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袍男子目光一扫,然后抬头望天,道:“花门的高手,我四人既然都出来了,你们也出来吧。”
话声一落,场上人影一晃,鬼魅般多了四个人,却是四个老者,看年纪,与花门的剑长老差不多大。
耿邵武见了这四个人,急忙行礼道:“邵武参见四位长老。”花门的其他的人跟着也叫了起。
韩风看到这里,暗道:“这四个老者一定不是花门普通的长老,难道他们也是花门十大长老中的人?”
只听内中一个留着花白长须的老者道:“四位,毕某有件事想请教一下,是不是宋旭子派你们来的?”
“什么宋旭子,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那手拿狼牙棒的男子道,嗓门极大,像是打鼓一般。
留着花白长须的老者眉头一皱,将头一抬,望着天空,道:“宋旭子,你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忽听一声大笑,瞬息之间,场上已经多了一个人,却是一个披着猩红大氅,带着一张鬼面的人。
“宋旭子,毕某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我花门还有不少认识你的人,你用不着戴着面具。”留着花白长须的老者。
那戴着鬼面的人冷笑一声,道:“姓毕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本神君的名字。你既然知道本神君是谁,还不快跪下磕头,叫一声宋副门主吗?”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震惊,一些人开始低声议论起来。星妖轻手轻脚的走了上来,从怀中拿出飞花令,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戴着鬼面的人。
戴着鬼面的人将飞花令拿在手中,发出一声怪笑,然后将飞花令往半空一抛,霎时间,半空闪出一道五色光彩,不但飞花令上的那朵飞花像是活了一般,就是另一面的那扇门,也透出一股光彩,看上去十分神奇。
这鬼面人一出手,只要稍微有些见识的人,都知道他才是飞花令的真正主人。
就在许多人一阵惊骇的当儿,两个看上去很普通的花门弟子突然并肩一跃而上,站到了耿邵武身前。
耿邵武吃了一惊,正要把他们呵斥下去,那两个花门弟子双肩一晃,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却是两个一高一矮的老头。
那高个老头喝道:“宋旭子,你还认识我二人吗,我二人等你多时了。”
那鬼面人哈哈一笑,道:“本神君当然还认得你们,想当年,本神君还是花门副门主的时候,你们只不过是花门的一般护法,你叫杜川,他叫丁言。怎么,见了副门主,也不叫一声吗?”
那矮个老头怒道:“宋旭子,你真是厚颜无耻,你这个花门的叛徒,当年若不是解师叔手下留情,你焉能活到今日?”
那鬼面人发出一声凄厉的笑,道:“那老匹夫当年是怎么对本神君的,本神君早晚会找他报这个仇!”
韩风看到这里,轻声问道:“夜月妹子,这两个老头是谁,他们所说的解师叔又是谁?”
虚夜月道:“如果这两个老头真的叫杜川和丁言的话,那他们就是花门许多年就已名震江湖的两位老前辈。至于他们所说的解师叔,可能就是花门的大高手之一,一个名叫解九幽的老前辈,此老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听了这话,金童道:“照此看来,花门的高层已经知道宋旭子等人会来捣乱,早已有了相应的安排。”
他这话说得虽然很低,但那鬼面人何等功力,已经听见了,目光一冷,射向金童,喝道:“你是什么人?”
金童道:“我是什么人,你不用多管,如果你想试试我的功夫,咱们找一个地方斗一斗,怎样?”
话声刚落,忽见一个女子走了上来,一边走一边道:“师哥,你让我好找,原来你在这儿。”
这女子虽然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普通妇人,但韩风听了她的口气,心头立时想起了一个人来,他想的这个人就是金童的妻子——玉女。当然,韩风也知道眼前的这个玉女并不是她的真身。
金童走上前去,旁若无人的拉着玉女的手,问道:“师妹,你去了好些天,可曾探听到什么?”
玉女道:“师哥,我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怎么说?”
“他的身后果然还有高人。”
“高人?有多高?有你高吗?”
