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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赦凑道谭礼耳畔,指着不远处山顶上那闪闪金光,狡黠的笑了笑,“看,我果真没有猜错!让珍儿包抄警幻的后方。”
    侍卫们依旧带着些警惕左右看了一眼。眼下他们明摆着不在太虚幻境内,也不再玉皇阁内,反而像是在某一处的深山老林里。明媚的阳光从巨大的树荫下落下来,哪怕因为树木阻挡,只有些斑驳的光与影。可这一分的阳光却是恰到好处,照耀在人身上带着令人舒适的暖意,没有先前初入太虚幻境的阴寒彻骨,也没有后来贾赦威力爆发时,那一股炙热。
    只不过周遭的环境却是有些萧条,哪怕不远处的绿树成荫,但是他们周边的花花草草,甚至有些藤蔓也是枯死之像。尤其是他们脚下这一片土壤,连土壤都是带着殷红之色,不用弯下腰闻,都还透着些浓郁的血腥气。
    当然,贾赦所指的那一道金芒,距离他们目测……目测还有几十里的距离。
    “也真是造孽啊。”贾赦说这话的时候,眼眸扫过瑟缩在地,被侍卫牵着的秦可卿。
    他拿警幻试炼炮、弹,不过警幻还没死透,秦可卿自然更没有死了。
    “到时候移植些花花草草,把这一块地区给补一补。发给消息给他们。”贾赦吩咐了一句,面含微笑看向秦可卿,“走,去那迷津吧。”
    他对秦可卿还是有好感的,理由超简单了,乖乖配合,而且在原著里,不管爬灰不爬灰问题,她却是死的时候,托梦给王熙凤,关注贾家的传承问题,几乎是手把手教王熙凤如何保全贾家,连祭田都考虑到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此举在他贾赦,贾家荣府的家主眼里,那就是享有豁免权的鬼
    秦可卿点点头,小心翼翼在前面带路。
    谭礼护着贾赦,看着人下山的身形,细细回想了一下现代地理课本里学到的。这天津有名的便是大港油田了,【东临渤海,西接冀中平原,东南与山东毗邻,北至津唐交界处,地跨津、冀、鲁三省。】按着现如今大概的方位,他们应该位于油田的东南边。
    只不过这到底是红楼梦的话本世界,虽然折射了现实,却有些自带的玄幻效果。
    迷津所在距离警幻的老巢所在地,也的确很近,不过半个时辰,他们便到了。也的确如同原著所言,有一波涛汹涌的黑溪将地界分成了两地。
    河面上有一竹筏,瞧着衣着打扮,也的确是【木居士掌柁,灰侍者撑篙】,只不过竹筏上还捆绑着两个姑娘。在岸边上,是现如今已恢复了修为的城隍带着警察司一行。双方似乎正对峙谈话着。
    听见声响,纷纷看了过来。
    谭礼脚步顿了顿,拉着贾赦一行,带着些谨慎,步步靠近。
    “居……居然……居然这么……这么……”贾赦顾不得两方对峙的场景,愣愣的看着城隍,手紧紧抓了抓谭礼,“这……这一夜之间就长这么大了?”
    也许是因为城隍的关系,皮肤那个白,简直如雪一般,衬着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眸,愈发的黑白分明。但是人……不,城隍神色冷淡,周边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当然凑近了细看,也的确有一层的薄雾。毕竟,到底是阴间的鬼差大人。
    可远远看过去,就像昙花一现的昙花,傲然的月下美人儿。
    只可远观,再也不能抱着喂糖了。
    “萌萌的要糖吃的城隍再也回不来了,你说……”贾赦忧心忡忡起来,“你说琏儿会不会一夜之间也从一个小萌萌瞬间长成一张公务脸?岁月如梭呐,他可是贾家未来的继承人,敬哥一定会让他成为一个优秀的继承人的。”
    “你想太多了。”谭礼拉了拉贾赦的袖子,压低了声音,“而且正经事要紧,没见那两拨人?”
    “见到了,不过是自己人。”贾赦理一理有些凌乱的衣冠,带着些矜持看向果然朝他弯腰的城隍。
    城隍行礼,毕恭毕敬,“下官见过十殿下。”
    警察司众人愕然的看向贾赦身后的一群同僚。这到底是什么神仙发展?
    跟随贾赦步入太虚幻境的侍卫们得意的笑笑。他们承受能力杠杠的,一下子就接受了贾赦竟然是妖族太子,小金乌的设定呢。想想……
    侍卫一僵,小心翼翼的看向贾赦,仗着也算共同创造原子蘑菇蛋的事件,斗胆开口,压低了声问道:“侯……侯爷,那城隍爷不是冥府的吗?您怎么在冥府也有关系?传说冥府可是后土娘娘的啊?”
    巫妖不是死敌吗?
    最后一句,哪怕有些好奇,他也没敢问出声来。
    “没听过相杀相爱嘛,再说了都是被拍死的种族了,建立一个炮灰联盟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贾赦骄傲的挺了挺胸膛,目光转向了岸上的两人,问城隍爷,“怎么了,不放人?”
    “回殿下的话,”城隍一板一眼的道:“我等来此行事有些莽撞,惊扰了殿下之灵。”
    贾赦闻言点点头,眸光看向了眼眸带着些杀气的两个守护者,垂首,“这事倒是我的过错了,若非因为时间紧急,也不会如此空手来拜访。当然,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八哥。”
    话音落下,众人只见原本波涛汹涌的河面瞬间就平缓了起来,随着照射在河面上的阳光,渐渐的凝聚起一道虚影来。
    贾赦抬眸望去,凝目看了许久,那一个幻化出来的小金乌,比他第一次出现的小金乌身形还要虚弱,甚至还要弱小,只有巴掌那般的大小,遥遥看过去,不过一脆弱的一小团火,都分辨不出具体的身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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