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虽未学过什么《女戒》、《女则》,但能被佟庶妃、惠妃、德妃如此推崇,想来也是个好的,她们俩每人抄个三遍吧。”
惠妃、佟庶妃:……
满脸衰败,生不如死。
无端被推崇女戒的德妃甚至想摇头,来个我不是,我没有,太后您真记错了的否认三连。
然而不可以,好容易揭过了这一篇,谁再提起来谁是傻子。众妃心中如丧考妣,面上却都感恩戴德地磕了头,连称谢太后娘娘的仁慈。
三肃三拜之后,火速告退,都没谁想暗戳戳给皇上送个秋天的菠菜了。
可见被打击之深。
而作为殿中独一无二的软柿子,玉录玳毫无疑问被迁怒。毫不夸张地说,玉录玳感觉大阿哥直郡王看着她那眼神都仿佛沁了毒。
叫她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脸上如同吞了N多个苦瓜:“太后娘娘哎,您这可把玉录玳坑苦啦!从今往后,臣妇怕是再也睡不着一个安稳觉。行走坐卧处处提防,稍不留意明年的某天就容易变成我的祭日呢!”
明知道她在卖惨,太后也被轻易打动。
谁叫这个差不多惨的姑娘,硬把生活过成了她想要的模样呢?
看着她,就好像看着另一个勇敢的、坚强的自己,自然而然地就忍不住多疼几分。
所以任性的太后娘娘一挥手:“不怕,哀家既然能把你扔坑里,就有把握再把你拽出来。来人,传宝格楚、吉布哈。”
第15章 初见
玉录玳以为自己会见到两个威武雄壮的蒙古大汗,梳传统蒙族发型、穿蒙古皮袍的那种。
事实上这两位不但梳辫子、穿马褂,长得也浓眉大眼,英气勃勃。就算留着大清这么毁颜值的月亮头,也完胜当代所谓小鲜肉。
帅哥中的帅哥!
而现在……
这么两位帅哥是她的了?
玉录玳震惊,当殿不怎么雅观地掏了掏耳朵:“我我我,我真没听错?这……这么两位大帅逼……哦不,巴图鲁就归我了?”
为了牢牢抱住老太后的镶钻金腿,进了这宁寿宫玉录玳就一直说的蒙语。
是以太后不但听懂了,还难得促狭地回了句:“你你你,你确实没听错。但宝格楚跟吉布哈可是哀家的远房侄子,我科尔沁有名的巴图鲁。跟在你身边保护你安全行,你要是看中哪个再嫁也可以。两个都要,那可不成。”
当着两位帅哥的面儿被如此调侃,玉录玳就是再大大咧咧也不免红了脸:“太后您,您就别调侃臣妇了。臣妇……臣妇这一地鸡毛还没抖落明白,哪儿还有那个花花心思啊!就……”
“正瞌睡来了枕头,心里不由万分感激。有了您钦赐的这两名巴图鲁,臣妇这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不过……”
“臣妇这里得了两位勇士绝对如有神助,就不知道二位会不会觉得被大材小用了?”
跟在太后身边与她这个野路子的多罗格格……
这差距就算不说天堂跌落地狱,也妥妥的云泥之别了。
被点名的两位勇士齐齐给她打了个千儿:“奴才们既然已经被指派给格格,那就是格格的奴才。今后必然唯格格之命是从,为格格舍生忘死。”
突然被跪被效忠,惊得玉录玳急急后退:“哎哎哎,你们别跪啊!快起来说话。”
“那个我觉得吧,工作,哦不!应该说差事,是双向的。不仅仅是我这个上司要考校你们,你们当下属的也该衡量下跟着我是否真的有前途。”
“先自我介绍下,赫舍里·玉录玳。佟佳·隆科多刚刚和离的前妻,因一些微末功劳被万岁爷恩封了多罗格格。也因此明里暗里的树了不少敌,惦记我这项上人头的大概很有一波儿。处处凶险,前途却犹未可知,如此,你们还愿意随我么?”
一号帅哥躬身拱手:“奴才宝格楚,博尔济吉特氏。蒙太后娘娘不弃,称上一句侄子。实际上奴才只是娘娘五服的族侄,生父是庶子、生母……生母是个女奴。若格格不嫌奴才出身卑贱,奴才定恪尽职守。”
这么帅的帅哥居然有这么个凄惨的身世?
上天果然是公平的,从不会把所有的美好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炮灰对炮灰,谁又嫌弃谁呢?
玉录玳摆手:“出身是无法选择的,但是以后的路怎么走却可以。好好努力,骑奴未必不能成为将军。骄傲自满,将军没准儿也战败变俘虏。跟着我不说有多大的前途,但我保证,我不会,也尽我所能不叫谁因你的出身而轻视、践踏你!”
不敢直白拒绝,只能婉转迂回的宝格楚:……
直勾勾无限震惊地看着玉录玳,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倒是他身边的吉布哈利落甩袖,单膝跪地:“奴才这一生最盼着的就是遇到个只看奴才能力、不看出身,不因奴才出身而否定奴才能力的主子。长生天保佑,让奴才遇见了格格。那打今儿起,格格就是我吉布哈的主子。誓死追随,绝不背弃!”
“可我……”玉录玳迟疑:“怕给不了你更高远的未来。”
毕竟康熙都能把后宫不得干政的石碑戳到他皇玛嬷慈宁宫门口,更何况她个小小的多罗格格?
对此,吉布哈显然持反对意见:“格格聪敏博学,岂是一般闺秀?奴才相信,跟着您,就好比跟着凤凰飞的俊鸟,早晚俊逸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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