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杨倩不解，“侠以武乱禁的武侠？”
    “不，”关荫摇摇头，“练好武功，行侠仗义的武侠。”
    他可记不得那么多关于解读“武侠”的文章，只知道，自己所看过的武侠，无不是“练好武功、行侠仗义”这个范畴的，于是，他就这么解释。
    至于解读这个名词，那还是交给别人吧，当好这个时空的“武侠第一人”就好了，他相信，前期推出“武功”和“行侠仗义”这个概念，足够引起一阵讨论了。
    任何事情的发展都需要一个过程，“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不适合在一开始就提出来，那样反而会失去应有的冲击力，只有当真正的武侠小说普及到全民层次，郭大侠才会出现，才应该出现。
    所有武侠小说中，关荫最喜欢郭靖，他不是傻小子，他才是真正的大侠，无人能比。
    所以，郭大侠必须在最恰当的时间出现。
    杨倩眼睛亮晶晶的，喃喃念了两遍“练好武功，行侠仗义”八个字，半晌一拍手：“我有预感，这八个字会开辟一个新的文学概念。”
    关荫笑了，摇摇头，这只是武侠中的“武”，行侠仗义，既以武为前提，又是武这个字的一种升华，但这还不够。
    侠，侠气，武侠之气，非“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不能解释。
    “或许吧，但我觉着还不够，将来或许会真正解释‘武侠’二字，但现在也只能用‘练好武功，行侠仗义’来描述了，比如尹剑平，他是一个单纯的侠客，很讲究自我修行，应该说，是尹剑平的出现，让我进入了武侠世界。”关荫笑道。
    顿了顿，他又说：“如果能够成功，也许今后提起武侠，首先就会想到你我二人。”
    手在两人之间，隔着桌子，来回摆动了几下。
    杨倩笑了笑，道：“那也算是我借光了，好吧，我全力争取，另外，《甘十九妹》的网络版权，哦，我的意思是说，在网站连载的事宜，交给我们汇文报，可以吗？”
    也顿了顿，她又补充说：“我可以答应的是，所有网上收入，除了税，剩下的全部归你。”
    汇文报要走线上模式？
    “是公司运营一家新的线上网站，和‘书盟’一样。”杨倩解释说。
    书盟，跟某点一样，在帝国七大线上读书网站中排名第一，现如今拥有全球将近二十亿读者，威名赫赫，相当于江湖上的少林派。
    关荫想了想，忽然笑着问道：“名字不会还是汇文吧？起好了没有？”
    “不是。”杨倩没在意这件事，随口道，“暂时还没有。”
    关荫忍着笑，建议道：“我给你想个名字，就叫起点怎么样？”
    杨倩一怔，想了想，点点头：“好啊，这名字不错，回去我会跟总编建议的，那，这合同……”
    提起签字笔，刷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一式三份，一份汇文报保留，一份关荫带走，还有一份必须交到版权署，然后汇总到文化总部，最后收入政务总院下辖的权益保护委员会，不但是书，将来歌曲谱好之后，关荫还必须第一时间把歌曲版权连同和景月妃跟赵子卿签订的合同也送到版权署去。
    就连两个相声本子也要递交上去，可见这个时空对版权的保护有多严肃。
    关荫有他的考虑，一家新上线的网站，没一两年的折腾，连广告都打不出去，就算有汇文报的底子，恐怕开头也需要一点波折才能顺利成长起来。
    要是《甘十九妹》网络发行定在汇文报的网站，有利有弊，就看怎么取舍了。
    “还是等你们网站做好之后再说吧，什么时候登报？”关荫有点小激动。
    杨倩笑道：“今天签订合同，明天就能登报，最近一段时间，我们收到的小说，质量高的实在不多。”犹豫了一下，有一句话她没说。
    如果前几期的发行量比较好，她想争取一下头版头条。
    “网站不超过一周就要登陆了，最近正在打广告，应该还是有一批读者会去捧场的。”说完，杨倩站了起来，她接到了电话，张雯在问结果。
    关荫点点头，接下来，就看武侠在这个世界上能闹出多大的响声了。
    杨倩先走，关荫在茶馆观察了一下这个时空里的休闲场所，和原来时空不同，这个时空，也许只是在帝都，茶馆遍地都是，比咖啡馆不但不少，甚至还多了不少。
    这家休闲茶吧就很有代表性，和原来时空中咖啡馆差不多，但装潢不同，中式风格很明显。
    中午的茶馆，人并不多，三四百平米的茶馆一楼，只有不到十个人喝茶，看起来都是谈事情的。
    突然，豆豆拉了关荫一下，关荫回头一看，一个身高一米八多，胡须花白，人高马大的壮年男人在背后打量着他，奇怪的是，这人关荫竟“认识”。
    金庸小说改编狂魔张大胡子嘛！
    记忆中没找到跟张大胡子的交情，也不知道这个时空老张还是不是老张。
    关荫点点头打个招呼：“你好。”
    “小关？你好，我是张记中，你师姐提过你，”老张一开口，沙哑嗓子，还真是这个人，伸手要和关荫握手，没客气地在对面坐下，一张严肃脸，很正式地问，“是这样，我现在拍到《水浒传》和《三国演义》了，你最近有没有时间？过来筹拍委员会试镜一下？”
    哈？
    不是，你不该说“我正在翻拍《笑傲江湖》，你来试一下劳德诺”吗？
    关荫有一瞬间的懵，半天才想起来，这个世界上可没有金庸，老张不去折腾武侠是理所当然的，不过，你确定要翻……
    咦？
    关荫突然想起来，记忆中，稍有改动的一百零八回曹雪芹原著《红楼梦》在十二年前就拍摄出来了，《西游记》更是在十五年前就以将近百分之百的收视率横扫了整个亚洲，两部名著拍摄的演员基本上都没改变，六小龄童章老师是四星二线演员，现在在总话剧团修炼，是全世界孙悟空形象代言人，同时也是戏剧演员，在国内评分系统中，高达93分的分数，比原时空可火多了。马德华老师也还在当自己的文化局副局长，沙僧闫怀礼老先生已经退休，前两天还有媒体逮着在跳广场舞的老人家，身体健康的很。黛玉林晓旭也没有出国，不过，黛玉之后，这位为黛玉而生的女人就退出了演艺界，现在经营着一家自己的小公司，过的很自在。
    可《水浒传》和《三国演义》还没有拍摄，不存在“兄弟个十百千万”和高叉叉的“桃园一日三结义，不及孟德尿一地”的翻拍。
    这个时空的老张很牛，为了推广中华文化，帝国专门组建了一个“四大名著筹拍委员会”，老张是主任，也是总制片人，《西游记》和《红楼梦》拍摄的时候，老张只是委员会中比较靠前的一个小领导，现如今，老张可是名副其实的张制片，手握两大名著拍摄的筹划工作，从几年前就开始筹划，媒体报道过，说是今年下半年或者明年上半年就要上映了。
    可关荫怎么觉着，这似乎到现在都没还眉目呢？
    要不然，老张能到现在还在找演员？
    这该不是个假的张大胡子吧？
    心里想着，关荫试探着问：“张制片你好，那啥，不会现在开没开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