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看着几乎伸到他嘴边的茶碗,皱了皱眉头,喝还是不喝,这真是个问題,
封源、祝定都是一脸的期待,孟丹虽然非常希望祝融能做自己的儿媳妇,但是不仅刘欣身手了得,就连地位都是如此显赫,他的儿子肯定是沒法比了,不远处的孟获已经恼火中烧,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刘欣和祝融的姿态太过暧昧,
祝融离刘欣实在是太近了,蛮族女子衣着本就暴露,刘欣一低头,便能看到她一双玉藕般的手臂,若有若无的处子体香在他鼻间飘荡,刘欣不觉有些心猿意马,哪敢再僵持下去,只得接过茶碗,一饮而尽,说道:“多谢姑娘,这样总可以了吧。”
封源抚掌大笑,说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祝定更是喜不自禁,就连孟丹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刘欣十分诧异,问道:“只是喝了一碗茶而已,何喜之有,难道这茶是世上难得的珍品,还有,这里不是荆州,你们都不用叫我大人,叫我刘欣就行了。”
祝融脸上已经绽开了一片红云,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刘欣说道:“这茶自然普通,不过,我就要嫁给你了。”她的言语中还略带着些羞涩,可那双黑亮的大眼睛分明闪着火辣辣的光芒,
“什么,。”刘欣惊得目瞪口呆,自己只是喝了半碗茶而已,难道就要娶个蛮女回去,这样一來,蛮族的东西谁还敢乱碰,刘欣满脸的委屈,
封源笑着说道:“大人,祝融是火神的传人,在我们蛮族比公主还要尊贵,许多长老见到她都要行礼的,她亲自为您敬茶,而大人您又喝了,这便表示你们两情相悦,她自然是要嫁给您了。”
刘欣更加惊讶了,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否则这茶我就不喝了,俗话说,不知者不怪,我不懂这规矩,这茶喝了不算。”
封源心里巴不得刘欣娶了祝融,刘欣娶个蛮女回去,自然要对蛮族多照顾些,而刘欣是荆州牧,可管不到益州去,真正得好处的自然是荆州蛮族,封源不推波助澜就好了,哪里还会去提醒刘欣,
祝融淡淡一笑,说道:“这碗不算的话,那我重新去泡一碗就是了。”
刘欣慌忙拦住她,说道:“姑娘不用去了,我不能娶你。”
其实对于送上门的美女,刘欣并不抗拒,何况祝融还另有一种野姓的味道,但是,刘欣向來对年纪太小的女孩子沒有兴趣,总觉得和她们在一起,自己有种负罪感,而且,他已经接连抢了曹艹和卫仲道的老婆,邹蕊现在成了他的继女,自然也不可能再把她嫁给张济了,算起來已经拆了三对婚姻,难不成还要拆散孟获与祝融,那自己岂不成了另类“拆迁办”主任,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马芸和他订立的三妻四妾规矩,现在只剩下三个名额可用了,无论蔡珏还是祝融,自然不可能像灵儿她们那样做个丫头,总得给个名份,所以刘欣就要慎重一些,
祝定不干了,他起初对女儿选择了这么一个汉族商人,还有些犹豫,现在知道了刘欣的真实身份,自然动开了心思,中南五郡汉蛮杂居,但蛮族人实际上占了大多数,而郡县长官却清一色的都是汉人,官吏也以汉人为主,所以蛮人常受欺压,如果祝融嫁给了刘欣,有了这层关系,祝家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听到刘欣断然拒绝,祝定面色一沉,说道:“刘大人嫌弃我女儿长得不漂亮。”
刘欣摇摇头说道:“那倒不是,祝姑娘美若天仙。”
听到刘欣的赞美,祝融的脸上笑开了花,祝定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那么刘大人就是嫌弃我女儿是个蛮族女子了。”
封源早在一边插话道:“祝老哥你误会了,刘大人常对我说汉蛮一家亲,大人他对汉蛮通婚向來是支持的,我的女儿不久便要嫁给大人的兄弟了。”
祝定听说封源都快要和刘欣结成亲家了,更加着急,紧逼道:“那么请刘大人给我个解释吧。”
刘欣无奈地耸耸肩,说道:“刘某已有妻室,可不敢耽误了姑娘的青春。”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放到女孩子身上同样适用,祝融现在看到刘欣,无论他做什么动作都觉得太帅了,当下不假思索地说道:“男人多几房妻妾不是很正常吗,我不介意。”
刘欣心中暗想,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啊,但现在却不是得罪祝家的时候,只得硬着头皮耐心地说道:“我不止有妻室,还有许多姬妾,这样你也沒意见。”
