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吧,以后那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鬼使神差的,张玄生再次开口,没有什么犹豫和尴尬,全随着本心。
贞德表情严肃的看着张玄生,对视良久,但片刻后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天地间有稚嫩的飞鸟腾空,有万物复苏梦幻般的景象,教堂门前那株樱花树也随着生机的注入再次盛开,繁花空落,满庭飘散。
这世间有太多美好的景象在周边上演,宛若一次美好的复苏影像被按了快进,本应如此,但却在这一刻被按了暂停,起码在张玄生眼中是这样的。
因为最美好的笑容让其他的一切都变得暗淡无光了,时间都要为这美好的一幕停下脚步。
“好啊。”
仙乐般的声音响起,朱唇轻启后仍旧留着淡淡的笑意。
下一刻,世界再次开始运转,张玄生回神后继续注入生机和灵气。
飞鸟体内涌入了更强的力量,振翅高飞,樱花开了落,落了又开,直到满庭飞花。
张玄生还来不及露出喜意,贞德就又开口了。
“不过……”
张玄生又提起心神,不过什么?
“要等他们长大了。”
贞德指了指在庭院中追逐落樱的孩子们,目光宠溺。
“那是自然。”
张玄生点了点头,心中松了口气,不过他其实本来意思是把这些孩子一起带回神封门的。
但现在想想,贞德确实比他考虑的周到,西大陆的传承还是要继续的,这些孩子中将会诞生新的教皇,再次开辟这片大陆的光辉。
张玄生又坐回到台阶上,又是长久的沉默,但却没了尴尬。
两人谁都不说话,享受着难得静谧的午后时光。
“问吧,我知道你有话想说。”
当太阳西斜时,贞德先开口了。
张玄生看了对方一眼,没有应有的恐惧和不安,只是平静。
“之前,那个家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终究还是进入了正题。
“它说的话很多,你想知道什么?是关于我母亲的,还是关于我的?”
贞德静静的看着远方,陷入了回忆。
“……慢慢说吧。”
张玄生不急,他有大把的时间倾听。
“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被收容的吗?”
贞德抬手将一缕发丝撩到耳后。
“因为太漂亮?就像我因为太英俊一样?”
张玄生猜测道。
“只有这种时候,我觉得你脸皮是真的厚,虽然你说的也是事实。”
贞德翻了个白眼,心说哪有自己夸自己英俊的?不过说我长得漂亮,这话听起来还算顺耳。
张玄生憨笑了下。
“你对我的了解,比你想象的要少,你只知道我被拿来和你做对比实验,知道我的编号,但却不知道我的其他特性。”
贞德说着,顿了下,似乎有些不太美好的回忆令她作呕,但还是继续道:“你以前虽然很倒霉,但对比我来说,日子还算过的不错了,起码不会有强制性要你做一些自己抗拒的事……”
似乎是意识到措辞不当容易引起误会,她又解释道:“哦,别误会,因为我父亲的原因,并没有人会强制我,是我的特性在强制我,具体如何我就不与你细说了。”
“在我们共同的特性上,其实还有着微小的差别,女性会迷恋你,但属于正常的范畴,并非会完全失去理智;而我,对于男性来说,是更为致命的毒药,他们无法抗拒自己的本能,即使是再优秀的基金会成员也一样,所以看护我的都是女性成员。”
“以上亮点特性,都在穿越来这个世界后得到了改善,前者是我修炼以后就抑制掉了,后者是这个世界修炼过的人心智远比正常人强大,这一点你应该也有体会。”
张玄生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他往月神宫跑一趟,一个微笑就能让修为低的师妹们倒一片,但修为高的师妹们便会显得矜持一些,算是能自控。
再往上,仙人们更多是对他隐晦的欣赏,是否直白表现要看个人性格。
从道理上来讲,到了兰婼这种仙帝境界,对他的抗性应该是很高的,但有些事并不能纯平颜值论,也有看对眼的时候。
“我的美貌有很大一部分继承与我的母亲,但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深有体会的是,我们对异性的吸引,并非只是因为长得好看,而是某种更特殊的东西,很多仙人都掌握有幻化身形的技巧,但即使他照着你的模样完全复刻,也不会有你这种效果,这也就是我们被收容的原因之一,无法被解释的‘特性’”
“在这个‘特性’上,从你的经历和实际情况来看,干扰你的是某种正面的,善意的力量,而我则是淫邪的,恶意的。”
说到这里,张玄生还是忍不住打断,因为贞德的特性没怎么影响到过他,基金会的研究人员也不可能对他透露另一个实验体的详细信息,所以他对于具体情况不了解。
“为什么会有这个结论?”
张玄生疑惑。
贞德有些羞愤的瞪了张玄生一眼,让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犹豫了几息,贞德还是决定说清楚,因为她必须让张玄生认识到她母亲是一个及其邪恶的存在。
“……简单来说,女性见到你是倾慕,而男性见到我则是想要侵、犯。”
张玄生听完愣了下,随即知道自己错在哪了,这确实不该问,让女性亲口说这种话实在是……
见张玄生有些不知所措,贞德翻了个好看的白眼,道:“所以下次别打断我说话。”
张玄生点头的动作像个乖宝宝。
“……你的特性来源不为所知,而我的特性可以追本溯源,来自于我的母亲……the goddess。”
贞德缓缓的吐露了一个名字,“他们也称她为……女神。”
“女神?”
这称呼在原世界网上都快成贬义词了,张玄生有点想吐烂槽,但知道有些不合时宜,还是憋住了。
“对,她是半神级别的第四阶段现实扭曲者,作为女儿某些话我是不应该对外人说的,也不应该诋毁自己的母亲,但她确实……是个邪恶异常的女人。”
贞德回想起从父亲口中偶然得知的一些关于母亲的事,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