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周圉,接到指令,前来救驾!”
项梁骑着精壮的战马,一夫当关,他与那战马就好似将人放大了一圈,以体型就给人以极大的压迫感。
项梁挥刀之下,能够带走三四个叛军,马蹄踏过,血腥肃杀之气蔓延开来。
釐王坐在战车之上,身边是护卫紧紧包围,他左右看看,低头问身边执剑之人:“阳,我这样就可以了吗?”
“王爷只需听从陛下调令出现即可,并没有一定要您上阵杀敌,”校尉阳对瑟瑟发抖的釐王安慰道,“王爷放心,阳必将保护王爷安危。”
他目光冷凝,执剑挥出,靠近的宵小之辈人头落地,顷刻间便与护卫将釐王战车附近地带清理出来,“王爷战局混乱,请莫要离开阳之左右。”
釐王欲哭无泪,为什么啊,为什么他都上交兵权了陛下反而叫他上战场了,他就是个草包小辣鸡!就不能让他做条咸鱼好好躺平吗?
校尉阳有着绝世无双的剑术,于兵法谋略之途堪称大家,釐王所在的军队,在他的指使下坑杀敌军数以千计,同时又兼顾将釐王保护的密不透风。铠甲之下,面若好女,挥剑出手,绝无败绩,釐王老老实实待在战车之中,一切依阳的意思来发号施令,看着战场上挥斥方遒、光彩照人的阳,釐王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就连最初的恐惧都渐渐消散了。
战后统计战局之时,釐王军的功绩不必项梁所带的精锐军士差多少。因为率军有功,釐王莫名其妙地又坐上了将军的位置,他直觉得欲哭无泪。
周王都之中,因土地变革而掀起的叛乱仅仅持续了两天,王都守军伤亡人数控制在极小的数字内,死的最多的反倒是叛军。
所有叛乱之人,全部都关押收监,牢狱之中几乎塞满了人。
这么多人,杀光吗?
周扶纠结地在御案上挠头发,烦恼无比。
现在摆在周扶面前的有两个问题,指挥叛乱的其中有几个人因为叛逆失败被抓受到刺激觉醒了!
还有个问题,加上围住城墙的,共有五万叛军参与其中,若全部诛杀,对大周人口是极大的消耗!
“陛下,叛乱之罪,其心当诛,若是将它们留着,岂不是,没法给天下一个交代?”赵高劝说道,以他心中所思,全部杀了得了,斩首示众,主犯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周扶示意赵高闭嘴,烦恼地滚来滚去。
赵高一脸问号,周帝这是在撒娇吗?
“有了!”周扶蹭一下竖起了毛茸茸的脑袋,杂草一样的发丝翘了起来,“让那些人以工代命,以偿还自己的罪孽,叛逆之罪,全部都去做苦工!全部杀光多可惜,本来人口就不多,这么多人口,去修城墙,去修路!全部都给朕干活去,从现在开始,那些反叛的犯人就是罪奴了。”
周扶脑海里跳出四个大字——劳动改造!
大牢之中,一个个喊冤垂死挣扎的人被拎出牢狱,他们被扣上镣铐,来到城门之处,拿起破败的锄头,一点一点的将那被他们损坏的城墙重新建起。
周扶这厢搞定了周王都之中世家联合起来的叛乱,算是暂时完成了心中一件大事,至此以后,周王都之内的土地,全部都收归公有了。
周帝正式掌权的时刻终于来临。
周扶知道,现在还不是撸整个天下豪强老虎嘘的时候,为今之计,先稳定周王都,重建王都才是当务之急。
于是周扶下令,目前已有的军队也归君王统一管辖,并且命周王都附近的所有军队打散重新分配,以兵部将领军衔为例,平叛有功的升官进爵,兵士赏赐军饷,周王宫之中提前前去护驾的五万兵士额外获得奖励。
足足五位西岐将军的位置空缺,其兵力参与谋逆的去做苦工,在封地没有动的如今群龙无首,全部打碎成为自由兵,充入各大军营,由专人管辖调配。
然后周王都的范围又扩大了,把这周围一圈驻扎兵力的地方全部都算进周王都郊外,而那些罪人们的工作量就多了一层,他们要把周王都的围墙往外推倒重建。
幕后黑手唆使五王叛乱没能成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原以为此战把握十之八九,没想到竟是有人泄露了消息!这次战役,竟是将他这些年的布局全数打破,可恨周帝竟是毫发无伤!
想到自己损失惨重,幕后之人心在滴血,同时也暗暗升起了一丝疑虑,莫非自己身边竟是有背叛者?
幕后黑手拧眉深思,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了,就会在心里生根发芽。
他环顾自己身边的亲信,看谁都像是重臣,看谁又都像是背叛者。
他本性多疑,一时竟是谁都要怀疑一下了。
看着自己趁乱带回来的女人,幕后黑手拧眉深思。
他在进入周王都后见情势不对早在部下的陪同下趁着周帝与那些人对峙时脚底抹油了,只是经过那破败的清明殿,见着这女人在殿外张望,他头脑一热,将此人掳走带了回来。
冯小怜怯生生地看着这些陌生人,她穿着衣裳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淡红色都令人惊艳无比,纤细的手腕因为被人捏疼了而轻咬贝齿。她柔弱无声流泪,无辜又可怜。
冯小怜在心里哀嚎,原以为机会来了能勾搭一下,结果没想到竟是贼人!
忠心的下属恭敬询问:“主上,该如何处理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