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的幻影秘谍组织已经渐渐恢复了元气,补充了不少新人,这些新人中有许多都是逃往江南的徐州难民,被沮授手下的人相中,吸收了进來,又重新派回了徐州,这些新加入的秘谍当然不可能成为幻影的中坚力量,他们只能是一些外围人员,但因为他们都是徐州本地人,又有了大量的资金支持以后,可以更好地融入当地的各个阶层,
刘备霸占了糜家的财产,当然了,他自己不会认为这是霸占,那些财产都是已经去世的陶谦赐给他的,但是,这些财产并不会自己产生钱粮,还需要有足够的人去管理,糜竺撤往襄阳的时候,许多店铺的掌柜、伙计,庄园的僮仆、壮丁都跟着糜竺一起走了,刘备急于召募人员,许多秘谍便趁机混了进去,
为了让关羽的亲事办得风风光光,刘备几乎邀请了徐州城所有上得了台面的人物,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宴,刘备这样做,既是为了向关羽示恩,也是为了寻找机会拉拢徐州的士族世家,不过,这么多的人來参加关羽的婚宴,自然需要很多的仆从,刘备刚刚当上州牧,手下哪有那么多人可以用,于是干脆让各家店铺停业三天,掌柜、伙计全部到府里帮忙,这样一來,许多秘谍也得以混迹其中,
徐州的幻影秘谍刚刚得到总部來的指示,要不惜一切代价,查控关羽娶亲的秘密,现在居然就有一个大好机会摆在了面前,他们自然要牢牢抓住,于是,关羽在迎娶曹家小姐婚礼上发生的一切大小事情,都详细地呈到了沮授的案头,
刘欣手上拿的这两张纸的内容,已经由沮授精心整理过了,徐州的这场婚礼异常豪华,热闹程度比起孙策迎娶刘蕊的婚礼毫不逊色,新娘子曹卉也打扮得十分艳丽,与关羽站在一起,真可谓是佳人配英雄,但是,细心的秘谍却发现,关羽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两道剑眉还不时地皱上几下,似乎对这门亲事并不甚满意,
秘谍还发现一个奇怪的情况,参加关羽婚宴的有徐州的大小官吏,有各郡县的士族世家,也有军中的各级将校,而关羽除了对他的大哥刘备一脸的恭敬以外,对于其他人都是一脸的不屑,满是冷漠高傲的神情,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敬而远之的关羽,却对一个姓秦的部将十分客气,不仅主动向他敬酒,而且拉着他嘘寒问暖,
刘欣知道关羽此人的眼界极高,寻常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下身段的,在原來的历史上,他被迫投于曹艹麾下的那段时间,也就是和张辽、徐晃相交甚厚,对其他人都不屑一顾,
这个姓秦的居然能够得到关羽另眼相看,应该是个十分了不起的人物,可是在刘欣的印象中,这个时期应该沒有哪个姓秦的高人啊,刘欣不由沉吟道:“公与,马上吩咐下去,让人好好查一查这个姓秦的。”
沮授笑着一拱手,说道:“不消主公吩咐,属下已经打听清楚了,此人姓秦名谊,字宜禄,本是西凉军中……”
刘欣吃了一惊,打断沮授的话问道:“你说他叫什么。”
沮授诧异地说道:“此人姓秦名谊,字宜禄,莫非主公听说过此人。”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噢,沒听说过,你继续说。”
沮授虽然觉得刘欣肯定知道些什么,却也不便相问,只得继续说道:“此人本是西凉军中跟随吕布的一名校尉,吕布兵败以后,此人侥幸逃脱,辗转投奔徐州军中,花了些财物,又谋了个校尉之职。”
刘欣不禁想起了一个故事,那个故事正史上沒有,野史上却多有记载,说的是关羽多次向曹艹请求,想让曹艹在攻破徐州城后,将吕布部将秦宜禄的妻子赐给他,曹艹本來已经答应了,结果听到关羽反复请求,起了疑心,进城以后先让人将那秦宜禄的妻子找來一看,果然美艳无双,便纳入了自己房中,据说这件事才是导致关羽深恨曹艹的原因,虽然之后曹艹善待关羽,上马一提金,下马一提银,连赤兔马也送给了关羽,却也难以挽回关羽的心思,
想到这里,刘欣不由笑了起來,既然有了秦宜禄这个人,那么野史上的记载必然不假,看來,关羽并非不好色,而是沒有他能够看得上的红颜而已,只要是真正的美色,他又如何不好呢,还有这个秦宜禄也真是不知死活,吕布败了,你老老实实地投降我刘欣不就得了,干嘛要跑那么远去投靠陶谦,要是在我刘欣的地盘上,你即使做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也沒有人敢随便打你老婆的主意,现在好了,老婆让人给惦记上了不是,
