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衍心中又生一毒计,兴致勃勃地去王府后院找他目前的主子。
“侍姑娘,王爷如今在哪里?”公孙衍拦住了后院的侍女,询问王爷的动向。
那侍女下拜道:“公孙先生,王爷正在冯侧妃处。”
听到冯侧妃,公孙衍瞬间黑了脸,他告别侍女急匆匆往熟悉的院子走去。
这都是这个月第几天了?每次问起,王爷多是在冯侧妃处,这新封的冯侧妃不正是他们那天从周王宫掳来的女子吗?
美人是真的美,魅惑人心,可公孙衍是谁,他是鬼谷子早年出师的弟子,是干大事的合纵家!他命中注定的敌人叫张仪,他真正主人的大业还没完成,他的目光又怎么会被除了张仪以外的人所吸引呢!
公孙衍不止一次后悔当初怎么会不阻止王爷将人带回来,如今倒是好了,王爷被那祸水迷惑蒙蔽,竟是连王妃的面子都不给了。
到了那冯侧妃的院子,公孙衍发现这院子里慌乱一团,聚集了许多人,还有王妃歇斯底里的哭声。
“王爷!王爷臣妾冤枉啊,臣妾不是要害王爷啊!”那王妃跪在地上,侍卫们将她包围,而王爷侧嘴角流着青色的血迹,双目赤红。
冯小怜倒在那屋里,人事不知,这里混乱成一团,公孙衍一听那王妃说的,心里咯噔一下,大事不妙!
王妃哭诉道:“没错,臣妾是要害死那狐媚,臣妾也不知王爷会一起用膳啊!”
王妃不知道的多了,王爷与冯小怜不仅公用一双筷子同吃一碗饭,还很有情趣的你吃一口吐给我,这样不中毒倒是怪了。
“公孙先生,公孙先生你不是说这是慢性/毒/药吗?”
王妃惊慌之下视线瞥到了公孙衍,她抬头惊叫,叱问公孙衍给她的毒/药为什么会害到王爷。
这蠢货!
公孙衍咬牙切齿,在王爷阴鸷的视线望过来的时候,公孙衍尴尬笑道:“王爷,此毒全是这毒妇一人所下,是前几日王妃气愤不过王爷宠爱冯侧妃......”
“是你?”王爷恶狠狠道:“本王倒是知道来,原来一直以来潜伏在本王身边的内奸竟然是你公孙衍,枉本王如此信任于你,没想到竟是你泄了秘!来人,将公孙衍这逆贼给本王拿下!”
那王爷由侍从搀扶着,嘴角流下青黑色的血迹,显然是中了不轻的毒。
公孙衍大惊失色,看到那围上来的侍卫,拔腿就跑。
王妃则跪在中间被侍卫们压着,崩溃地落泪喊道:“王爷,臣妾不是用来害你的,这不是臣妾做的呀!臣妾也不知到为何会这样。”
公孙衍细胳膊细腿儿的如何能够跑得掉?很快就被王府的侍卫擒住,按到在地。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本王的王妃了,本王要休妻!”那王爷哇一口吐出黑血,在众人惊慌的目光中昏倒了过去。
“王爷!”王妃惊叫,悲痛欲绝,又因王爷可能要被她下手毒死而方寸大乱,整个王府一片混乱。
“快去喊医官来。”
“对对对,快喊医官,啊!王妃也昏过去了!我们怎么办啊?”
王爷醒来后,焦急地询问边上守着的属下:“怜儿呢?怜儿怎么样了?”
那属下低垂着眉眼,恭敬道:“冯侧妃中毒颇深,还在昏迷之中,王爷,医官说您中毒太深,为防止□□扩散到心脉,还是不要过多活动。”
然而那王爷不听,他听到冯小怜昏迷不醒,方寸大乱,挣扎着爬起来要去见冯小怜。
冯小怜悄声无息地昏睡在床上,像是即将凋零的花朵,凄美又令人心痛,那王爷不顾手下的劝阻,坚定要守在床边,见冯小怜毫无知觉,很可能活不过今晚,伤心落泪:“怜儿,怜儿你醒过来好不好,我娶你为正妃,为你将王妃给杀了好不好?”
那属下听到王爷的话语,目光闪了闪,低头不说话。
不久之后,王妃知道王爷竟是绝情至此,不仅要修了她,还要致她于死地,当下暴怒不已,连夜写信命人送到远在南地的家中,请求父亲为自己做主。
公孙衍被关押在地牢之中,被拷打审问,他也是骨头硬,无论那些拷打的人如何质问他,他都不回答。
“说!你是几时开始背叛王爷的!”
“你效忠的究竟是谁?是周帝吗?”
公孙衍苦苦哀求,直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若非王妃要收拾冯侧妃,我如何会将这毒/药交出去?”
王妃知道王爷要杀他,为了自保将之前父亲给自己的人手都召集了过来,当年王爷起家时没少依靠她父亲,其中有一部分暗卫都是她父亲帮王爷训练的!
王爷口吐黑血,怒火攻心,要对王妃喊打喊杀。
一时间这王府之中的男女主人争锋相对,整个王府乱成了一团。
冯小怜颤了颤睫毛,幽幽睁眼,察觉到事态不对劲,这王爷好似一副中毒已深快死的样子,她惊恐不已,想着该如何脱身。
王爷与王妃对骂,冯小怜假装自己还在昏睡,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向。
周帝派出探查幕后黑手蛛丝马迹的暗卫们一路排查,查到了魏王府,被那王府之中的乱象惊地面面相视。
“会是魏王府吗?”
“虽然看着不像,但是还是进去探查一番。”
“不,我看着王府内隐藏在暗处的侍卫不少,需得小心谨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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