的问题,不过李锦却不管他的僵硬继续问:“你能告诉我原因吗?我想了那么久,还是没想通。告诉我原因,我就答应跟你谈李家的事。”
白剑锋:“……,”这是赤、裸、裸地威胁呀!竟然拿这件事威胁他,脸色顿时又有些难看。干脆气的抿着嘴不说话,板着脸坐在那里。
李锦看到白剑锋的样子又不禁失笑一声,喃喃自语说:“看,像你这种人连个弯都不会拐的。刻板死守又固执,可是为什么就能让她一直那么念念不忘呢。”
“她没有对我念念不忘,”白剑锋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是现在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个家伙到现在一直都怪罪兰芷不爱他,对于他们两个人的事他知道的并不多,可是有一件事心里却也是明白的。想起两年前和兰芷的那一次谈话,兰芷明明就跟他说过她的心思。
“没有念念不忘?那她怎么非要离开我。连孩子都不要,能狠到什么地步。”李锦冷哼一声,眼神哀伤地看着钢琴上的名字,握紧了拳头。
白剑锋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件事本来兰芷是不让他告诉任何人的。可是现在…想想还是用另一种方式隐晦地说:“其实兰芷从来都没有对我念念不忘过,也许从她跟你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已经将我放下了。就像我知道她结婚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将她放下了一样。你不懂我们这样人的心思,对于兰芷来说也许并不需要大富大贵。就好像你这架钢琴,说什么是从德国订做的,多少个钢琴大师一起花了多长时间倾力而成。可是对于兰芷来说,这些有意义吗?也许还不如她中学时在音乐老师那里弹得那架钢琴顺手。兰芷一直都是个安稳的人,不指望过的大富大贵,但是要过的舒心。你给她再华丽的日子,对她而言,都没有踏实过日子来的实在。你就从没想过,她离开你也许不是因为不爱你,只是因为你给不了她那种安稳的生活。”
“安稳的生活?”李锦微微蹙眉,白剑锋实在不是会说这种煽情话的人,这些话已经是他所说的极限了。不过李锦这人聪明,即便白剑锋说的模棱两可,不过他还是听出其中的意思了。
也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便将这一切想个明白,不禁微微轻笑,笑着说:“也许我有些明白你的话了,谢谢你。兰儿说的没错,你也许事事不如我,不过却是个可以让人踏实的男人。”
“咳咳咳…,”白剑锋被他说的不禁脸一红,这些话要是从齐玉宁嘴里说出来倒是没什么,可是从吴兰芷嘴里说出来,又经过李锦的嘴这么一传播,他倒觉得不好意思了。
连忙咳了几声一本正经严肃地说:“我们还是谈谈刚才的话题吧!关于李家的事。你刚才说了,如果我告诉你你想要的答案,你就跟我谈的。”
“好,谈吧!”李锦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自然不会再为难白剑锋。起身站起来往外面走去,沿着一条走廊走进正厅,让佣人上了茶招呼着他坐下才又缓缓地说:“现在谈吧,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如果是我知道又可以告诉你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剑锋暗想,李锦这个人果然是老狐狸,说起话来滴水不漏。不过也不在意,正如他说的,如果他不想说的事情,恐怕他再怎么问也问不出来吧!
白剑锋这人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不懂得周旋技巧,这也许是在部队里养成的习惯,用另一种话来说,就是不够圆滑。所以就直截了当地跟李锦说:“最近市里面有一宗杀人案,跟毒品有关,而我们怀疑,有可能跟你们李家的李茂有关系。”
说着将陆军给他的证据拿出来,拿给李锦看。
李锦拿起那些资料随意地看了一眼,不禁勾了勾唇角轻笑说:“你这话也就是在我这里说说没关系,但凡和你不熟识的人,你今天就别想出去了。”
白剑锋被他的话说的一怔,轻咳了一声,脸色古怪起来。
李锦看完那些资料后将资料还给他说:“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的,其实哪个上位者手里面没有一点脏事。就好像你们谢家似的,你以为就真的是两袖清风一身正气。听说前几天安家有个孩子闹得挺厉害,还是你给弄进去的。你这样的性格好是好,不过也太招人恨了。”
“我只问你这件事你打算管吗?其实不管你管不管,这件事我们都会彻查到底的。我只是…不想你被牵连其中,小家伙现在就能一个亲人在身边了,你不能再出事。”白剑锋听他明里暗里地嘲讽自己,不免有些脸色沉沉地说。
李锦冷笑一声,云淡风轻地道:“我怕什么牵连,这件事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我虽然是李家的当家人,但是每个人的行为都是属于独立的,这又不是古代,一人犯错还能连坐全家。不过这件事我也不是不会管,你放心,我会把我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你的。上一次我中的那一刀,总归要有人承担一点责任吧!”
