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棺材的抬起,孝子们也站了起来,在前面开路,引领着抬棺的朝着墓地而去。
随着吹丧的号声,正式进入了出殡的时间,而这个点,刚好事十二点钟,一分不少,一分不多。
由于他们的墓地是东边,但是出殡的出门只能往西去,所以要围绕着小兵的房子绕圈,从他们的屋后面在转到东边去。
由于路上泥路不平,走的特别的缓慢,还有几个人专门给他们指点着路况,遇到不好走的,有坑的,他们在在前面提前都跟他们说了。
他们的作用也是在路上万一哪个兄弟体力不支,还能上去替换一下,无论如何不能耽误出殡的节奏。
现在的鬼天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再为难小兵他们,这个雪是越下越大,不跟来路面上的坑坑哇哇的都能看到,现在被大雪全部给覆盖了。
不过要是欣赏景色到是非常的好,只见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从天空中飘落下来,四周拉起了白色的帐篷,大地立刻变的银装素裹。
要是用一句诗来形容此时的景色,那就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但是现在没有人会有心情欣赏这美丽的景色,所有人的沉浸在悲伤之中。
当他们转过弯,路过小兵屋后的邻居门口时,遇到了一点点麻烦,这里的路本来就不宽,他们的三轮车又挡住的一半的路,人是能通过,但是后面的棺材肯定是通不过的。
不知道这家是出于什么心思,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这时小兵的大伯走了上来,跟小兵说到:“这里是村长的三弟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为难我们。”
经过刚才震撼,小兵的大伯似乎是开窍了一点,不在逼着他给村长道歉了,所以好意的上前提醒一下啊。
小兵当然也知道这里是葛老三家,虽然雪下的很大,把路上的痕迹都给遮挡了,但是通过雪的样子,还是能看的出,这辆三乱扯停在这里没有多久的。
因为他的车底上也有雪,也能说明这辆车不是昨天就放在这里的。
那么今天下来一天的雨夹雪,又变成了大学,更没有道理使用车,所以通过以上判断,他们是故意挡路的。
“大伯,你去敲他们家的门,让他们让一下。”小兵看着紧关的大门,皱着门头说道。
陈阳摇了摇头,想说没用的,既然他们是故意这么做的,现在他们家很可能都没有人,肯定躲一边去了。
大伯敲了半天,果然是没人应。
看到这,陈阳给蒙田摆了一下手,跟他说了些什么,就看到蒙田离开了。
他们是不可能一直在这等着的,先不说这些孝子能不能撑得住,一个个冻得直打哆嗦,主要后面的抬棺的兄弟也不能一直这么撑着啊!
也许这就是他们所要的效果吧,虽然不能阻止他们下葬,但是可以恶习一下他们,这就是村长的一点鬼把戏。
在小兵正不知道该这么办才好时,就听到前面有车的声音,一辆白色的汉兰达停在了三轮车的前面,然后就看到一个人从车里下来了。
打开后备箱,取出了拖车绳索,直接绑在了三轮车上的轮子上,然后只听那个兄弟说了一声:“好了,开始。”
然后他就坐在了三轮车上,只见汉兰达越野车快速的拉起三轮车就往前走,路障瞬间就给清理了。
小兵知道,这一切都是陈阳在指挥着,扭头看了一下陈阳,眼中露出感激的目光。
陈阳递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好像再说,放心吧,一切有兄弟们为你撑着,你只管先前走就行了,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哥们都给你清光了。
随着路障的清除,他们才算是再次起航,这时抬棺的兄弟已经消耗了不少的体力,特别是在路过一个有点坡度的路时,其中一个兄弟差一点就栽倒了。
要不是旁边的一个兄弟眼疾手快,瞬间打上了一把,说不定就会有人因为抬棺而受伤。
随着一路的哭泣,他们一行人也慢慢的来到了他们的老林里,这里埋葬着小兵的爷爷和奶奶,还有他敬爱的父亲,在父亲旁边的一个地坑里,那个空位就是给他母亲留的。
但是要走进老林里,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通过一条小路,也能通的上去,要是没有下雨,他们还是比较方便的,但是下了雨和雪,根本不知道哪里的路是好的,哪里的路有坑的。
无疑是给他们的通过增加了难度,可以说是不可能通的过,因为只要一个失误,就有可能连人带棺材都要滑落到沟里。
因为这个地方已经试过了,别说是他们这么多人一起通过了,就算是一个人单排过,一不小心还被滑倒呢。
所以这条路暂时不通,那么就只能选择第二条路,那就是从麦地里通过,这样的话就要把别人的麦子给踩坏了。
虽说虽说踩坏了赔钱就可以了,但是那也得看是谁家的,要是村长的地,仅仅赔钱估计是解决不了的。
因为村长似乎是算准了他们要从这里过,他们一群人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
粗略看一下,应该有二十多个人,个个手里都拿着木棍。
看这架势,是不准备人他们通过了,不然还站那么多人干嘛!
