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花名册,恹恹地说道:“都到齐了?今天就不点名了,一会儿可能要下雨。我们速度训练,然后给大家放半天假。”
众人纷纷欢呼,班长说:“报告,好像少了一个人。”
他们站的是平时的队列,队伍最后缺了个位置,非常显眼。
“是赵之凡没来,他说有点事找傅教官。”有个人说道。
严荀眉头一皱:“他去找傅教官了?什么时候的事?这都几点了,不知道要训练?”
说话间,训练员忽然抽了抽鼻子,说:“这什么味儿啊,你们有人喷香水了?”
大家全都摇头,罗树也闻了闻,表情开始变得痴迷:“我靠,好香,这是什么味道?真甜。”
人群开始骚动,众人都被极淡的味道捕获了。
“我觉得有点热,怎么回事啊……”
“我也是,感觉像是易感期到了一样。天哪,好难受。”
“不行了,我有点晕,还有点想吐。”
“这怎么像是水蜜桃的味道啊,哎哎,你们脸都好红……”
“你也是啊!你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严荀蓦然睁大眼睛,蜜桃的味道……他突然想起来,那天在傅思衡腺体上闻到的,似有似无的香味。
看着面前学员们明显不正常的反应,他当机立断对训练员道:“带他们去隔离室,给每个人喷点抑制剂。”
训练员的状态还算稳定,问道:“去什么隔离室啊,这里又没有omega。我靠,真的好热。”
“听我的,快去。”严荀撂下一句,然后转头朝不远处的宿舍飞奔。
这是他跑过最快的一次冲刺,到傅思衡房门口的时候,心脏都在狂跳。
等他喘着气推门进去时,发现赵之凡已经昏过去了。鼻血糊了他一脸,四肢瘫软地躺在地上。
傅思衡一动不动地趴在桌上,不知道是否还清醒。
严荀怕赵之凡死在这儿,直接用脚把他踢到门外,顺手将门反锁了。
他快步走过去扶起傅思衡,让人半靠在自己怀里,这才发现他也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傅思衡的脸颊红得不可思议,额角满是汗水。当严荀抱起他的时候才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轻轻颤抖。
严荀的心狠狠地揪紧了一下,他感受到怀里的人浑身紧绷,明显还处于戒备的状态。
满屋浓郁的晚香蜜桃让他也觉得头晕目眩,体内暴虐的因子使得他想不管不顾咬下去,势均力敌的信息素叫嚣着渴望冲破阻碍,去征服面前可口且虚弱的生物。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再次睁开眼时,理智最终占领了上风。伸手轻拍傅思衡的后背,安抚道:“我来了,没事了,没事……”
他控制自己的信息素缓缓释放,用极为轻慢的方式流淌,在空间里和满是暴躁的omega信息素交融,逐渐抚慰他的不安与焦虑。
傅思衡在睡梦中感受到他的气息,表现得极为依恋,双手不知不觉勾住了他的脖子。
对方的怀抱很暖,让他很有安全感,温润醇厚的信息素也令他忍不住想索取更多。
如同在危机四伏的雪山之中,燃起的一丛篝火。明亮,耀眼。
严荀扶着他的腰,不让他从自己身上摔下去,接着倾身抱住他,侧过头将嘴唇贴在了发热的腺体上。
他微微张开嘴,含.住了圆圆的腺体。
腺体感受到温凉的唇舌,像是有思想一般动了动,然后服帖乖顺地让他舔舐。
alpha的信息素随着皮肤接触,沾染在了敏.感到极致的表面,慢慢将那躁动脆弱的小东西包裹住。
匹配到极致的两种信息素在空气中纠缠,滋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甜香,似乎吸一口就能让人沉沉醉去。
傅思衡醒了过来,艰难地撑开眼皮,声音很小很细地喊了一声:“严荀?”
他的意识太过模糊,已然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只能闻得出熟悉的味道。
严荀收拢手臂抱紧他,沉沉道:“我在。”
“严荀……”傅思衡无意识地又叫了一声。
“我在。”
“严荀……”
“我在。”
他每呢喃一句,严荀都要极尽温柔地回应他一句,尽管知道那只是他的梦话。
“我在,我一直在你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
严荀松开嘴唇,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颈,像雄兽在蹭自己的爱侣,想要在每一处芬芳的皮肤上留下自己的气息。
两人鬓角厮磨,傅思衡的双唇泛着水色,严荀的眼眸暗了下去。
身体里alpha的占有欲汹涌而来,如同一只猛兽在囚笼中狂暴、冲撞,随时随地让他渴望标记眼前浑身无力的omega。
他忍得十分辛苦,脸上的汗水丝毫不亚于傅思衡,抱着他的手臂泛起几条鲜明的青筋。
过了许久,怀里的人才渐渐放松下来,疲惫不堪地睡了过去。
严荀背后都被汗湿透了,他轻手轻脚地抱起傅思衡,将他放到床上,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到他身上。又拧了快毛巾,仔仔细细帮他将脸上擦干净,这才去处理外面死尸一样的赵之凡。
他把赵之凡扛到隔离室,所有人都在那里,事情无疑已经瞒不住了。
训练员找了个人,把赵之凡送到山下的医院去。他距离傅思衡实在太近,导致器脏多出受损,连耳朵都出血了,但好歹留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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