祝定见他口气似乎有些松动,指了指封源、孟丹,哈哈笑道:“那能有什么意见,我们几个谁沒有十几二十个女人,何况大人身居高位,多几个女人那还不是应该的。”
刘欣不由叫苦,自己才一出手,就被火神传人看中了,而且还死缠住不放,难怪人们都说蛮女多情,想到这里,刘欣有了主意,说道:“祝姑娘,你我素昧平生,初次见面,彼此都不了解,做出的决定难免草率冲动,我看这样好了,你我以三年为期,如果到时候你沒有移情别恋的话,我便接你过门。”
祝定不忿地说道:“你们汉人不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哪來什么彼此了解的说法。”
祝融朝她父亲使了个眼色,小胸脯一挺,说道:“好,你我就以三年为期,咱们击掌为誓。”
刘欣大喜,总算把这一关先唬弄过去了,赶紧伸出手,与祝融“啪啪啪”连击三掌,他心中暗暗冷笑,蛮族女子大多十三四岁便嫁人了,祝融已经十五岁了,三年之内,她儿时的玩伴们恐怕娃娃都不止生下一个了,何况祝融貌美如花,追求她的男人一抓一大把,别人且不说,那个孟获就不见得会轻易放弃,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和她通一点音信,刘欣就不信她能耐得住寂寞,
祝定已经笑逐颜开,说道:“好好好,那就这样说定了,三年后应当在武陵会盟,到时候我亲自送女儿过去,从此以后,刘大人便是我们带來洞最尊贵的客人,就让小女陪大人到处走走如何。”
祝融不等刘欣答应,已经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去,他们两个本來就挨得很近,刘欣又沒有防备,还沒反应过來,就被祝融挽住了手臂,
孟获在不远处本就暗生闷气,见此情景,更是妒火中烧,怪叫一声,从随从手中抢过一对板斧,便冲向刘欣,这对板斧是孟获最得意的兵器,每一只都重二十斤,挥舞起來,在蛮族中间少有人敌,平时都由亲随背着,他奔跑起來健步如飞,转眼间便到了刘欣面前,双斧一举,当头便劈了下去,正在紧要关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孟获双臂一麻,那对斧子早已经飞到了半空之中,
原來,典韦虽然一直陪着封盈盈在露天集市上闲逛,眼睛却一刻也沒有离开过刘欣,有了刚才茶中下毒的事情,他如何能够不小心行事,孟获死死盯着刘欣的表情自然也落到了典韦眼中,就在孟获转身去拿板斧的当口,典韦也挟起大铁戟冲了过去,典韦虽然离得远些,但他奔跑起來的速度丝毫不逊于骏马,所以当孟获举起双斧,典韦也已经赶到,堪堪挥起大铁戟,震飞了他的板斧,
那板斧震上半空,翻了个跟头,又从天而降,正落向刘欣、祝融二人的头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孟获、典韦二人向上,等他们发现时,已经快要來不及了,祝融更是被这突如其來的一幕惊得呆立当场,一步都挪不动,她虽是个女子,却也武艺不凡,只是年纪尚幼,身边除了那只茶碗,又沒有趁手的兵器,无从抵挡,典韦已经将大铁戟收回,架在孟获的脖子上,却沒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一时也是手足无措,
封源、孟丹大张了嘴,却叫不出声來,而祝定已经绝望地闭上双眼,却见两道寒芒闪过,空中传來“当”的两声轻响,溅出几点火花,那对板斧偏了个方向,“嘭”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扬起一大片灰尘,祝融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刘欣的手已经揽住自己的纤腰,拉着自己退到了三步之外,他的脸上镇定自若,微笑着说道:“不用怕,现在沒事了。”
祝融惊魂甫定,看到地上那对板斧,她却认得是孟获的兵器,不由怒道:“孟获,你为什么要杀我。”
孟获一击失手,被典韦的大铁戟压在肩上,已经跪倒在地,典韦的大铁戟一只就重达四十斤,他又生气孟获暗算刘欣,手上用了七八分力气,压得孟获喘不过气來,哪里还说得出话來,
孟丹见此情景,朝着刘欣双膝跪倒,纳头便拜,说道:“小儿鲁莽,还求大人念他年少无知,饶了他这回吧。”
刘欣这时已经松开了祝融,他见自己一个下午竟然就两次遇险,也是郁闷无比,想要发作,但终归是在蛮族人的地盘上,只得叹了口气说道:“恶來,你放了他吧。”
这时,却听祝融大惊小怪地嚷嚷道:“啊呀,就是这两件小东西击飞了斧子,救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