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私下最重要的第三点,他敬哥敲着他脑袋瓜悄声说的。先前他提及了社会主义,敬哥托了人情,从二皇子到大皇子,再到鹤云。虽然德嘉帝事后也知晓了,他敬哥自己坦白的。但是人情也的的确确是欠下了,得趁早还了。
不说他自己诡异的画符技能,眼下贾家还有一个隐藏的导、火、索……
贾赦一想到那玄而又玄的小金龙,心理就有些沉甸甸的。那么多小说不是白看的,这种妥妥要被满门灭的节奏啊!
不管是世俗皇权,还是宗教势力,龙的总是代表至尊权势的。
“谭老板,你也别累着,注意休息。”贾赦看了眼端坐在桌案后的谭礼,道了一句,便也去旁边的厢房补眠了。
目送贾赦去休息,谭礼眸光扫过平摊的书册,眼眸闪闪,继续拿笔修改《农家子的首辅路》。这个修书任务,自打相遇后,贾赦也就千方百计的央求过了。他在听闻穆莳借此发现端倪后,也就应下来。但万万没想到,贾赦这小说写的,这……这用后世的话来说,是一本雷书,巨雷。
贾赦把现代新农村的生活套在了古代边远山沟的农家子弟上,书中的物价堪比传说中的清朝内务府,鸡蛋按个算。
也就胜在还算把握住升级流的爽点。
对于现如今娱乐生活匮乏的公子哥们算消磨时光的一种消遣而已。可贾赦竟然昨晚给他展示了他所想的娱乐帝国,然后着重标注了一下,要把此书,唯一一本他赦老爷亲自写的,炒作成大周第一IP。
简直是难为死树了。
但属他们两个的名。
那声音似乎还飘荡在耳畔,谭礼有些不自在的揉揉耳朵,眼睛盯着那上面的一字一句,愈发慎重起来。
不得不慎重,这四舍五入,就相当于……相当于第一个孩子了。
专心致志做某事时,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谭礼将贾赦写完的手稿,不符时代处都一一修改完了,便也到了约定探病的时间。
贾珍过来时,还有些不情愿着,“我宁愿和琏弟一起看戏,也不要去道观。”
“你几岁人了,还记仇呢?”贾赦闻言,失笑了一声,给谭礼解惑,“我们的名字都是请钦天监算过的。珍儿大名小名,一直都被戏谑,所以他有些小叛逆心。”
“这么说你们的生辰八字不少人知晓?”谭礼问了一句。
贾赦闻言,一怔,手下意识抓住谭礼的左手,仰眸满含希冀看向人:“我现在处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状态,你别吓我啊,容易脑补。”
生辰八字在玄学界的地位不言而喻,正派人用此测吉凶算婚嫁,反派常用扎小鬼。
努力忽略掉手上传来的温度,忽略掉贾赦看过来信任满满的眼,忽略掉……
谭礼抬右手揉了揉贾赦的头,沉声道:“没事,也就随口一说。也许这样反而对你们有利。到时候那么多高人来,你毛遂自荐让他们测一测。有才无才的一下子就分辨出来了。”
笃定的语调让贾赦瞬间安静了下来,更别提谭礼难得柔和,恍若冰山融化,带着分暖意。贾赦感觉自己心理也恍若有个暖阳照着暖烘烘的,一下子抚平了心中的不安,眉眼都惬意的弯了起来,笑盈盈着,“没错。”
听到这声,谭礼默默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微红了红眼。他……他真的只是想施展一个清心咒而已。
清心咒。
清心。
贾珍托腮,视线在两人身上打了个圈,托完左手换右手,瞧着还一个拽手一个摸头,似乎天荒地老的架势,拍案:“好啊,你们,你们!”
贾珍一脸亢奋,“不陪我玩到元宵,我就告我爹,你们光天化日之下,伤风败俗,你浓我浓,带坏我!”
谭礼:“…………”
贾赦:“…………”
半柱香后,贾珍被揍哭,委委屈屈的跟着两人身后去古今观。
古今观是钦天监名下的,倒不像国清寺在城外,反而在东城,离贾家也近。谭礼还打算走着去,顺带感受感受古代过年的氛围,但贾赦还是后怕着自己今日朝堂的壮举,怕被人套麻袋,宁愿坐车。
于是,三人坐车,短短的一路,历经磨难。
“撞车碰瓷乌鸦飞掉鸟屎……”贾珍记吃不记打,又生龙活虎起来,好奇的看向贾赦,挤兑着:“您老到底有什么丰功伟绩,能让这么多人给你添那么多麻烦?”
“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独苗。没良心的。”贾赦一本正经着,抬手朝皇宫所在方向抱了个拳,一脸凝重道:“忘记皇上说得了?敬哥越厉害,你这根独苗就越容易受伤。于是,你叔我发挥了一个比亲叔还亲叔的豪情义气,超越了那些利益勾结,舍身挡在你前面。今日这事一出,满朝文武都恨不得让你叔我去死一死。”
“叔。”猝不及防的听到这话,贾珍眼一红,“你真好。我也会努力进步的。”
“乖!”贾赦笑眯眯的抬手捏捏贾珍的脸,“叔,跟你说哦,我忽然想到了一套很漂亮的衣服,到时候花样子画出来让绣房做出来,你穿着给叔看。”
“叔老了,只能趁着你还年轻,让你多穿一些衣服,你不会介意吧?”
“那当然不会了。”贾珍还沉浸在贾赦替他挡风挡雨的义举中,闻言想也没想的答应下来。
贾赦愈发满意了,“咱珍儿就是个小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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