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都是不出来蒲的好孩纸,苏旸哲托下巴,眼神灼灼笑望自己女神。
四周围气氛不错,没有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前台有人抱着吉他唱抒情,灯光朦胧。可就是在这种昏幽朦胧之中,排条和怂怂一进门,还是一眼看见了角落里和两女生笑成一团的孔铛铛。
“八点方向。”怂怂拨了个电话,没两句挂断,不一会儿孔铛铛就被招来了。
“这么巧?”孔铛铛手里拿着杯没喝完的果汁。
“心情很好啊?”怂怂斜眼瞟孔铛铛,又给自己点了一打啤酒。
排条问:“你们考完试了?”
“没有。”然后就没话了。
“死骗子呢?”孔铛铛没憋住,“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怂怂和着音乐吹口哨,排条从后口袋里摸啊摸,摸了手机出来,低头发了条微信。
同一时间,孔铛铛这边就接到了对方发送的照片。
“铮哥给你的。”排条道,“拿去交你的摄影作业吧。”
照片缓冲都缓冲老半天,看来像素挺高,好不容易刷新出来,孔铛铛定睛一看,是幅高空俯拍申大全景。
孔铛铛学了一个学期摄影,虽然真没学会什么,但审美情趣还是有那么一点的。郁铮给她的这张照片,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让人看得无比舒心。
没错,它只是一张风景照,但也不输于那些高感官刺激的惊艳抓拍。
它就是那种舒服得,让人坐拥脚下美景的好照片。
孔铛铛不懂:“这什么?他怎么知道我要补交作业,又是你们拿我的事去跟他八卦?早知道就不找你们诉苦了。”
排条没说话,怂怂见孔铛铛往那照片随便扫了眼就扔一边了,无语:“痘痘,劝你再看看那照片,看你能看出点什么?”
孔铛铛也没反驳,再次拿起手机横看竖看,一边喃喃自语:“其实就算我交上去,夏罗莎想给零分也照给零分,不过这张拍得真挺好,比以前那些都强。”
“呵。”怂怂冷笑出声,“强,就只是强?你手里那张照片,可是站在全申大最高点拍的,你知道申大最高点在哪吗?”
孔铛铛转着眼珠子想了想:“土木楼?”
怂怂喝了口酒,差点没被呛住:“土木楼你去得还少吗?你又不是没在天台拍过照,你拍一张这样的我看看?”
排条见怂怂越扯越远,索性就对孔铛铛直言相告:“不是土木楼,本部后面不是有块地在施工吗?那里有座塔式起重机,你想想,你应该见过。”
孔铛铛相信自己绝非如此没见识,可是起重机:“什么是起重机啊,请问?”
怂怂简直要喷酒了:“就是一般施工现场都会见到的那种金属结构高塔,底下是一柱擎天,最高处是与地面水平的动壁,组合起来是个一只胳膊长的‘T’字型。多数都是黄色,你再想想,无论你在申大哪个角落,只要一抬头——”
“哦!”孔铛铛恍然大悟,“那个就是起重机?厉害了,我真的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无所谓。”怂怂语重心长,“但是你手里的那张照片,是铮哥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况下,爬到起重机动臂最前端帮你拍的。换言之,如果他一个不小心踏空,这就有可能是他跟这个世界say byebye的告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