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一道如涓涓清泉般的声音响起,甜如浸蜜,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
高台之上,绝美的女子轻启红唇,羞艳的目光落在了二楼。
张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台上的那道清秀身影。
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愿意发声的竟然是凌诗桃。
为什么?
为什么你愿意为叶良城说话?
是因为我张长没叶良城有钱吗?
张长的目光透出浓浓的嫉妒,恨不得将叶良城给撕碎。
叶良城浑身一哆嗦,他感到似乎有一股充满敌意的目光向自己撇来,十分有攻击性。
顺着目光看去,竟然是张长!
好啊你个张长,别特么以为你的父亲是镇长就无法无天了,衙门虽然是你家开的,但是我叶家也不弱。
良城,不介意奉陪到底!
“感谢桃姑娘仗义执言!”叶良城往凌诗桃的方向作揖,随后又居高临下的高声道:“听见了没,这回有人佐证你还有何话可说。”
张长阴沉着脸,面如猪肝。
凌诗桃的这句话就如同几个大大的巴掌,啪啪啪的打在了他的脸色。
但是他还无可奈何,毕竟这是自己要舔的女神,跪着也得继续舔。
“那你就将写诗的人叫出来,让他自己说,这诗是谁写的,本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写出如此绝世好诗。”
叶良城听闻此话眼睛一眯。
张长这货,明的不行来暗的,这句话明面上是想见识一下写诗的人,实则是在威胁午十一。
毕竟如果让张长知道是谁写的,今天或许不会发生什么,事后势必会大肆报复。
倘若午十一不出来认诗,这诗谁写的就成了无头悬案,无头的诗怎么能当选第一呢,这第一的位置还是雍永逸的。
午十一会被张长吓到吗?
还真可能会!
毕竟午兄曾经跟他说过,他上有八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奶娃。
午兄何等惊世绝伦之辈,自然不会被他吓到,但保不齐会害怕家中老母被波及。
可恶!
“大可不必,本公子的朋友不是沽名钓均之辈,不喜露面。”
叶良城给午十一露出了一个笑颜。
放心,良城不会出卖兄弟!
午十一浑身一哆嗦,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体内真气又增加一分。
这特么的就……
不行,不行,此地不宜久留……
“哼,本少是看不敢露面吧!”
“既然他不出来认领诗词,那这首诗词就没资格评比,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桃姑娘题词了。”
有时候,手中握着权柄就是好用。
他有自信,但凡是在天魔镇中听过他威名的,此时定不敢出现。
不得不说,这些年来闯下的赫赫“战功”竟然还形成了一股助力。
倒也挺讽刺。
凌诗桃咬着下唇,对于二楼那位蒙面男子,她有所期待,但是又觉得不该期待。
毕竟那位男子与她只是萍水相逢罢了,如今更是起身要离去,似乎自己的魅力在他的身上毫无作用。
这一刻,她有点怀疑自己的颜值是否在线。
这也是她第一次去在意自己的模样,如果能在漂亮些就好了,或许那个男人会转头多看一眼。
说实话,她不是看脸的人,她对自己对他人什么模样都不是很在意,一心投在画上的她丝毫无法感觉到与人相处的乐趣。
画中的世界什么都有,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去描绘心中所想,记录她想记录的东西。
但是此刻,她却被他吸引着,那是一种独特的气质,说不出来,也无法用言语去诉说。
那令人沉迷的身影,是令人心醉的毒药。
“是我写的,你有什么问题吗?”
随着一声清冷的声线,一个云淡风轻身影单脚踩在窗边,桀骜不驯的站在二楼的窗前。
此人一身青色锦袍风度翩翩,宛若一块无暇的玉石,脸上带着一副不知材质的鬼面流光易转,即使静静站在那里,也给人一种高贵清华之感。
凌诗桃小小的嘴巴,微微张开,尔后眯着双眼,从心底发出微笑。
叶良城呆滞住了,他没想到午十一自己出来了。
午兄,不是说好的我来保护你吗,既然我良城把你当兄弟,岂能让你送入火坑?
围观众人惊呆了,世上竟然还有如此不怕死之人?
张长微微眯起双眼,露出阴冷目光。
有意思,真有意思,在天魔镇一亩三分地的地方,竟然还有人敢挑衅他的威严。
“你可以要想清楚了在回答,天魔镇虽然不大,但是每年总会失踪那么个两三人。”
张长阴沉着脸,周围刷的一下陷入一片死寂,仿佛瞬间到了冰点。
“张长,天魔镇不是你一家独大的地方,有我叶良城在,你就休想动午兄一根寒毛。”
说起来午十一也是因为受他的邀请才来到的‘一家酒楼’,如果他没来酒楼吃饭,也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叶良城有些自责。
“叶良城你还是少管点闲事,修你的仙去吧。”
张长露出嗤笑。
“还真以为世上有仙,真是可笑,这些不过都是编出来骗骗人的,也就只有傻子才会相信。”
“你在……教本座做事?”
午十一目光凝聚,一股无形的杀气从身上迸发而出,如同飓风一般奔向张长。
一股如影随形的威压骤然浮现在张长的心头,如同遭受到了暮鼓晨钟击中了心脏一般,透出令人心悸的难受,他感觉到身旁的空气骤然下降,周围阴森森的起来!
“本……本……本少就是……”
不知怎地,张长竟然开始结巴起来,对面二楼之上的午十一,他不知为何感觉到一种面对死亡的错觉,仿佛下一刻说错一句话,他的人首就要分离一般。
他头脑里想着放出点狠话,但是嘴却不由自主的不敢开口。
这么特就很尴尬了,这午十一怎么这么邪门。
周围人则是一脸懵逼的表情,怎么刚刚还意气风发威胁着别人的张少,竟然怂了?
叶良城双目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午十一。
他离得午十一最近,刚刚他明明感受到一股令人心悸的气势猛然而起,然后消失了,随后张长就变得如此摸样。
他的目光扫视周围,一个会飞不知名的鬼物,一只能听懂人言的白狗,种种异常。
难不成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