“辉子,去跟他们交涉一下,看看有什么条件,合适的话就答应他们,如果要求泰国无理取闹,那么就把他们打的全都松送进医院好了。”
“要让他们知道,不要把我们的善心当成软弱,我们一直不动他们,那是因为我们不想在老娘的葬礼上见到血,不想让他老人家走的不安心。”
“把我们的意思告诉他们就行了,就两条路,要么他们自己让开,所有的损失我们来赔,要么我们就打出一条路,所有损失还是我们来陪,在多加一个赔付,医疗费我们也包了。”
陈阳说话,就不再想看到那几个人的丑恶嘴脸,一而在,再而三的惹事,真的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吗!
要不是因为是老娘的白事,以陈阳的脾气,早就上去打他们一顿了,说白了他们也就是把家门子的狗,出了这个村,他们是什么都不是。
辉子经过跟他们的人协商了一下,虽然不知道结果,但是看他们的表情,应该是没有什么诚意,或者说还是想故意的羞于别人。
“杨童,喊五六个兄弟,跟着辉子教训他们一顿,你就别上了,杀鸡焉用宰牛刀,你在旁边看着就行了,跟他们说,下手轻一点,别打残废了。”
“好的!看到他们的嘴脸,我还真的想上去教训他们一顿呢,别看他们吃的一个个的体胖腰圆的,没人能挡我一拳或者一脚。”
“我都怀疑要是一脚揣在他们的肚子上,会不会把他们肚子上的费油给踹出来。”杨童难得幽默了一下。
说完他就点了几个人朝着辉子的身边走了过去。
看到辉子的表情,气的七窍生烟,后面的人得到提示,上去对着他们那帮人就打了过去,。
他们手里拿的也是木棍,但是只能算是树枝子,这些树枝子全是柳树上的,树枝上还帮着白纸条,是孝子用的。
他们几个就是拿着孝子用的柳枝子,对着他们那一群人冲了上去。
可能他们也没有想到这边的人说动手竟然没有一丝的犹豫,瞬间就打了上来。
因为柳枝是软的,弹性比较好,不容易折断,打人又伤不到骨头,但是打在身上又非常的疼。
所以刚一交手,就有几个人哀嚎了起来。
一柳枝下去,别看他们都穿着棉袄,但是身上也肯定会留下一条印子。
别看对方的人多,但是很快就被他们几个人打散了,一个个的都躺在学窝里鬼哭狼嚎的。
他们手里的木棍就是烧火用的,根本不知道怎么打人,或者说是他们都打不到他们人身上。
站在后的村长,整个脸都变成了猪肝色,非常的难看。
有的人失手了,一条子抽在了脸上,脖子上,都是一条条的红印子,鲜红鲜红的,似乎有血想从里面渗出似的。
最后辉子就那么盯着村长在那看,“我数三声,要么你让看,要么我打的你让开,不要怀疑我说的话,肯定是一个唾沫一个钉。”
村长挺着个大肚子,满脸的肥肉,由于生气,嘴角的人肥肉还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就不是个善茬。
但是他的优势在辉子的面前几乎为零,虽然辉子的肚子没有他的大,但是他的体重肯定比村长重。
村长一身都是肥肉,跟辉子身上的肌肉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再说他们二十多人,自爱几分钟之内就被他们六七个解决了,这也说明了他们这些人不是般人,更不是平头老百姓。
他敢在这当着路,就有人敢过来给自己一条子,能到现在没动手,那也是给他留着面子,不然他如论如何也是挡不住的。
更何况,眼前这样的人,他可是亲看看到了三十多个,现在只是几个人就把他们的人全搞定了,那要是都上的话,估计能打他们整个个村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村长还是选择了退让,于是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也许是因为辉子的气场大,也许是因为他怕挨打,等等,总之一向强势的地头蛇终于让步了。
既然都已经撕破了脸皮,也就没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让两个兄弟看住了村长,直到葬礼结束,免得他在出什么幺蛾子。
看着抬棺的人群从他们的麦地里通过,一大片的麦子都被踩到了泥土里,很显然是不可能在活了。
不知道村上是在心疼他的麦子,还是在生气因为他丢了面子,几十年了,从小到大,他们葛家还没有这么被人踩在脚下过。
说白了,长这么大,他还不知道被人拒绝的滋味是什么样的,被人欺负的感觉是何滋味,今天他尝到了,确实很憋屈。
村长就站在哪里,哪里也不敢去,因为有两个不输与他体格的人在看着他,似乎他要是有什么异动,就会遭到对方的攻击一样。
直到整个葬礼结束,村长的脚都没有动一下。
此时大家都脱了脏兮兮的孝服,既然事情已经办完了,剩下就交给他们了,陈阳他们一伙就该回去了。
不过得先找个地方清洗一下,然后在休息一会,不然这一身湿漉漉的,要是不生病就怪了。
转身走的时间才发现村长还老老实实站在那,这时就没有必要在伪装了,陈阳走了过去看着村长,“今天的事就这么了啦,我也不追究了,对于坏了你这里的地,还打伤了你们的人,我这里说声抱歉。”
陈阳从身上拿出了一砸子钱,“这里事一万,一是赔偿你这里的小麦,二是买的活络油,活血的药,给他们用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