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了一下心情,贾赦列举自己身上的优点,目光赤忱的看向贾敬,“敬哥,我还是很能打的,你让我往西打,绝对就不往东。你别有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瞧着忧郁的模样,贾敬颇为莫名,“怎么了?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惊天动地的自爆是鬼?”
“哥,”贾赦愈发忧郁了,“那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就好像融入骨髓之中的恨,感觉全天下都抛弃我,不要我了。不宣泄出来,总感觉自己会沉默成变态的。”
贾敬闻言,眸光一闪,笑着揉揉贾赦的脑袋,“你现在还是个盛世美颜的小戏精,是因为公堂上那一场戏,皇上教育你了?”
“还有大皇子……”
说着声音不由的便低落了起来,贾赦将皇家父子俩的话语重复了一番后,抬眸看向贾敬,“哥,我虽然吹些牛皮,但那也只是想要社会发展,科技进步,倘若若真有对峙那一日,我和谭礼若是回不去现代社会,那我会跟哪吒一样削骨还父,断绝血脉……”
贾赦话还没说完,就听得一声的冷喝,眼角余光扫见面色骤然黑若墨水的贾敬,不知为何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切切不安的唤了一句,“敬哥。”
“贾赦,”贾敬张口,声音恍若冰棱一般,“怎么还打算当苦命鸳鸯呢?倘若这样的话语没有任何的意思,你虽然名为贾赦,但是一辈子不是靠虚无缥缈的假设怎么样,就会如何如何活着的。你就给我认认真真关注眼下,脚踏实地的办事,踏踏实实提升修为。自己实力强悍,你才护得住自己,才有梦想的那一天,你才有更多的选择权利。”
“每个人位置不一样,思维角度也不一样,你能不能找准自己的基准点?”贾敬说着,语调愈发冰冷了一分,“举个耳熟能详的,二郎神劈山救母,他要考虑山塌了,居住山上的小动物如何,周边村落的百姓如何,考虑山体滑坡,考虑触犯天条,考虑怎么逃生吗?查证了珍儿是平白受委屈,得这么一身伤,我压根什么都不会考虑。”
贾赦闻言,醍醐灌顶的点点头,定定的看向贾敬,“哥,等这里事情处理差不多,我们去海外占一块地吧。珍儿的事情,我也肯定不会不管的。我们自己干!得我庇护,自当为我鹰犬!”
远离大周,那么他们炸天了,天道若责罚大周百姓,那就是呵呵了。
听到这话,贾敬面色变了变,最终化作浓浓的一声叹息,又渐渐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郑重点点头,“好。”
“你也真成熟稳重了。”报仇雪恨,还顾念着无辜的百姓,这样鸟,当初十日为何会同出?为何要描写种种由十日同出造成的灾难,让后羿恍若英雄般的存在?神话传奇,口口流传下来,有些故事基准点是万古不变的,诸如劈山救母,宣扬的便是母爱,诸如后羿射日,自是拯救万民,除邪恶的大英雄。
他可不信这些事情,幕后没有人操、控着。
贾敬压下心理的冷哼,笑着岔开话题,拉人说起了自己的插画。对于幼儿彩绘这方面,贾赦还是有很多看法的,提了不少的建议后,小心翼翼将大皇子留的功课说了一遍,拿着自己想出来的点子,求指点。
贾敬一目十行扫过,翻了个白眼,“他就是想教你利益斗争都远没有画上句号的那一刻。为帝,为官,你眼睛着眼于大多数的人民群众就好了。哪怕你是专门负责与犯罪分子斗智斗勇的,你也别想有什么办法能威慑。不说杀人放火,就是小偷小摸,你止不了。我对你这上面提及的林如海比较感兴趣,说说。”
贾赦回想了一下,将他与谭礼提及的怪异之处老老实实道来。
闻言,贾敬噗嗤笑了一声,“知道文教也是地方官的政绩吗?三十左右中举的,是少年举人,也是为官的黄金年龄段,前途不可限量。你五六十岁高中的,基本都可以膝骸骨了。反而言之,若是真有神童,那也是政绩。像二十到二十六岁这个年龄段,才华横溢的,又有些才名的。地方也很乐意提名次推一把,懂吗?至于二十之前的,那太年轻了,算毛头小子,容易年轻气盛,若非特殊情况,是会压名次的,美名曰惜才,压压性子。”
贾赦头皮一麻,“不可能啊,探花郎是皇上指的啊!不到最后殿试,谁能知晓自己第几名呢?”
“你哥我当年金陵第一,会试十八,殿试二十八。”贾敬说着,嗤笑了一声,“需要政绩,地方要卖贾家一个好,后面嘛,就是需要压性子。”
“那贾政也考过啊,他咋就榜上无名呢?”贾赦不可思议,“若论才名,也造过的。论家世,我爹那时候比大伯还炙手可热啊,说句胆大的话,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就是现在才爆发出来的缘由啊。幕后黑、手小心谨慎的,会检测是否真材实料,值得推一把啊。”贾敬说着,揉揉贾赦脑袋:“让人往这个方向查一查吧。若是幕后黑、手利用地方官的这些尿、性,导致林如海成绩被造假,还以此来威胁林如海,以你妹夫的性子,没准就有个鱼死网破,结果反被杀的可能。”
“林如海幼年丧父,哪怕聪慧,到底是书生窝里长大的,骨子里是清高目下无尘的,所以呢,你也别拿人上辈子态度暗不开心了,跟一个呆子生闷气,反伤你自己。“
“不,”贾赦摸把脸,昂头看着贾敬,“哥,我现在就好奇,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皇家教育就那么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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