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剁手指???”少年面不改色地说出这话令慕容冲惊讶不已,更主要的是,他怎么没想到还有这种骚操作?
若真剁了苻坚手指,王猛会吓昏过去吧。
司马衷来到地牢里,与苻坚面对面说话,他比之前更过分,在苻坚背后边吃边以言语刺激他,实在是大大滴坏。
苻坚羞愤欲死,而王猛的赎金也在苻坚的度日如年之下由使者送到了司马衷处。
司马衷收下了王猛送来的钱,摸了摸下巴:“他还真把钱送来了。”
“所以呢?你准备派人送苻坚回去?”周扶吃瓜看戏很开心。
司马衷看天看地,掏出一枚铜板:“周泰你说,正还是反?”
周扶抽了抽嘴角,知道司马衷又开始抽风了,配合他随口答道:“就正面吧。”
铜板落在地上,却是反面朝上,司马衷咧嘴笑开了花儿,扬声说道:“来人,去告诉王猛,苻坚在燕国狱中自尽。”
周扶眨眨眼,将地上的铜板捡起来,嘴里嘟哝道:“这正反两面不都一样?怎么区分的啊?”
司马衷嘻嘻笑着指了指自己心口:“在心里区分。”
又皮!
周扶朝他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了。
司马衷感觉到他不配合自己怪没劲地,凑到周扶身边,神神秘秘地说道:“你不问问我想做什么?”
“先误导王猛,让他不得不立新君,然后把苻坚送回去,到时候秦国会内乱一阵子,”周扶的政治敏锐度异常活跃,他几乎是一点就通。
司马衷大感无趣,摇头叹道:“哎,周泰如今长大啦,阿爸没什么可教你的了。”
周扶额头突突地跳,气呼呼地抄起手边的奏章往司马衷脸上砸去!
你等着,等小史来了,我绝不!会帮你!
另一头,王猛接到苻坚自尽的消息险些昏死过去,口中大骂司马衷言而无信癞皮狗,只可惜身为儒者的王丞相实在是不太会骂人,便是他骂得再难听,对司马衷来说也是不痛不痒。
半个月后,王猛请周帝释放苻丕的使者再次被周人扣押,想不到办法迎回苻丕的王猛,不得不为了稳住国内的局势而扶持苻晖上位。
苻晖上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扫朝中势力,过河拆桥的本事大大的有,气得王猛都卧病在床了。
司马衷这头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派人将被他们“救”回来性命的苻坚送回了秦国。
自此,秦国大乱。
司马衷私底下找到慕容冲,神神秘秘地问他:“你想不想带兵攻打秦国?”
“你要攻秦?”慕容冲惊讶道。
“我如今捞了这么大一笔钱,还搅乱了秦国的浑水,苻坚恨都恨死我了,趁他病要他命!还不趁机把他给灭了,免得夜长梦多。”司马衷严肃地说道:“在苻坚稳住秦国局势之前,秦国如今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既然如此,你直接派兵即可,何必来问我?”慕容冲奇怪道,他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晋王来征询意见。
果然,司马衷小声说道:“周泰做事比较保守,有些瞻前顾后,这个时候需要推上一把,你说是吗?”
“你是怕小福阻止你,你想让我去劝说他?”慕容冲说道:“你不是晋王吗?为何要征询小福同意?”
“对啊,我是晋王,但是晋王拗不过周帝啊!”司马衷开玩笑地说道。
同时他心里在暗道:我靠我靠我靠,小史要来了,我得赶紧找机会开溜!去打秦国,多好的借口!谁都不能阻止我去打秦国!
司马衷心思转悠着,表面上对慕容冲尽力忽悠道:“只要你做好周泰的工作,进攻秦国不是问题,我甚至能够给你立刻封个大将军,由你亲自去拿下苻坚的项上人头。”
慕容冲若有所思,然而此时他已经不再执着于苻坚的生死,反倒跳出了漩涡,脑子也清醒了,他反问司马衷:“你与小福相识多年,都没能说服他,你觉得我能够说服得了他吗?”
司马衷再接再厉道:“你说服不了他,但是你可以卖惨了,虽然这样不好,但是不得不说,周泰真的是太心软了,尤其是对自己人。”
司马衷说完,突然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当然若是你日后会做什么伤害他的事,就别怪我不留情面要置你于死地了。”
慕容冲神色凝重,他深思片刻,断然拒绝了司马衷的提议:“我如今已经不再执着于那些,你若真想攻打秦国,可与小福商量着来,何必通过我来转告?”
慕容冲虽然不知道司马衷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是他猜想其中必定有坑,坚决不上当。
司马衷见说不通慕容冲,微微皱眉,可也无可奈何。
眼看小史他们赶到这边的日子越发近了,司马衷心虚地只想着逃避,可是他每当看到周扶那盛世美颜就犯怂,强烈的求生欲令他最终还是打算与周扶商议着来,还有理有据地与他分析此次攻秦必赢,而且机不可失啊!
周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司马衷的话有道理,攻秦是有把握的事儿,他当然是答应的。
“你打算派哪一个将领去?我看你没怎么将晋国将领带来吗,莫非你想用慕容族人?”周扶询问道。
司马衷:“……”扭扭捏捏,欲言又止,欲说还休,可怜兮兮。
“御驾亲征的事情,免谈,”周扶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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