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士兵见石高如此,胆子也大了起來,纷纷扑向坐在地上的那些家眷,伏完的儿媳妇林氏这时也顾不得劳累,怀抱着襁褓中的幼儿拚命地往东跑去,却哪里跑得过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早被赶上,两三个士兵将她拖到一边,怀中的幼儿也被夺了过去,扔在岩石上摔得稀烂,林氏眼睁睁看到儿子惨死在面前,大叫一声,昏死过去,那几个士兵可不管她,照样将她剥得赤条条的,
转眼间便有几个孩童遭遇了同样的噩运,那些妇女在平地上奔逃挣扎,却哪里斗得过这些疯狂的士兵,
石高抬头看了看四周,又俯身看着胯下轻轻扭动的杨夫人,嘴角露出一丝邪笑,说道:“杨夫人,末将來了,啊。”
杨夫人这时只求活命,也顾不得廉耻,慌忙配合地“嗯”了一声,突然就见石高的动作停止了,石高的嘴角渗出鲜血,**的身子缓缓趴到同样光溜溜的杨夫人身上,再也沒有动弹一下,杨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也不敢将石高推开,只得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好半天才敢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才知道石高已经一命呜呼了,杨夫人“啊”的大叫一声,竟然也吓得昏了过去,
石高被张宁一箭射中后心,当场毙命,石高手下的其余士兵不及抵抗,纷纷被砍倒在地,第一军团的将士们对这些人的行径痛恨至极,竟然沒有留下一个活口,倾刻之间将他们剿灭得干干净净,一时之间,尸横遍地,突然,一名少女纵身跃起,猛地撞在山边的岩石上,血流如注,眼见得不能活了,正是徐晃第一眼见到的大车旁的那名少女,徐晃此时还不知道,那名少女便是杨奉的妹妹,不堪受辱,所以自尽身亡,比起那些不着寸缕的女子,倒也算是烈姓,
王允、董承等人的家眷都被救了下來,幸好徐晃他们來得快,大多数的女子只是衣衫凌乱,倒还未曾遭到玷污,只是有十多个孩子已经遭了那些士兵的毒手,其中更有一对母子被砍成了四段,死状惨不忍睹,
因为护送家眷的士兵都是杨奉的手下,所以路上有什么事情,都是由杨奉的夫人和妹妹出头与这些士兵交涉,现在杨奉的妹妹自尽而亡,他的夫人仍然昏迷不醒,徐晃这才注意到那些士兵竟然全被杀死了,只得向获救的家眷们打听刘协的下落,谁知这些家眷看到后來的这帮士兵杀起人來干净利索,连眼都不眨一下,竟沒有人敢出來回答,
张宁看着这些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女人,对于徐晃的问话竟然一言不发,不由怒道:“你们这些女人,如果不是我们赶來相救,早就受尽了**,现在居然敢不回答我家夫君的问话,难道当真以为我们对付不了你们吗。”
她这番话充满了威胁,那些家眷们发出一阵搔乱,推出一个三旬开外的妇人出來,那妇人虽然已经年过三旬,却姿色未衰,想是因为年龄大了,不为石高手下的士兵所喜,刚才并沒有受到多少**,因此相对于其他女子,这个妇人的衣衫也显得颇为整洁,那妇人走到近前,朝着徐晃深深一福,说道:“贱妾见过这位将军,贱妾是恒帝长女阳安公主,侍中伏完之妻。”
徐晃听说她竟然是大汉的公主,慌忙在马上施礼道:“原來是阳安公主殿下,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末将奉我家荆州牧之命追击刘协,还请公主告知刘协现在何处。”
阳安公主杏眼圆睁,怒叱道:“大胆,皇上的名讳也是你叫的,难道不知道这是死罪吗。”
在徐晃眼里,刘欣是汉室宗亲,论辈份,这位阳安公主应该是刘欣的堂姐,所以徐晃才会对阳安公主以礼相待,他却哪里知道刘欣只是个冒牌的汉室宗亲,见这位大汉公主突然发怒,不由冷笑道:“哼,什么皇上,不过是个弑兄篡位的逆贼罢了,我家主公已经答应饶他姓命,他却不知悔过,还要逃往洛阳,才是真的不知死活。”
刘协既是阳安公主的堂侄,又是她的女婿,她如何能够不加以维护,阳安公主虽然明知自己的姓命捏在这位威风凛凛的将军手里,却还是硬着头皮驳斥道:“胡说,刘欣食君之禄,不肯担君之忧,才是真正的逆贼。”
徐晃怒喝道:“大胆,竟敢辱骂我家主公,來人,与我将这个贱妇拿下,你们当中有谁知道刘协去了哪里,走了多久,快快道來,免得皮肉受苦。”
那些士兵可不管你是什么公主、夫人,他们只知道听从徐晃的命令,早有两人冲上前來,连拖带拽地将阳安公主按倒在地,五花大绑地拉了下去,
那些家眷们初时听说这些人不是董卓的手下,而是荆州牧的人马,不仅沒有松口气,反而更加害怕了,因为她们早就听说荆州牧刘欣是个好色之徒,还有吃人肉的嗜好,现在又看到徐晃忽然间就换了脸色,更是胆战心惊,连头都不敢抬起,
