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的剧烈爆发,波及到了许多无辜弟子,许多人吓得心胆俱裂,纷纷向后退去,另一些人没反应过来,被推搡拥挤得嘶声吼叫,甚至被人推倒在地,践踏不停!
广场上一石激起千层浪,显得纷杂和混乱不堪,直到不少执事们飞身而下,安抚新晋弟子,并且维持秩序,场面才逐渐稳定下来。
众人都是惊魂未定,纷纷议论道:
“特么的,搞毛啊!怎么回事?季云泽的符文附魔好好的,动作那么华丽,异象那么好看,非常完美的样子,怎么就爆炸了?”
“是啊,我擦,真是吓死哥哥我了!好好的符文比试,怎么说爆炸就爆炸?要是离得近一点,搞不好小命都要拜拜了啊!”
“你们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符文术本来就是凶险至极的技艺,玩出人命什么的是很正常的。要不然为啥九霄大陆上,什么都不缺,就缺符文师?”
“原来如此!我还纳闷呢,符文道术这么稀缺、这么吃香,为什=顶=点=小说么修炼的人很少?以前听说是入门要求很高,现在来看,纯粹因为太特么危险啊!估计很多符文师、符文学徒什么的,都被活活炸死了!”
“话说回来,季云泽这小子,算是捡了一条小命啊!他离那‘赤火杖’的爆炸源那么近,却躲避的非常及时,反而没有受到什么重伤。你看,他除了衣服被火焰燎去几块边角,头发烧焦了几根,其他是完好无损,也算福大命大了!”
“确实,虽然说他刚才一个‘懒驴打滚’,好像狗爬的姿势不太好看,但毕竟躲过一场大劫,或者才是硬道理嘛!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小子将来要升天啊!”
“晕,季云泽都把符文术给完爆炸了,你们还吹他,要不要点脸?要我说,该吹的是江枫!广场上这万八千的人,每一个发现那符文宝器的爆炸先兆,就只他看出了端倪,及时出言提醒,不然季云泽还有命在?”
……
众人所说的并没有错。可以说,在这危险至极的刹那间,多亏了江枫出言提醒,才挽救了季云泽的一条性命。
要知道,符文道术虽然威力巨大,但实际上却是凶险万分的一项技艺。炼器和炼药的过程当中,如果出现差池,最多是把鼎炉和原材料爆掉;符文术的过程却更加危险、一旦出现失误,很可能波及符文施展者的性命!
九霄大陆上的符文师,数量之所以如此稀少,自然是因为符文术本身的学习和精通难度过大。但其中不能忽视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正是因为符文术的危险程度非常之高。
不少符文学徒,在学习符文术的过程当中,稍微有所不慎,就会不小心丧命皇权。甚至许多功成名就的符文大师,在符文道术的实践里,只一个小小的走神,往往都会重伤陨落。
所以,符文道术,也被称之为“刀尖上的技艺”。每一个符文大师的成就,都伴随着许多个九死一生的凶险时刻,不知道度过了多少生死间的劫难。
这同样也说明了,为何九霄大陆上的符文宝器,会稀少到接近没有的程度。毕竟,每一个符文大师在出手附魔之前,都要掂量一下是否值得。可以说每一次的符文附魔,都是在刀尖上跳舞,说不定一个不注意、都会立刻殒命。
季云泽方才的情况,在不懂行之人眼里看起来惊现刺激,但长时间浸淫在符文术里的内行人,则并不会特别的吃惊。
甚至,季云泽若是被那“赤火杖”里奔涌而出的能量冲击波所吞噬,欧阳洛大师都不会太过意外。因为符文术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游戏,欧阳洛八十年来不知道历经了多少生与死之间的走钢丝刹那,早已经习以为常。
季云泽从小到大,也是不知道历经了多少艰难险阻,才成就了现在这一番符文修为。不过,他的年纪毕竟还轻,经验和阅历没有欧阳洛大师那么丰富和深厚,或许是运气加身,像刚才一样接近死亡的危险瞬间,还是生平第一次感受到。
也正是因此,直到现在,他虽然已经远离了“赤火杖”的爆发范围,但兀自觉得心有余悸,一颗心狂猛剧烈地砰砰直跳,仿佛马上就要从嗓子眼里窜出,根本停不下来。
同时,季云泽的内心深处,涌起了对江枫的深深感激。要知道,方才若不是江枫出言提醒,现下他恐怕早已经被那能量冲击波所吞噬、然后身首异处,哪里还能有命在?
季云泽心中千回百转,焦急而迫切地思考着着,应该如何解决眼前符文宝器“赤火杖”上的狂暴能量乱流,最好能够逆转乾坤,化险为夷。已经来不及细想,为何江枫能够在所有人之前,发现那“赤火杖”的爆发先兆。
要知道,任何符文宝器的附魔过程中,如果说符文附魔要爆发炸裂,都只是在短暂的转瞬之间。便是身在宝器旁边、目不转睛盯着附魔的符文师,都很少能提前反应过来。
季云泽刚才虽然临时走神,没有留神那符文宝器“赤火杖”的动静,但即便他仔细盯着赤火杖,情况也不会好转到哪里去。直到那一股危险的气息能量波出现之前,恐怕也根本不会有所警惕。
然而,江枫距离那“赤火杖”明明更加遥远,却是如何发现其中的不对劲儿和爆发兆头?要知道,同样身在擂台边缘,跟江枫距离颇近的欧阳洛大师,也都根本没有半点察觉。
季云泽是心思极为聪明灵巧之人,若在往常,定要仔细思索一番这其中的不同寻常之处。但此刻心中既有着死里逃生的侥幸和激动,又有着符文宝器即将被损毁的焦急和不舍,并没有花费过多心思分神。
在他的面前,‘赤火杖’虽然有些残破而爆裂,能量乱流也不断奔涌而出。但经验丰富的符文师都知道,这一切都还有着挽回逆转的可能性,于是焦躁万分地道:
“这可怎么办,这可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