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小心啊!”贾赦捏拳比划了一个加油的手势,“一定可以手到擒来的。”
“嗯。”
谭礼轻声应下,便引着贾敬一行往外走。的确对方反应很快,一下子启动了替身术法,但他就是仗着种族和年龄欺负人了。
而且,但凡一个修行的人,都能看得出哪一地在金龙符撕裂下,原本隐藏的阴气浓郁冲天。
这也是他跟贾敬同行的缘由。
需要有个收拾残局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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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王府内,五皇子看着几乎都疼得出汗,面色带着分苍白的道长,瞧着人都似乎要疼得打滚了,关心道:“道长,您没事吧?”
“没事,不过那谭礼有些本事,破了我的炼化罢了。”道长捂着恍若被钝刀子割肉的胸口,咬着牙,竭力镇定着开口,眸光带着分锐利看了眼他俗家后裔,眼底翻腾起一抹杀意。
他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这一回出山,甚至连个法号都没有,若不照面,谁又能够借着法来害他?
只要扛过这反噬便足够了。
更何况眼前这人,还与他有血脉关系。正一道可是居火道士,能够娶妻生子。当年,他钱权势样样不缺,自然也少不了美人作伴。那些狗屁和尚道士自诩正道,自然也不会对襁褓中的幼子下手,还寻了人家送过去抚养。一晃眼,竟然还做了高官,甚至都有皇族血脉了。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最好的避风港。
若真被逼绝境了,夺了舍,融合起来一点问题都不会有。
一想,道长便觉得这钻入骨髓的疼痛都骤然减缓了不少。
“说……说来也奇怪,那谭礼……谭礼恐怕也是个邪修!否则,他岂会懂这些歪门邪道的咒语法子。”他精通佛道两家,尤其在正一道主庭蛰伏了二十几年,什么符箓他没学会的?
完全没有这种让人疼痛难忍,跟凡间刑罚似的,慢慢折磨着人。若是降妖除魔的符咒,都是讲究快准狠,一击毙命。
“那依道长的意思,”五皇子闻言眉头一挑,“是让小王去收集证据,派人告发他?”
“且先等等。”道长说着,疏忽耳郭一动,忍不住眼皮一挑,有些不好的揣测,视线直勾勾的看了眼五皇子,眼眸一沉,还没来得及动手,便觉喉咙一甜,一口血水就喷了出来。
“这……”道长定睛看了眼五皇子,瞧着人周身那带着阴沉黑雾,愈发诧异不已。刚才他想杀人夺舍,毕竟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一次轻敌了,必须快速争取时间。但当他杀人的念头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迎来无形的威压,就像当年第一次遭遇雷劫,被其威严所摄般。
难不倒这皇家气运如此强盛不成?
心中带着纳闷,道长面色不善,咬着牙装出高人的模样,连唇畔的血水都没顾不得擦去,便显得有几分的扭曲,不复之前的俊美,“王爷,您前头有客,还是去迎一迎。”
“有客?”五皇子面色有些惊骇,但出于对道长的信任,还是颔首朝人告辞。
见人一走,道长面色旋即一变,带着一抹的青黑,咬着牙从脖子上扯下一根小巧玲珑的法杖来,急急催动咒语。看着原本在掌心小小的一根渐渐变大,浑身洋溢着温润的光泽,眼角的笑意加深了一分,带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褶皱。
当初他得到法杖后,就将此炼化成本命法器。
这上面莫说玄奘大师了,可有不少高僧的功德加持。
手牢牢握住法杖,道长面上带着笃定之色,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没了先前的惶恐,反而愈发自信了几分。
他倒是要看看敢反噬咒他的人,有什么法宝能够应对!
眼中的阴霾一扫而过,道长用法杖将自己周身的的气运给重新掩藏好。然后用法杖轻轻一点,一个半透明似乎的罩子便将他的屋子整个给罩住,准备偷袭,好一击毙命。
他敢保证,现今无人能够窥破。普通人看过来,甚至还有种恍若置身鸟语花香的仙境之感。
人正想着,便听见了一群人长驱直入,当即暗骂了一声“窝囊废!”
浑然还不知被骂,五皇子视线死死盯着径直走在最前面的谭礼。这人带路的方式,简直让他怀疑自家王府是不是全钉子。
“这地方不错啊!”到达了目的地,谭礼停下步伐,才有闲情雅致,面无表情的赞了一句。
“本王的府邸,一草一木皆好。”五皇子面色阴沉沉的,“贾敬,哪怕父皇令牌在手,带着大理寺众人前来调查,但是一言不说就直接长驱直入,也是不是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廉王,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贾敬冷冰冰回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谭大师既然前来了,就有确凿的证据,廉王下官劝你一句回头是岸。不要因为某些事,诸如你的小宠坏了你心目中的大事。”
—本来他还没关联起来的,但是谭礼带着他,几乎两点之间走直线,快速的把他们带到了廉王府。瞬间,他就串联成一条线了。
眼前,这位男女荤素不忌的主,十五年前,可不正玩得野。
“贾敬!”五皇子咬牙,“你……”
“睁开眼看看你所谓的狗屁大师吧。”谭礼冷声截断五皇子的话语,直接挥剑对准躲屋里正嘛咪嘛咪读条的道长砍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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