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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个丧尸。
    那种电视剧里没有灵魂的生物。
    要不是身旁虞家的保姆阿姨在她身边。甄晓燕觉得她今天真的遇到丧尸了，拔了栀子花根，无精打采的家伙，那颗栀子花似乎马上就要成为凶器，孟繁花似乎马上就要扑过来一样。
    只不过画面像，到底没发生。
    阿姨把孟繁花扶到甄晓燕车上，她安静的像头小绵羊。
    “甄小姐，拜托您照顾我们虞小姐。”
    虞家的保姆是老人了，从小看孟繁花长大的。此时见她这副模样，又伤心又无奈，她离家的时候还小，纵然是与虞老板对着干，虞老板总是给她些退路的，这次是保姆阿姨看她最为失魂落魄的一次。
    “他们是打起来了？还是骂的很伤人？”甄晓燕试图从保姆阿姨口中打探一下，不过一无所获。
    甄晓燕想让她把花根扔了，大半夜的手里拿着沾染泥土的花根，怎么都觉得诡异，不过却怎么也抢不下来她手里的东西。
    无奈。
    她只能带她回去。
    赫赫与秋秋先回公寓，孟繁花一路无话。
    她躺在车的后座，手里抓着那把栀子花，眼神呆滞，像极了千与千寻里的小千，漫无目的，被迫离开那些熟悉的人，熟悉的事，也不流泪，也不说话，栀子花的泥土散落在车后座上，满车都是泥土的味道。
    车飞驰在马路上，凌晨的马路非常空旷，甄晓燕虽然不知道她和虞老板具体内容谈了什么，但是这场谈话绝对没有赢家，从孟繁花进入虞家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赢家了，甄晓燕相信此时此刻的虞老板一定也在抽着烟吞云吐雾中，因为无法释怀，孟繁花不是一个容易被打击摧毁的女人，她一定会在现场还击，虽然现在失魂落魄。
    到了公寓停车场，赫赫从外边打开车门，轻轻的捋开她额前的长发，太长了，孟繁花许久没有修过头发，发尾都分叉了。
    赫赫身上特别好闻，孟繁花知道是她，甘愿被她扶了起来，一路回到公寓的房间。
    秋秋要开灯，赫赫拒绝了，并让秋秋和甄晓燕先回去。
    他俩自然知道在这里无济于事，只有赫赫才是她的心灵的救赎。
    甄晓燕刚要走，孟繁花突然低声问了一句：
    “林似桦的家，不可说。你到底知不知道？”
    她的眼睛发红，是怒色。
    幸好没开灯看不到，要不然非要吓到别人不可，虽然她的眼睛本来就吓人，与虞承衍一脉相传。
    甄晓燕转过身走过来，在她的对面，虽然是夜里，但眼睛如星星般渴望着光明。
    “我知道的全说了。”
    她是认真的，林似桦于她来说，更像是姐弟，她带了他那么多年，从默默无名到飞到山巅，她始终是他的经纪人，不曾变过，那是她亲手培养的硕果，甄晓燕也想知道，这硕果究竟为什么要躲起来，那些到手的肥肉不得不送了出去，她也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你是他的至爱，你到底瞒着我们什么？”
    孟繁花挣脱赫赫，情绪一瞬间从隐忍到爆发。
    “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他的家庭是我们这些商人不能高攀的吗？你不是打过他家电话吗？你敢说你一点都不知道？！虞老板都知道，还知道的那么清楚！你做了他十年的经纪人，你不知道？”
    孟繁花歇斯底里，甄晓燕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回应她才好，幸好是黑夜，不曾看清她的脸。
    “隐约，但不确定。我以为你知道，我以为你有完全的准备。”
    她真的以为孟繁花知道什么，才会拼尽全力为林似桦去拼一个惊天动地，没想到她居然被蒙在鼓里，甄晓燕是了解林似桦的，低调深沉，戒心强，她以为只是对他人，没想到他对孟繁花也是瞒着。
    “如果他只是寻常人家，就算他是个豪门，我都有办法，现在.......”
    是啊，就算是豪门，孟繁花也能凭借自己的智慧在豪门生根发芽，偏偏不是，是孟繁花高攀不上的职位。
    怪不得他洁身自好，这么多年不曾有女朋友，原来他的女朋友真的不可以是明星，更不能是高调的人，他的家族注定了儿孙的低调，而他自己或许也是身不由己。
    为他谋划，与虎谋皮，原是不顶他一个手指勾勾，若是如此，林似桦何苦难为她，何苦让她费尽所有气力，这一场终究变成了霸王别姬，只不过林似桦是虞姬孟繁花是霸王。
    虞姬虞姬奈若何。
    他终究成了家族里美丽的秘密，而孟繁花也成了虞姬同仁奉为神话的王。
    可是他们似乎越来越远了，孟繁花的初心只不过是赢虞老板一场，遇见他才成为两虎相争的游戏，虞老板把林似桦当成棋子，孟繁花把林似桦作为赌注，孟繁花倾其所有孤注一掷，忘了初心只不过是赢虞老板一场。
    她的心里有了情爱，报复也就不存粹了。
    沾染了红尘滚滚的报复，有了软肋。
    不知多少次，虞老板用林似桦做诱饵，而孟繁花也利用过他反杀虞老板。
    一次又一次。
    到最后，居然父女俩才是笑话。
    斗尽所有，才发现林似桦早已不在他们的控制范围，她对他失去了消息。
    孟繁花并不后悔自己的付出，只是害怕面对林似桦的不信任，她与虞承衍一样，害怕背叛。骨子里的不安全感让她从小都寡淡，因为害怕付出之后仍然是孑然一身。
    不管她怎么努力，横亘在他们中间的是不可逾越的鸿沟。她原来只是可怜孟栀的师徒恋，爱而不得，退而求其次。现在她竟然比孟栀还可怜，成为无论怎么样努力都不能和林似桦成双成对。
    如此而已。
    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经常不见了，也知道为什么他没有什么花边新闻了。
    她努力了那么久，带着必胜的信心去见虞老板，她算到了能发生的所有事情，唯独没想到虞老板的利剑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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