“呸,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怎么跟我插科打诨起来了。”
一对夫妻说着话,却把许多人听得云山雾罩。在许多人眼中,这两个人就是一对江湖中毫不起眼的夫妻,但在某些人眼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韩风听了夫妻两人的对话,心里微微一惊,暗道:“老哥哥曾说过老嫂子比他还要厉害,这话虽然有些夸奖的成分,但既然是老嫂子,她的身手想必也绝不会比老哥哥差到哪里去。能让老嫂子说差点回不来的话,当然不是眼前这个戴着鬼面的宋旭子,这宋旭子神君身后之人的身手,只怕不在老嫂子之下。难怪这些人敢在这个时候与花门作对,原来都是高手。”
那鬼面人听了,双目射出一道寒芒,冷冷地注视着玉女,道:“当日跟踪本神君的人就是你?”
玉女道:“多谢你还记得我,你的师父,想来就在附近吧。”
那鬼面人一声冷笑,道:“当日让你逃走,并不是因为你本事大,而是师尊还不想与你为敌。今日之事,你师兄妹二人最好不要插手,不然的话,他日在武林中相见,你们就是我们的敌人。”
玉女道:“我师兄妹只是武林中的一对小夫妻,当然不会多管闲事,但若是谁敢与我夫妻为难,我夫妻也会全力反击。”
那鬼面人听了玉女的话,稍微有些放心。他是后天境界的高手,虽然难以察觉金童玉女现在的模样是一个假象,但他已经猜出这对夫妻是练形的后天高手,如果当场揭破这对夫妻,可能会引起这对夫妻的反感,进而使得这对夫妻与花门的人站在一起。此时此刻,他们最大目标是花门,当然不会节外生枝。
鬼面人将头一转,望向了宫装少女,也就是神音阁的阁主,双手微微一拱,道:“这位想必就是神音阁的萧阁主吧?”
那宫装少女道:“正是。”
那鬼面人道:“宋某今日来此,是为了了结当年与花门的恩怨,萧阁主身为神音阁的阁主,应当知道武林规矩吧。”
那宫装少女道:“对于这样的事,我神音阁当然不会多管。”
鬼面人轻笑一声,望向谢天镜,不等他开口,谢天镜咳嗽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丝巾,擦了擦嘴角,道:“谢某只是祭拜向阳先生而来,花门的事,花门自会解决,谢某若是插手,那也太不懂规矩了。”
鬼面人大笑道:“都说白龙会的谢大龙头是个痛快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目光再一转,看向了华岳派的掌门岳子穆,道:“岳掌门,宋某听说你与花门的门主颇有交情?”
岳子穆道:“岳某与向阳兄相交二十年,虽说不上是生死之交,但也颇有来往。”
“今日之事,你怎么说?”
“花门高手如云,岳某相信花门自有解决的法子。”
“如此说来,你华岳派是不会多管闲事的了?”
“岳某说过,花门有能力解决这件事,岳某就算想帮忙,也帮不了什么忙。”这话不但给了花门面子,还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之后,那鬼面人目光一扫,看向了群雄。群雄中虽然不缺高手,但这件事关系到花门当年的恩怨,谁也不好插手,自是没有出声。谁若出声,不但会惹上宋旭子这些人,还可能会令花门脸上无光,这个道理,谁都懂的。
“宋旭子,解师叔当年对你手下留情,你今日不但不领情,还纠集了一伙人前来捣乱,你良心何在?”那矮个的老头质问道。
那鬼面人冷笑道:“手下留情?他若手下留情,当年就不会一掌将我打落凤尾峡。本神君想做的事,从来不会退缩。”
“这么说,你一定要与我们为难了?”
“为难?哼,想当年,花门门主之位原本是属于我的,最后却让那个资质平庸的毛头小子当了门主,我今日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宋旭子,别说我没有警告你,我花门的实力,你应该知道一些,无论你请来了什么高手,都是斗不过我们的。”
“花门的实力,我当然知道一些,不然的话,我也就不会带着这么多人来助阵了。”
那高个的老头见鬼面人这般顽固,喝道:“宋旭子,你真是冥顽不灵,今日我二人就要清理本门的叛徒,你出招吧。”
那鬼面人大笑一声,道:“杜川、丁言,你们也太高估自己了。我没有得到飞花令之前,你们两个斗我一个,可能是半斤八两,但现在,我已经能将飞花令的神力全部催动,你们早已不是我的对手。”
说完,将身一晃,退到了后面,右手一挥,道:“四位上去与他们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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