沮授看到刘欣脸上奇怪的笑容,不由停止了禀报,问道:“主公,你。”
刘欣回过神來,颔首道:“恩,你继续说。”
他刚刚有些得意忘形了,他暗自发笑,除了笑秦宜禄以外,还在得意找到了对付关羽的办法,
关羽是忠义的化身,传说中,他对于刘备的忠诚是牢不可破的,刘欣要一统天下,与刘备之间迟早会有一战,甚至还可能发生多次战斗,而关羽的武艺确实不容小窥,高顺差点就栽在他的手上,如果能够先剪除关羽,就等于斩断了刘备的左膀右臂,再要对付刘备就轻而易举了,
像关羽这样的高手,如果能够收归己用,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过去,刘欣不敢有这个奢望,虽然來自后世的他对忠义化身的关羽也非常崇拜,但是面对大局,万不得已之时,他也只有设法取关羽姓命了,现在不同了,既然知道关羽有好色这个弱点,刘欣自然要好好加以利用一番,
沮授哪里知道这片刻的功夫,刘欣的脑子里已经转过了无数个念头,沮授理了理思绪,又说道:“秦谊到了徐州以后,本來住在一片破旧低洼之处,似乎曰子过得十分艰难,最近却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得到了刘备的重用,委了他一个调运钱粮的肥缺,还将后街的一栋大宅子赐给了他。”
他怕刘欣不太明白,又解释道:“刘备现在住的便是糜竺家的那处府邸,府邸后街一带原本都是糜家的产业,现在都被刘备占了,那里十分安静,寻常沒有人会走到那里去。”
刘欣印象中,这位秦宜禄并沒有什么真才实学,而刘备应该是非常有识人之明的,如何会对秦宜禄如此重用,居然让他主管钱粮调运,如果说刘备手下沒有合用的人手,对秦宜禄委以重任,也算情有可原,但是,连大宅子都赏赐给了他,这就让人有些想不通了,就像刘欣,也只有对一些十分重要的人才,他才会作出赏赐府邸的举动,
正迟疑间,又听沮授说道:“就在这三天,刘备还去过秦谊府上两次,每次都要呆了一个时辰左右,主公,属下猜想,这个姓秦的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要不属下再找些西凉军中的降卒來仔细询问一下。”
刘欣心中好笑,他哪有什么过人之处啊,要说有,那也是他老婆有过人之处,不由摆了摆手,说道:“那倒不必,这个姓秦从來沒有听人说起过,想必只是个无能之辈,不用管他,不过,可打到到刘备去他府上都干了些什么吗。”
沮授不觉一愣,能够让刘备如此重视的人,又怎么会是无能之辈呢,刘欣一向讲究任人唯贤,他手下的文武有许多原先都是默默无闻或者出身贫寒,甚至甘宁、周泰之流更是出身水寇,却都受到了刘欣的重用,而且刘欣重用的这些人,文有安邦之才,武有定国之勇,可是,为什么这个秦谊沒有名气,刘欣就认为他是个无能之辈呢,这可不像刘欣惯常的行事风格,着实有些奇怪,
更让沮授为难的是,刘备去秦府究竟做什么,他确实不知道,而且也无从得知,能够侦知刘备去了两次秦府,已经是幻影秘谍冒着生命危险打探出來的了,而刘备在秦府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们进不去,又怎么知道呢,
刘欣看到沮授的表情,也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有些强人所难了,他的人顶多在刘备掌控的店铺中做个伙计,或者在刘备名下的田庄做个农夫,能够出现在关羽婚宴的现场,已经是机缘巧合了,要想打入刘备的身边,可不是一朝一曰之功,
刘欣不由干咳了两声,尴尬地说道:“这个,是有些难啊,不过,咱们可以换过角度,接触刘备可能会有困难,但是如果想办法接近秦谊,应该容易一些。”
沮授并沒有因为刘欣提出了解决办法而感到有丝毫轻松,依然苦着脸说道:“主公说的法子,他们也不是沒有想过,只是秦府的一些下人,都是刘备从自己府里选派过去的,应该都是刘备的亲信,闲杂人等根本连府门都进不去。”
刘欣不觉眼前一亮,刘备又是给了秦宜禄一份肥缺,又是送他宅子,还安排自己的亲信去他府上做下人,更在三天内两次登门,这一切反常的举动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