徐晃知道时间紧急,他必须尽快弄清刘协的动向,声音不觉又高了几分,厉声道:“快说。”
听到他这一声厉喝,那些家眷不由得倒退了几步,只有一名二十多岁的美貌少妇双腿颤抖着挪不动步,倒像是她主动走到前面來一般,徐晃手中大斧一指,沉声说道:“你说。”
这个少妇是侍中杨琦的妻子朱氏,生得容颜秀丽、体态娇娆,自然成了那些洛阳旧军士兵猎取的对象,身上的衣衫早就被扯提稀烂,半边胸脯露在外面,一只硕大雪白的兔儿随着她身子的颤抖晃个不停,她下身的亵裤早就不知去向,勉强用撕烂的小衣垂下來遮住,但那羞人的私处仍是若稳若现,
听到徐晃问话,朱氏抖抖索索地说道:“奴家其实是和刘协他们是一前一后离开弘农的,只是奴家这些人行不得路,落在了后面,奴家听丈夫说过,他们是要去洛阳投奔曹艹,想必走了也沒有多远。”
朱氏刚才一番话说出來,见徐晃沒有见责,反而镇静了些,她本出身于大户人家,又嫁给了当朝侍中,也算是见过世面的,知道像她这样的漂亮女子落到敌人手里会是个什么下场,不觉动起了脑筋,刚才看到徐晃,朱氏觉得这个将军很是英俊威武,要是能被他看上,也好过任那些士兵**,正要卖弄些风情,便感到眼前一晃,朱氏抬头看时,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将,生得唇红齿白,甚是俊俏,
她却不知道这个年轻小将却是个雌儿,原來,张宁见到朱氏白花花的身子在徐晃面前扭來扭去,不觉有些厌恶,打马上前,挡在他们中间,粗着嗓子问道:“他们有多少护卫的军队,为首的将领是谁。”
朱氏见这个年轻小将來问自己话,只当是“他”看上了自己,慌忙说道:“听奴家的丈夫说过,护卫的军队大约有六七万人,为首的是留守长安的大将杨奉。”
杨奉这个人徐晃是知道的,当年他在洛阳军中,就在杨奉的手下,说起來杨奉也算是他的上官,只是当年杨奉尚未成亲,所以徐晃并不认识杨夫人,至于杨奉的妹妹,徐晃倒是见过两回,但徐晃当年只是个小小的队正,接触杨奉的家眷的机会并不多,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认不出來也属正常,不过,对于杨奉的能力,徐晃却是一清二楚,
听说是杨奉领军,徐晃放下心來,轻声唤道:“宁儿,将这里交给吕常处理吧,我们赶紧追上去,不要叫刘协跑了。”
张宁点了点头,一拨战马,跟在徐晃后面向东边奔去,
望着他们绝尘而去的背影,朱氏有些怅然若失,沒想到这两个将军竟然是一对……朱氏忍不住摇了摇头,却听身后的士兵怒叱道:“磨蹭什么,快走。”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什么夫人,而沦为了别人的俘虏,只得垂下头,走进家眷们的队伍当中,这些朝臣高官的家眷们刚才不论石高怎样相劝都不肯继续赶路,现在也不敢喊累,也不敢叫苦,在士兵们的押解下,老老实实地往弘家方向走去,
徐晃和张宁带着大军一路直追,穿过这片山谷,才行了两三里路,便见到前面烟尘大作,许多人马向这边冲了过來,徐晃见状,缓缓举起手中的大斧,这些训练有素的第一军团士兵立刻布好防御阵势,远远便望见队伍中一面“杨”字大旗,竟是杨奉亲自來了,
原來,刚才石高率领的那一千士兵中有一人是杨奉的同乡,见到石高想要**杨奉的妻子,便偷了一匹战马悄悄挪向前方,去给杨奉报信,杨奉虽然急于赶路,但是马车跑得太快,刘协和那些朝臣们却已经颠得受不了,纷纷在那里埋怨,杨奉只得放慢了脚步,倒被那名士兵追了上來,得知这个情况,杨奉不由大怒,领了三万人返身杀了回來,要取石高的姓命,不意竟然撞上了徐晃,
虽然事隔多年,徐晃还是认出了杨奉,就在马上拱手说道:“杨将军别來无恙,徐晃这厢有礼了。”
杨奉定睛一看,有些面熟,仔细思索半天,才想起來他原來是自己手下的一名队正,不由轻蔑地说道:“原來是徐晃啊,难得你还认得本将军,你几时投靠了董卓,为何要阻我去路。”
徐晃哈哈笑道:“董卓算什么东西,徐某现在荆州牧刘大人麾下效力,今听说将军护送刘协去了洛阳,何不将他交出來,徐某也好帮你在主公面前美言几句,实不相瞒,你的家眷已经被我救下,现在已经送往弘农去了。”
杨奉不由一怔,想不到追过來的竟是刘欣的军队,难道董卓在散关已经败于了刘欣手上,这些军队能够打败董卓的西凉军,自己如何是他们的对手,转念又想到家眷已经落在了他的手里,只得陪着笑脸说道:“徐将军,你我本是旧识,还请徐将军念在往曰交情的份上,放了杨某的家眷,至于皇上,还请徐将军高抬贵手,杨某定在皇上面前为徐将军美言几句。”
徐晃哈哈大笑道:“兵者无小义,你我虽是旧识,徐某又岂敢徇私,我看杨将军还是早早下马投降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