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光芒一闪,一人一马一狗出现在地宫出口处,这里被古圣地阵纹所阻挡,没办法直接横渡出去。
“快走!”
申马他们急忙往地面上跑。
“吼!”
一声大吼,万米深渊震动,后面那个太古生物冲了上来,一瞬间就逼近了一里,张嘴吐出一口精气,杀气似海啸般席卷而来。
“汪,有没有天理啊,这速度也太离谱了,比我们横渡虚空也慢不了多少。”黑皇喘气粗气。
“老黑,快起阵啊!”申马大喊。
“九鼎阵·起!”
刹那间,九只巨鼎前后左右分布,围住了那太古生物,往来纵跃,虚虚实实,令人眼花缭乱。
申马他们回头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没一息时间,阵基便传来“咔嚓”声,就快要破裂了。
不过,借着这一息的功夫,他们快速找到来时的路,冲上地表,来到了大雪山中,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黑皇划动道纹,再次开始横渡虚空。
“呯”
就在这时,一只浑身如同神金铸成的紫色大爪探了出来,一举粉碎了玄玉台。而后直接伸进了虚空通道,气势汹涌,无可抵挡。
“呯!”
整个虚空通道寸寸崩裂,如同破碎的青花瓶,虚空乱流疯狂肆孽,卷动风云。而那只紫色大爪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直扑申马他们。
“该死!虚空蹦碎,我们在劫难逃,只能赌一把了!”申马神情肃穆,拿出了两枚神源炸弹。
“半步王者,没想到惹出一个大个!”段德头顶破碗,随时准备祭出巅峰一击。
“快快…”黑皇勾动道纹,稳定虚空通道,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
“轰!”
璀璨的神芒在虚空通道中陡然炸开,申马扔出了两枚神源炸弹以及“会心一击”,段德则催动了吞天魔盖挡住了爆炸的余威。
“呼!”
神芒消失,那只紫色大手也不见了,申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浑身放松了许多。
“咔嚓!”
虚空中似乎传来了鸡蛋壳破碎的声音,初时声音还很小,一息之后,整个虚空通道陡然崩裂开来。
虚空乱流如狂风骤雨般袭来,带起一阵阵小旋风,散发出刺骨的气息。
“棺来!”
黑棺从申马苦海中一跃而出,迎风变大,“哐当”一声,申马急忙窜了进去。
“呼!”进入棺中后,申马呼出一口浊气,回头一看,却发现只有黑皇进来。
“胖子呢?”申马疑惑道。
“刚才他还在旁边呢,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黑皇也不清楚。
“哐当”一声,棺盖再次打开,申马大声呼喊段德,神识散发开去,但都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呼呼…”
虚空风暴来的更加猛烈了,乱流如同锋利的割刀一般砍在黑棺上,发出阵阵“铿锵”声,像是指甲在黑板上划动,尖锐刺耳。
“汪,段胖子也不知会不会死?这样的虚空风暴…”黑皇目带忧虑。
“放心吧,死胖子命硬的很,这点小风暴不在话下。”申马十分乐观。
突然,一道巨大的虚空龙卷风将黑棺卷了上去,申马彻底失去对方位的判定,只能随波逐流了,也不知会到达哪里?
“汪,救命啊…”
“无量特么的…”
……
一处不知名的地方,黑棺自虚空中掉了下来,“轰”地一声,砸出一个深达百米的巨坑。
“哐当!”
棺盖打开,申马和黑皇趴在边上一阵干呕,眼冒金星,他们在棺中如同转了九重天,脑昏目眩,连呼吸都短促了几分。
“这是哪里啊?”申马神识散了开来,却呆住了。
遮天蔽日的原始丛林,古木参天,藤蔓如虬龙般蜿蜒盘绕着,狭窄的山道弯弯曲曲,阴森可怖。
月亮被涌来的黑云遮盖,只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一层含混的暗色光晕来。
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缓慢的沙沙声。悬浮在空气的露水,碰到皮肤时,会有一种冰寒刺骨的感觉。
“呕…本皇哪知道啊?”黑皇还没缓过劲来,整只狗迷迷糊糊的,左右摇晃。
“轰隆隆…”
突然间,山中狂风大作,黑压压的森林被狂风压的剧烈摇晃。
“咔嚓!”
