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整个人都楞了一下。
就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震惊的事情似的,我整个人都呆若木鸡的愣在了原地。
惊讶的下巴都快要掉出来了。
就算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沈沐沐居然还要诈我一下。
“你刚刚不是说,我的这些钱来自不明,你不想要吗?”我诧异道。
“少废话!你给不给!你要是不给,就自己去找舒杨,别求我!”沈沐沐撅着嘴巴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沈沐沐现在的样子,我居然觉得有些搞笑。
想不到,向来都冷静的沈沐沐,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我顿了顿,把手伸进怀里摸索着。
紧接着,我把那些钱全部都掏了出来,“喏,就这些了,你先拿着,要是不够的话,就跟我说,我再去想办法。”
“少废话!反正钱不是你的!我拿的是艾宁宁的钱!”
沈沐沐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钱,直接塞进了自己的挎包中。
紧接着,她没有任何犹豫,迈着匆促的步伐,走向了那条马路。
很快,沈沐沐的身影,就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
至始至终,我的视线,都紧紧的盯着她的背影。
直到沈沐沐越走越远,她的轮廓也全部消失在了黑暗的阴霾中后,我这才将视线移开。
冰冷的晚风,掺杂着无数的冰雹子,狠狠的拍打在了我的胸膛上。
顿时,我感觉到了冷意。
就好像夜晚的风,永远都是那么的冰冷。
此时此刻,我的周围,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
如果不是脸上火辣辣的伤口,我甚至真的以为,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说实话,我的心里,还是有些惊喜的。
在之前,我也向沈沐沐求助过。
可是那个时候,她并没有帮我的意思。
就好像她和沈沐沐有某种因故似的。
不过现在,我的这些烦恼,也全部都消失殆尽。
短暂的犹豫后,我也迈着步伐,走向了道路的另一头,逐渐消失在了夜色的阴霾之中。
很快,我就回到了家。
掏出钥匙后,我直接塞进了门锁中。
随着锁芯弹开的清脆声响,我直接推开了门。
此时此刻,整个大厅都是一片黑暗。
没有任何的亮光。
我掏出了手机,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弱光线,我坐在了沙发上。
我翻找着抽屉,拆除了一包烟。
紧接着,我掏出其中的一根,叼在了嘴里。
随后,我伸出手,摸索着打火机,用力的摩擦。
咔擦——
随着一声轻微的声响,一团火焰,顷刻间涌向了空中。
我下意识的凑近了脑袋,深深的吸了一口。
浓郁的烟雾,瞬间从我的指缝中蔓延。
我大口大口的抽着烟,聆听着烟草燃烧的噼啪声响。
而,我的思绪,也不由在回荡着刚才沈沐沐的对我说的那些话。
说实话,沈沐沐的态度,也让我有些震惊。
尤其是在误以为我和那群人有联系的时候,沈沐沐看向我的眼神,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知道,沈沐沐和那群人格格不入。
就像是曾经发生了什么似的,他们的关系,也是水火不容。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中不由浮现了两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在那个时候,沈沐沐接到了一通电话。
那通电话,也是刀疤男打过来的。
米粉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到现在我都不明白。
但,不管怎样,我的心里更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沈沐沐和这群人,一定也有某种联系。
不然,刀疤男也不可能知道沈沐沐的号码。
可既然是这样的话,沈沐沐为什么对那群人的态度这么恶劣。
以至于她都爬不起来了,还想豁出性命的想要让我付出代价。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个谜团,让我根本就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咔擦——
微妙的声响,顿时响起。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循声望去,透过客房的门缝,我注意到,客房的灯,打开了。
就在下一秒,林莎莎推开了门,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见到她的瞬间,我微微一愣,诧异道:“你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一直都在等你,怕你出意外。”
林莎莎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温柔。
她穿着睡衣,缓缓的走向我。
猛的,林莎莎就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似的。
我很明显的看见,林莎莎的身躯猛然一颤。
就在下一秒,她不顾一切的奔向我。
直至奔到了我的面前,林莎莎这才停下了脚步。
而,她的视线,也紧紧的汇聚在了我的脸上。
“你受伤了?”林莎莎问道。
直到这一刻我才反应过来,我的脸,被沈沐沐抓的遍体鳞伤。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和林莎莎解释。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林莎莎突然转过身,走向了房间。
“星星,你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拿医疗箱。”
不等我回应,林莎莎就走进了房间。
过了一会,她拿出医疗箱走了过来。
打开医疗箱后,林莎莎掏出了医用棉签,沾了一些酒精后,凑着脑袋说道:“别动,我给你消毒。”
我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至始至终,我都没有任何推脱。
我就这样,一直坐在沙发上,感受着林莎莎的温暖。
“疼吗?”林莎莎看向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疼。”
闻言,林莎莎轻轻的点头。
她又沾了一些酒精,为我消毒。
说实话,林莎莎的医疗方法和周瑶比起来,简直有天壤之别。
不知道为什么,林莎莎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柔。
就好像她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女人。
无论做什么事情,林莎莎都小心翼翼,并没有鲁莽的行动。
这不由让我想起了曾经。
之前,周瑶为我疗伤的时候,总是一股脑的把酒精狠狠的倒在我的脸上。
哪怕我痛的爆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她也理直气壮的告诉我,大男人的疼什么疼,要忍着。
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不敢说话,只能含着泪水,默默的忍受着疼痛。
而现在,林莎莎的行为,更让我安心。
就好像她专门为医疗而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