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庶女 作者:乱鸦
是日,天朗气清,不知道这样的好天气是不是为迎商墨出山而设。
出了阴山关,商墨慢慢悠悠地驾着马往瀚城所在的方向走,一路上走走停停,那速度已经慢到一定境界了,完全是在游山玩水嘛!
马是好马,疾风的鼻孔哼哼地吐着气,一身黑色光亮可鉴,走路时高高地昂着首,还极其轻蔑惬意地眯着眼睛,健硕的体格一看就知道是一匹自由自在生活在深山中,心高气傲极难驯服的好马。
那嚣张劲儿,一看就知道它的主人一定好不到哪去了。正所谓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马。
果不其然,那个几乎是仰着面枕着手臂躺在马背上的少女正悠闲自得地翘着二郎腿,手中并未握缰绳,只是任由寂风慢悠悠地走着。
少女一身白色长裙在和煦的微风中款款飘逸,阳光透过驰道上方婆娑的树叶,找着缝隙便穿透而下,懒洋洋地洒在了那个眼睛微眯,唇角微翘的少女白皙的脸上,星眸生波,琼鼻樱唇,身形娉婷如柳,墨色长因她躺着,正随意地顺着疾风健硕的肌理表面倾泻开来。
美不胜收。
以这样看似极慢的速度,走到瀚城时居然还未到黄昏,果然不愧是寂风,步调虽慢悠悠的,但速度却与想象中截然相反。
进入瀚城了,宽阔齐整的帝都呈现比过去更加繁荣昌盛的景象,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两旁商铺林立,极是热闹。
商墨依旧随着疾风在瀚城的街道上缓缓而行着,所过之处,无数人竟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回头看刚刚从自己身旁经过的一人一马。
倾城之姿,绝色之容,超凡脱俗的气质,这样的女子见所未见!
全然不顾路人惊奇的目光,商墨悠悠勾起唇角,直到疾风嚣张地嘶叫了一声停了下来,商墨这才懒洋洋地坐起身,双眼微眯,安定候府!
大门口站岗的家奴一见府邸门前居然停下了这么一个美不胜收的女子,不,是仙子,肤若凝脂,眉眼带笑,绝色绝色
门口的家奴突然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眼前的少女了,眼见着少女下了马,白裙款款,步履轻盈飘逸地向他们走来,瞬间只让人感觉周遭都空气被抽光了一般,呼吸困难,心跳频率紊乱,就连站都站不稳了。
就在此时,商府大门哗地一下打开了,被簇拥而出的是一个年约二十出头的女子,挽着少妇髻,穿着锦裙华服,身后阵势浩大地跟着丫头奴才,脸上挂着颇为春风得意的笑容,少妇正巧笑嫣然地对身旁的男人娇笑着。
商墨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没想到商棋最后竟然指给了雷震那斯,一个蠢蛋配一个白痴,还真是绝配。
显然感受到了一旁兴味的目光,商棋忽然停了下来,随着商棋的停下,她身旁的雷震与身后浩浩荡荡的一干家奴也跟着停了下来,很显然,除了商棋以外,所有人见到那个白衣纤尘不染,唇红眸明,青丝如绸的少女皆是一愣,本能地开始替这个娇弱的少女担心起来,他们夫人可是除了名的悍妇呢。
商棋毕竟是女人,雷震那斯认不出商墨倒情有可原,但商棋却是越看越觉得眼熟,忽然,灵光闪过,商棋顿时食指指着一直漫不经心等着她说话的女子:“你你你你是那个小贱种!”
商墨双眼一眯,顿时一抹寒光闪过,但她依然好心好意地提醒道:“不想死就快滚。”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小年纪就跟着男人跑了的荡(和谐)妇,你还有脸回来?我看你是被哪个野男人给抛弃了吧,这才想起娘家来。你以为我们商府会让你这个败坏门风的贱人回来吗?”商棋满脸趾高气昂,比起年少时更加变本加厉了。
商墨微微挑眉,轻蔑的目光斜睨了商棋一眼,极其不屑地忽略她,从她身旁走过。
清香靠近,商棋当即怒从中来,想也没想地忽然向雷震腰间的佩剑伸出手去,“嚓”的一声,拔剑出鞘,美丽的脸上居然目露凶光,狠狠地向商墨劈去。
“不要啊,夫人!”
眼见着那道寒光就要劈向毫无防备的美如仙子的少女,就在此时,让所有人倒抽口凉气的事生了
身后冷剑出鞘的声音响起,商墨忽然步履一滞,目光一敛,泛着嗜血杀气的寒光在那双漂亮的明眸中顿现,整个人竟然凌厉得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所有人都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杀气震慑得说不出话来之时,那少女居然硬生生地仅用两根修长的玉指便夹住了力道劲猛劈向她的冷剑,她看起来明明没有用任何力气,但商棋的整个手臂却开始麻,冷剑好像是砍到了冷硬无比的石头上似的,动弹不得。
杀气!
足以让任何人寒战心惊的杀气!
转瞬间,商棋居然已经如此靠近商墨,她那张透着绝对的冷酷与阴沉的脸忽然在商棋眼前放大,还未容得人反应,一抹妖异的冷笑已经在那双黑色的眼眸中闪过。
所有人都僵住了!
商棋眼里的恐惧已经尽数呈现在了那双眼睛里,下一秒,血肉被撕破的声音响起,商棋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艰难地低下头看去
只见一只削葱一般纤长白皙的玉手此刻已经笔直地插入了她的心口,心脏一疼,商墨居然掏出了她还在跳跃的鲜活心脏
嗤!就在她眼前,让她亲眼看着,那颗跳动的心脏在那只残忍的玉手中被捏成了肉末,血花四溅!鲜红的鲜血从商墨那只手的指缝间汩汩流出
“你”
身体轰然坠地,前一刻还挥剑砍人的商棋,此刻居然一动不动了!
这这这这这简直是地狱来的阎罗!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无法流通,刚才还为这个白裙飘逸的少女担心的众人,此刻通通跟见了鬼一样手忙脚乱地往后退,就连雷震那斯亲眼看到自己的老婆被人掏心而死,居然没有冲上前拼命,反倒贪生怕死地比谁躲得都快,只剩下商棋孤零零的一具尸体横在路中间。
商墨缓缓收敛起眼中令人胆战心惊的妖冶戾气,手指夹着那柄剑被她满是唾弃地往地上一丢,更让人三魂吓掉七魄的事生了!
她居然旁若无人地舔了舔沾满粘稠血液的血手,嚣张,狂妄,不是人,她绝对不是人,她是疯子,对,一定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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