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恍恍惚惚:“甜……甜品台?”
等被贾珍连拖带拽的拉进了宫,老子依旧还没回过神来,但是一转头就见贾珍亮晶晶的看着他,在他的身旁还有一群嫩黄嫩黄“小黄鸡”袍子穿着的小皇子龙孙们。皇子龙孙们围绕在贾珍身边,也跟着人一起托腮,好奇的看向老子,眼眸一个比一个亮,好似一窝探出脑袋来的小鸡仔。
这一幕何其相似。
他当年也去过汤谷,那远在东海之外的汤谷,那居住在扶桑树上的小三足金乌各个探着好奇的目光往下看着陌生人……
老子拿着拂尘的手都不受控制的握紧了拂尘,当年是他拦着了他的三弟,因为顺其自然,无为是他的道,天意如此。
“珍大哥哥,这送福老爷爷长得倒不错,但是上不得台面。”十八嫌弃着,“你看,光我们这么几个人就抖抖抖的,这么紧张。等到了父皇面前,文武百官,各国使臣面前,还不得吓尿了?”
“小孩家家别乱说话,他可厉害着呢,”贾珍拉了拉十八的袖子,“看过《西游记》没有,他就是那太上老君,那仙丹可多了。”
“珍大哥哥,你是不是从天桥找的神棍啊?被骗了吧?”十七摇摇头,扭头跟自己胞弟咬耳朵:“咱们还是另外找找吧,珍大哥哥总是爱看脸的,找些绣花枕头来。”
“你!”贾珍起身拉老子的衣袖:“老爷子,你赶快表演一个,让他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开开眼。麦丽素!”
“糖糖……”跟贾珍混久的小皇曾孙干脆摇摇摆摆的去抱着老子的大腿,昂头奶声奶气的,“麦……麦糖糖。”
“不表演,老爷爷,好看。”
“送皇爷爷。”
“…………”
还在皇宫溜达的三人行:“…………”
“老子在炼麦丽素?”祖龙嘴角抽抽,“这什么神发展?”
“忘记当初那圣人版的变形计了?”陆压视线从贾珍身上移到那一群小皇子龙孙身上,眼眸闪过一抹笑意,“果然得罪谁,都别得罪人,人狠起来真狠。这种场景比当初的射日场景重现还刺激。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尤其亲眼看着毁灭的。”
祖龙听着毛骨悚然,“这贾敬设计的?”
后土抬手指一指那站在御膳房门口的德嘉帝。
祖龙恍然大悟:“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他还是个孩子,大过节的别打孩子?”
“看样子不像。”陆压摇摇头,抬手在唇畔嘘了一声,“果然偷偷看刺激。”
三人望过去,就见德嘉帝入内寒暄几句过后就话锋一转,舔着脸问起了通天和太一的往事。
三人:“…………”
老子也颇为惊诧的看了眼德嘉帝。
德嘉帝揉头,一脸无奈着:“圣人,那什么,我们人啊,基本上是劝和不劝分的,这什么儿子都造出来了,那就算没感情,那就是相敬如宾一辈子了。可若是实在有杀父之仇这样不共戴天的大恨,像我们这样的人家,不是老婆弄死丈夫,让孩子当家做主,就是丈夫弄死老婆孩子,再娶再生,当然孩子一个干脆弄死老爹老娘的也有,在皇家这样的事情太常见了。”
老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德嘉帝,但无法否认这事情在人族历史发展上,还真有,尤其是皇家。
“那贾赦吧,又是个修帝王道的。”德嘉帝忧心忡忡:“我们作为人,就怕神仙打架殃及池鱼,所以这一听到您在这,朕,不……我就舔着脸过来,就想问问他们的过往,好劝劝贾赦。”
“父皇,你别污蔑我叔,我叔可有礼貌了,还记得让人给送吃喝的呢。”贾珍闻言,气呼呼道:“他现在都忙着结案呢,哪里又闲工夫理会?”
“没听你叔瞎嘀咕的,趁你病要你命?现如今不趁着他忙着办案,把这事先落实妥当了,等他回过神来,”德嘉帝面无表情,“朕还想多活几年,你也一边去。你也替朕想想,想想你叔,为了你,都直接变喷火鸟了。轮到他自己,那还不山崩地裂?万一那小金乌也没了,天上一个太阳都没了,你让朕怎么办?”
德嘉帝拍了一下贾珍脑门,“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缺根筋?又没彻底回忆起过往的?还是千亩一根苗,所有人都疼你宠你?他呢?”
老子手愈发抓紧了拂尘。
“您别说了,我叔怪惨的。”贾珍哪怕知晓是套路,但闻言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好不容易相看个媳妇,还要当柳下惠,扳着手指头数三年。”
在大理寺的贾赦和谭礼齐齐打个喷嚏。
“哥,你是不是拿我的名义搞事去了,”贾赦揉揉鼻子,看了眼贾敬。
正说着短刀提炼中发现化学的贾敬抬了抬头,看了眼贾赦,眸光一转:“怎么,心疼了?”
“哪能啊,”贾赦沉声,“我自己宰人多不好意思啊,牵扯起来大家都是老熟人,各种恩怨情仇的,而且万一拿我家谭老板威胁怎么办?上演生离死别?还不如您出马,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听到这话,谭礼觉得还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他作为一个妖,一个想要追小金乌的妖,还是想表现一下自己,一起经历风风雨雨的决心。
“贾赦,我是……”
“是一个崇拜妖皇的妖。”贾赦拍拍谭礼的胸膛,一脸我懂的表情:“我知道你不因为我,也会毫不犹豫站在陆压身后,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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