说着眼眸一寒,脸上闪过一抹冷厉。
白剑锋一开始听他那话,还以为没指望了呢。没想到后面他突然话锋一转,又这样说起来。不禁脸色越古怪了一下,果然有钱有势的人心思就是不正常,他虽然不知道他所说的具体意思。不过也能大概地猜到他说的哪件事,明明那一刀就是兰芷捅的,现在怎么又怪罪到李茂的头上。
不过这些事他也不管,不管他跟李茂还有什么个人恩怨,只要他肯配合他们就成。有了他的配合,想要调查李茂背后的毒枭就轻松多了。他又想起,希望那人不是朴正泰,如果真的是他的话,恐怕他也不止想在内地贩毒这么简单。和他们两个这么大仇恨,就不想着给朴善英报仇嘛。
从李锦家出来后已经快要天黑了,两人又说了一些别的事情,都是挺机密的,白剑锋觉得对他来说很有用。本来他还想回局里跟陆军再商讨商讨,不过一打电话才知道陆军居然下班了。买了一些吃的屁颠屁颠地去讨好王燕紫,哪里还肯跟他连夜加班讨论。
白剑锋只好自己也先回家去,王燕紫都离开了,说明齐玉宁的检查也做完了,肯定也已经回家了。
他想的不错,齐玉宁的检查的确是早就做完了。一系列地检查做完后让她苦不堪言,什么验血化验、白、带化验,等等等等一连串的化验数不胜数。尤其尴尬地是白、带了那些东西的化验,一开始进去后还现竟然是个男医生。当时把齐玉宁雷的里嫩外焦,差点暴走。
原来齐玉宁不敢把这事告诉家里人,所以就没敢去熟悉的医院做检查。虽然这家医院也是家大医院,不过离市区还是有些远的,又没有熟人,光是排队都排了大半天。但是那些还是能够忍受的,让她不能忍受的是,做那种检查居然还是个男的。
男的跟女的能一样嘛,这也太恐怖了。齐玉宁当场就翻了脸,说要换个女大夫,弄得那男医生和一旁等着检查的女病人都诧异地看着她。
虽意跟清。好像她才是奇怪的那个人,气的齐玉宁脸一黑,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齐玉宁直接去找了这里的主任,还真别说,她虽然在男医生那里大吼大叫,不过到了主任那里却一脸谄媚地笑。那主任是个老太太,被她三言两语拍马屁的话一说,心就软了,亲自给她做检查。当得知她具体要检查什么时,竟然还给她把了把脉,说:“我祖上是御医,祖爷爷以前还跟宫里的妃子把过脉呢。虽然那门学问失传了,不过到我这里还留着一点,我刚给你把了脉,你应该没事的。放心,年轻着呢孩子的事情可不能着急。一是看身体状况,二来也要看缘分。”
“真的?我身体真没有问题?”齐玉宁被她这么一说心里立刻兴奋起来,虽然她一再谦虚说自己对中医也并不是很精通。可是到底是个医生,让原本心里对自己身体失望之极的她,简直就是一个莫大的心理安慰。
“呵呵,我也只是把把脉,具体的情况我们还是要等化验结果出来。中医不是任何毛病都能把脉把出来的,更何况我这还是半吊子。我们就相信化验结果吧!我说那话只是让你别太担心,你这孩子看面色就能看的出来,气色好着呢,不会有事。”女主任笑呵呵地说。
齐玉宁听她这话心里也觉得舒服,顿时又觉得充满了希望。接下来的检查虽然也繁琐了些,不过再排队她就没有那么焦躁了。
因为极少到医院来看病,之前白剑锋住院的时候她爸也会派人帮她办手续什么的,所以手续化验单这些事情她是一点都不懂。以为检查完了就能立刻拿到结果呢,没想到,有的血液检查居然还要到三天后才能知道具体结果。
齐玉宁心里虽然挺着急的,不过也没有办法,只好和陆琳王燕紫先离开这里,等三天后再来拿化验单。
离开的时候在路上齐玉宁还看到不少女人挺着大肚子,一脸幸福地用手不停地摸着肚子,眼里充满了羡慕。倒是陆琳和王燕紫还没有这方面的想法,看到人家挺着大肚子的样子,只觉得十分吓人。王燕紫更是连声说:“啧啧啧,真恐怖,好像一碰就会掉下来似的。”
她说的是一个生的女人,肚子已经开始往下坠了,看上去是有点吓人。
齐玉宁记得叶倩要生的时候肚子也不是这样的,也觉得挺恐怖的。不过对于王燕紫一直用嫌弃地眼神盯着人家肚子,便有些不大高兴地说:“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以后也会有这一天的。到时候让陆军跟你生好几个,看你还笑话别人。”
“切,我才不跟他生呢。倒是你和白教官,看白教官的样子才能生,你到时候不要生好几个才好呢。”王燕紫自觉地陪了齐玉宁大半年,自己还是功臣呢,调侃调侃她也不在意。
可是齐玉宁听她这么一说却是脸一红,急忙跑着就去打她,让她嘴里没好话。
陆琳依旧是他们三个最稳重的一个,看着两个人跑来跑去地跑着追打,只是笑也不阻止。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闹着玩罢了。
但是没想到王燕紫跑的太急,一不小心脚一歪,竟往后倒退两步差点倒过去。不过幸好抓住一旁的一个扶手了,吓得她连忙拍拍胸口,幸好没倒过去。
但是却不想,就她往后一退,却正好踩到一个女孩的脚上,疼的女孩眼里一下子飙出来,紧抿着嘴唇可怜兮兮地站在那里。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王燕紫一看自己踩到了人,连忙扭过头来道歉。
陆琳和齐玉宁听到她的道歉声也连忙跑过来,不过当齐玉宁跑过来后看到女孩的样子,不禁诧异了一声,指着她道:“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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