一道闪电撕开阴森森的恐怖长空,天地瞬间染成惨白色。
好巧不巧,那道闪电正是奔着申马而来。
“无量特么的,倒霉时喝冷水都塞牙。”申马张口吐出一道神华,迎击闪电。
而后收回黑棺,这玩意就是个引雷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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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大半天,这雨迟迟未下。不过,一狗一马倒是恢复过来了。
“老黑,这里还是北域吗?怎么会有这么茂盛的丛林?能确定方位吗?”申马问道。
“虚空风暴混乱了方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们还在北斗。”黑皇摇了摇头,他也看不出这是哪里。
“走吧,到外面看看。”
一狗一马沿着一个方向一路向前。
“隆隆…”
雷声越来越大,雨水开始哗啦啦往下溅落,山林已经黑的几乎看不清前路,到处都是灌木荆棘。
“汪,快看,前面有座庙宇!”黑皇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跑了过去,一溜烟没了影。
申马跟着走上前去,只见庙宇已经破败,年久失修,到处都是蛛网,不过在这里歇脚还算不错。
庙宇外灌木丛生,几株老树扭曲变形,树根破土而出,如藤蔓似的笼罩了整个地面。
透着原始。
与幽深。
申马和黑皇在庙前停了下来,庙门倒了一扇,里面昏暗,但还可以看到一尊泥塑像矗在庙中,只是其上的头颅不翼而飞。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釉彩脱落了不少,泥塑上还写着一些奇异的文字,扭扭曲曲仿佛蝌蚪组成。
“老黑,上面的文字你可认得?”申马感觉这个庙宇有种说不出来的异常。
“嗯,好像是某种冥语,又像是咒文,本皇也只是听说过,并不认得。”黑皇摇了摇头。
“要是段胖子在就好了,他肯定认得,也不知那货在哪逍遥快活?”申马道。
泥塑身上还有一条条粗大的锁链,这些锁链锁住了泥像,这些锁链一直延伸到地面,深入地底之中。
“奇怪,这些锁链为何锁住这尊泥塑,难道这里封印着什么大凶吗?”黑皇嗅到了一丝异常,似乎被一股诡异的气息笼罩了。
“有可能!咦?!竟然有人来了,而且还是凡人?”申马紧蹙着眉头,有些不可思议。
“啪啦啪啦…”
雨越下越大,水雾中有个身穿灰袍的年轻男子背着竹篓,急促的朝庙宇跑来。
天迷蒙蒙的,遮掩了一切。
那年轻男子跑到庙宇前,才看到身披黑袍的龙马以及方头大耳的黑皇。
“妖怪啊…”那年轻男子吓得心头恰像千万个铁锤在打似的,一回儿上一回儿下。
他艰难的迈动步子,但是四肢却颤抖不已,踉踉跄跄走了几步,便倒地不起,眼里说不出的恐慌。
“汪,本皇有那么可怕?”黑皇迈步向前,俯视着地上的男子。
“不…没…”年轻男子说话哆哆嗦嗦,时断时续。
“简直就是一软蛋,给本皇当人宠都嫌多余。”黑皇一脸鄙夷。
“老黑,你说黄焖还是油炸呢?”申马揶揄道。
还没等黑皇回应,那男子急忙开口:“两位大仙,别吃我,我只是个凡人,满身都是污秽。”
“无妨,本皇荤素不忌。”黑皇笑了笑,露出了那洁白锋利的牙齿。
“别吃…我…”那男子双脚扑腾着,连连倒退。
“好了,不吓唬你了。说说吧,这里是什么地方”申马问道。
“我叫许晋安,来自兴风州,我出生的地方叫做大田县,县里很多的乡镇,他们都很团结。
东街口的路边,有很多杂店。
我的同学们,不会说方言。
做侬一世侬啊,快活无几工啊…”
“停!让你介绍这是什么地?怎么还唱上了?”黑皇拍了下爪子,不爽道。
“小伙子,唱的比说的好,有前途。”申马倒是听得津津有味,那旋律别具一格。
“小生进京赶考,路经一片绿洲,走了进来后,便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