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杰忽有所觉,又向身旁望了望,但见慕容紫双颊晕红,眼泛桃花,神情中略带迷醉,一瞬不瞬地盯着江枫的背影。
当下心中有些着恼,冷冷地沉声道:
“紫妹,紫妹!你想什么呢!”
慕容紫微微一怔,这才被唤醒过来。面上涌起一片潮红,霞飞双颊地道:
“没……没什么。”
慕容杰冷哼一声,道:
“紫妹,不管你跟江枫那小子之间,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我也没兴趣知道。你只需要记住一点,我慕容家,跟江枫的已经是势不两立,绝无调和的可能!老祖宗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早晚要取他性命!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要好自为之,跟他保持距离,做好战斗准备。现在看来,他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对付,恐怕要咱们俩亲自出马!”
“这……”慕容紫倒吸一口凉气,心中莫名其妙地一紧。
确实,慕容杰所说的,都是无可辩驳的事实。自从一个`顶`点`小说`月前,江枫在玄天武府苍州选拔上,把慕容家这一代唯一的天才慕容野废掉、并对老祖宗出言不逊之后,一切就已经注定。
那就是,慕容家跟江枫,绝对是不共戴天的一对死敌!相互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早晚必有一场殊死恶战。
“唉……江枫,江枫,你……我,我该怎么办?”
一瞬间,慕容紫内心感到一阵淡淡的迷茫,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回想起那个夜晚,在莲花峰咏涧泉中,自己一丝不挂、被江枫看个透彻。又衣衫不整地被他抱在怀里,肌肤相接地传功,只觉一片燥热,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
江枫的这一场演出,引起了全场的震惊。还好,这场比赛是上午的最后一场比试,接下去就是午休时刻,可以让众人有足够的时间来消化和接受。
此战过后,新生会武最后一项,实战项目的十六强,也已经正式出炉。不出意外地,所有前四天综合排名前列的强者,几乎全部晋级。
十六强中,除了江枫之外,最为热门的无疑就是“无双公子”杨世镜,“神力公子”拓拔牧野,“翩跹公主”柳若絮,符文公会季云泽。以及钱广源,甘夏宁,甘勇,金光宇、苏柔,韩大力等。
一部分没能晋级的新生失望透顶,纷纷回到朝阳峰中休息和修炼。但大部分的新晋弟子,还是选择继续留在主峰广场,要把实战比武从头到位全部看完。
毕竟,能够亲眼鉴证,究竟哪个强者,才是所有新生中战斗力最强之人,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烈日当头下,许多新生都纷纷避入广场的侧厅,有的打坐调息,有的服用午餐,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有的干脆闭目小憩。
江枫,苏柔,韩大力三人,下午还有淘汰赛要打,自然不能太过轻松。十六强里都是高手,没有任何一人是徒有虚名之辈,自当认真准备。
三人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团团而坐,服用了一些归元丹,一边恢复上午消耗的真元气血,一边调息修炼、调整状态,静候下午更加残酷、强度更大的比武。
原本,这个来自苍州的三人组,并不被人所重视和瞩目。毕竟,苍州是个穷乡僻壤的小城市,远远比不上顺昌国国都兴阳城的繁华,高手数量也少的多。
以往,苍州还有慕容家的弟子来撑撑场面,这次慕容家的独苗慕容野没能入选,本来众人是极不看好的。
哪里想到,苍州本界入选武府的三个新晋弟子:韩大力、苏柔、江枫,一个比一个强大,一个比一个妖孽,全部杀进十六强,让人大呼意外。
三人的名气和威慑力,自然也同步提升。许多新生远远地望着他们,目光中充满了敬畏。一时之间,苍州三人的周围,空出了一片巨大的空地,根本无人胆敢靠近。
然而,过了片刻,人群中却走出了一个身影,大大咧咧地朝三人所在角落走去。
江枫神识最为敏感,心念一动,便察觉了有人过来。眉头微皱,颇有些不满起来,暗道一般人看到三人的情形,都该有自知之明而不来叨扰。却是哪个不识相的家伙,难道是来找茬?
睁开眼睛,抬头一看,不由得微微一愣。原来这人穿着一身中级执事的长袍,身形挺拔魁伟,相貌仪表堂堂,竟然正是武府中级执事,曾用青鸾之舟接引过自己的卫亦思。
“卫执事?”
江枫眉头一翘,脸上显露出淡淡的怒意,暗道你这家伙,我没去找你算账,你却敢主动出现?
卫亦思不露面还好,这一现身,可把江枫内心憋着的一股火给勾了起来。
三天前的轻灵测试比武时,卫亦思押注一千灵石、赢了赌盘,曾经给了江枫三百灵石的分红。那些灵石当中,夹杂着一封白绸密信,约定在一天后的午夜三更,在莲花峰咏涧泉密会。
江枫虽然有些奇怪,为何有事不能当面直说,却搞得如此神秘。但当时,他对卫亦思还略有好感。
毕竟在接引自己前来武府的过程中,这个武府中级执事中的佼佼者,为人显得颇为光明正大。于是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赴约。
哪里想到人心险恶,知人知面不知心,卫亦思竟然设下圈套。那咏涧泉里,每到三更时间,原来正是“紫霞公主”慕容紫前去裸身沐浴练功的时刻,江枫恰好碰个正着。
江枫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却哪里把持得住?当场现出身形,被慕容紫发现。慕容紫惊叫出声,引动整个莲花峰高级弟子和执事纷纷赶来。
无奈之下,江枫只得把慕容紫制住,自己却也被对方的紫霞雷电之力麻痹,短时间无法动弹。
众人把咏涧泉团团围住,发现了慕容紫的不对,立刻包围进来。当时的情况危急到了极点,若是被直接捉住,后果不堪设想。
一想到这件事,江枫就气不打一处来,饶是自己修养再好,也不能容忍被信任之人摆了一道,当下面色微沉,冷冷地道:
“卫执事,你很好,好的很!这次,你又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