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目光深得不得了，指尖从她的脸颊划过，落在她还有些伤的唇角，动作很轻很轻，生怕再碰疼了她。
    “因为只有成为对你最好的人，你才不会忘记我。”
    在没有想过能得到她的爱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想的。
    就算她不爱他，他也要留她在身边。
    然后，对她好些，再好些，更好些。
    好到，她没有办法离开他。
    好到，她没有办法忘记他。
    好到，她没有办法忽略他的存在。
    好到，她再也找不到比他对她更好的人。
    如果不能得到她的爱，那么，就用这样的方式占有她的内心。
    哪怕对她来说，这样的存在是伤，是痛，是无法愈合的丑陋疤痕。
    也比，让她忘记他无视他来得好。
    苏月的目光也变得深了几分。
    其实，她得承认，祁夜的确是用这种方式占有了她的心。
    她一直觉得他有病，现在想想，也许，她也有病吧。
    否则，为什么没有厌恨他，反倒，爱上了他呢？
    想到这里，她眼底的光又亮了几分，声音软软的，“祁夜，你真坏。”
    “是，我很坏。”
    他靠近她，额头贴着她的，声音里带上三分笑意，“那你，喜欢这样的我吗？”
    她还搂着他的脖子，这样的贴近让和他说话的语气让她耳朵红了红，却还是很诚实的小声道：“喜欢。”
    他的目的达到了。
    从上辈子的厌恶他，一直想要逃离他，到现在，她得承认，她离不开他，忘不了他，无法忽略他。
    其实这样的祁夜也没有什么不好。
    他再坏，也只是为了对她好。
    如果没有他，她或许也只会和妈妈小姨一样，嫁给一个普通的男人，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普通生活。
    可这种普通，却也无法保证就会是一生的安稳快乐。
    因谁也不知道，你嫁给的那个人，最后会让你得到的快乐更多，还是痛苦更多。
    如果真的那样哀怨痛苦的过一生，倒不如轰轰烈烈一场来得好吧。
    祁夜真是爱极了现在的苏月。
    明明羞得不行，却还是乖巧的对他说喜欢说爱，这样的她，让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她才好。
    他的夜空，到底，还是有月亮慢慢升起，驱散了一片漆黑，多了明亮柔和。
    抱了她一会儿，他松开她。
    其实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可最终却还是连抱她都小心翼翼。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苏月摇头，把自己可能不能生孩子的事儿放到一边，祁夜说的对，现在想这些其实只是给自己增加负担而已。
    她还年轻，也许真的可能治好呢，就算真的不能，有祁夜在身边，或许也不会有太多难过。
    她现在更好奇另一件事。
    皱皱眉，问祁夜，“我们以前，认识吗？”
    祁夜目光微闪，“为什么这么问？”
    “刚才外婆说的话很奇怪啊，她说什么，以为我们分手了，可是没有。既然没有，你为什么还和徐湘湘订婚之类的……”
    说到这里，苏月想到自己的梦。。
    看祁夜的眼神都认真了几分，“祁夜，我们以前，真的不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