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讲,每一样符文宝器,能够受到的符文材料加持是有限的。也就是说,当一开始对宝器进行符文的时候,前几样材料的附魔难度会相对较低,但是随着附魔过程的进行,难度会呈现几何式的爆炸增长。
这种状况,本来是非常难以处理,甚至许多功成名就的符文大师,在这个过程中也往往会手忙脚乱,出现各种各样的低级失误,最终符文附魔失败,把宝器爆掉。
季云泽现在,就遭遇到了这种困境。若在以往,本来可以说是凶险至极。不过此刻的他,却因为身在“空灵”状态里,保持了完美而稳定的心绪,条理清晰的头脑,和冷静稳重的心态,施展起符文秘术来,强度也数倍增强,竟然在危难之中化险为夷,有条不紊地把所有符文元素,全部封印回宝器之内!
但见季云泽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只翩跹飞舞的蝴蝶,围绕着那把赤火宝杖,陀螺一般盘旋飞掠个不停,姿态之优美让人赏心悦目,手法之精妙和准确、让人发自内心地倾慕和,顶,点,小说赞叹。
转眼之间,二十余种符文材料,在季云泽接近完美的符文附魔术之下,已经有大半都被封印进了“赤火杖”里,只差寥寥几样,就要最终大功告成!
“很好,很好,非常好!”这一下,欧阳洛大师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整个人笑容满面,喜笑颜开,心中大喜道:
“季云泽,当真是英雄出少年!这符文附魔术的技艺之精湛,手法之巧妙纯熟,都几乎无可挑剔!我玄天宗一脉,未来的符文道术,可以说是后继有人了!老朽本来的惦念和担心,已然全部消除,可以免除所有后顾之忧,全身心投入到符文术的研究里去啦!”
季云泽这一番玄妙神通的施展之下,就连符文大宗匠欧阳洛,都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和欣赏,带头拍手称赞起来。心下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要把季云泽吸纳进入玄天宗一脉的“符文阁”里,让他扛起未来玄天宗符文道术的大旗,把玄天宗和符文术都发扬光大。
而在目睹了这一番惊人的符文表演后,广场上的大多数人都张大了嘴巴,只觉华丽好看到了极点、又觉精深玄妙到了极处,纷纷由衷地赞叹道:
“厉害,厉害,真心厉害!若非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看似不起眼的符文道术,竟然也能施展到这般炉火纯青、接近完美的地步!”
“英雄所见略同!本来,以前我还认为,符文术这玩意儿搞的多么神秘,其实跟炼器和炼药之类的技艺相差不多。被吹的那么凶,其实是言过其实。现在看来,确实与众不同、非同寻常!”
“确实啊,先前听人怎么吹,说符文术怎么厉害,还心有不服,会辩上两句,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年轻啊!符文术作为九霄大陆最顶尖的辅助技艺,确实太出色、太神妙了!”
“我看吶!并不是符文术真正特别厉害,而是施展符文术的人太厉害了!换句话说,要是场中站着的不是季云泽而是别的符文学徒,能有这一番惊人的表现吗?”
“不错,真心是季云泽太厉害了!先前还怀疑他正牌符文师的成色,曾经想他这么年轻的少年,真的有可能施展出符文术?现在我可真是服啦!单凭他这一连串臻至化境的、流畅优美到极点的符文技巧,在场除了欧阳洛大师、还有谁能够相比?”
“是啊,我看那江枫,干脆不要比了,现在就立刻认输才好!估计他便是努力一辈子,也都根本没有办法接近季云泽的符文境界!”
“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话,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江枫在先前的比武战斗力,明明已经取胜,还硬装全能,要跟人家最年轻的符文师比拼符文术,这不是自己自取其辱、主动找死吗?”
……
正席上的众多宗门势力强者高层,也都对季云泽纷纷交口称赞。千毒门的毒使赫连真率先开口道:
“厉害,真心厉害啊!我虽然不太懂符文道术,但也经常观看我们千毒门内的符文大师进行附魔。跟现在季云泽的表现相比较,竟然无论在华丽和流畅程度、手法的纯熟和巧妙程度上,都还略逊一筹!是季云泽恰巧进入‘空灵’状态也好,还是超常发挥也罢,总之以这么年轻的年龄,施展如此无上神通,真是太难得了!”
火云门的火公公、火婆婆,揽月宗宗主高峰,猎场公会会长雷横等人都纷纷道:
“不错,不错。话说回来,玄天宗一脉,之所以能在九霄大陆东域领袖群伦,正是因为在符文道术上遥遥领先。现在有了季云泽这样最年轻的、最前途无量的符文师加入,在符文道术上可以说是后继有人,更加能把符文术发扬光大,未来真真值得期待啊!”
慕容恒大长老笑了一笑,得意非凡地开口道:
“季云泽这孩子,真是很不错啊!这个符文术的水平,真心非常高,手法技巧都很流畅,技艺精湛,厉害厉害啊!呵呵,呵呵,也不枉了我看好他一番。毕竟是正牌的符文大师,这一场比试,恐怕是赢定了啊!”
宋惊雷长老眉头微皱,似乎对慕容恒偏向性如此明显的评论,略略有些不满。毕竟两人的符文比试还没结束,现在要下定论未免有些过早。
不过,看季云泽的符文附魔术技艺,本来就臻至完美,确没什么好说。而且在力量、权利和势力都全面不如大长老的情况下,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沉下心来继续观看。
佩蓉仙子则更加直爽,对慕容恒更少了几分忌惮,立刻开口反驳道:
“这未必!江枫那孩子,一直非常冷静,到现在还没有出手呢。我看,他未必会差到哪去。一般来说,结论下的太早,往往容易被打脸哦,大长老不妨等他出手之后,再做定夺。”
佩蓉仙子虽然口中这样说,内心却并没有什么底气。话音落下,目光径直落在擂台远端的江枫身上,神色间颇为复杂,似乎充斥着淡淡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