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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摸底考试
    车窗外的风景好像是一幅幅的老照片,令人很是着迷,道路两旁没有什么高楼,满大街都是自行车来来往往,真是无愧于“自行车王国”的称号。
    小汽车还是比较少见的,基本都是苏联产的伏尔加,还有就是刷着绿漆的军用吉普车,国产车是几乎见不到的。
    现状就是这样的一穷二白,可谁能想到,在不久的将来,没有了束缚的枷锁,这个民族将迸发多大的力量。
    开放的时代将呼啸而来,为无数的弄潮儿提供改变命运的平台。
    与此同时,1978年,全国科学大会召开在即,知识分子也将迎来春天,社会上尊重知识,尊重知识分子的风气越来越浓,
    因此,第一批通过高考选拨的学生,自然受到学校非常高的重视。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沉寂了十年的清华园迎来了高考恢复后的第一批学员,没有家长的相送,没有迎新,更多的是像姜斌这样,提个行李,简简单单的一个人就来报道了。
    上辈子姜斌是来过清大的,作为五道口的中心,边上就是各大网络巨头,it产品综合卖场,绵延分布在四周的各个角角落落。海龙、鼎好等大厦远近闻名,不过更多是“臭名”,坑了不少电子小,高价买过低配货,也算常规操作,多亏了同是老乡的东哥一举扫除这些害虫。而今,清大周边还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农田,根本看不出后世的繁华。
    校园内也与想象的不同,还有运动期间的疮痍未复,大草坪上依然种着庄稼,大字报、大幅标语随处可见,甚至一些学校里的老师都尚未恢复名誉,来安排入学的都是些临时抽调的工作人员。
    计算机系现在还叫电子工程系,还没有2000年左右的辉煌,更多的是服务于国防航天等尖端科技,民用还是遥遥无期的事情。
    有人可能疑惑,70年代清大怎么有这个专业,计算机不是90年代才发展起来吗?
    实际上,1958年,国内的不少前辈就高瞻远瞩,在清大设置了计算机专业,奠定了非常好的专业基础。去年,也就是1977年,计算机系还研制出了djs050科研样机,是中国自制的第一台微机,也算是国内的翘楚。
    只是90年代以后,计算机以家用的形式进入千家万户,让更多的人熟知了而已。
    上辈子从事计算机相关方面工作的原因,这一辈子姜斌倒也没有什么纠结,直接从事老本行。再说这么有“钱”途的专业怎么能够放弃,要是这辈子混的再不如意,投身网络大潮,割人韭菜,也好过被割韭菜的强。
    电子工程系也算是清大的重点系了,一共录取了四个专业188名新生,分成四个班:计算机班、自动控制班、无线电技术班、电子工程班。
    在报到处,拿着通知书的姜斌轻松的在花名册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一切顺利的办完各种手续,至于图书证和饭票等东西,都得自己去各部门申办了。
    姜斌是掐着点当天到的,没想到宿舍里的人早已经来齐了,他反倒是垫底来的。与想象的稍有不同,四个人的房间倒是非常惊喜,待遇比他想象的还好。
    四个人各自做完了自我介绍,因为年纪最小,自然成了老幺。
    两世为人的姜斌,加起来心里年龄至少六十多岁的,被叫老姜的多,可在这儿也只能无奈的成了大家口中的”小姜“。
    宿舍里年龄最大的要数曹景行,都32了,家里娃都10岁了,当仁不让的做了宿舍的老大哥。
    刘建武和张继伟两位稍稍年轻,,二十四五岁的郎当小伙子。一看就是城里人的做派,待人接物礼貌而不失礼数,周全周到,只是有些清高,看人都是俯视的。不过,姜斌倒也不在意,乡下来的穿着方面有些寒酸,让人有这样的对待也很正常。再说,几个人未来还要在同一个屋檐下待四年,没必要计较太多。
    接下来的两天,几人在清华园到处逛游,每天同出同进,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去图书馆,倒是越发熟悉了。
    没想到的是众人还没来的及安排好课业,突兀的就迎来了第一场考试,英语摸底考试。
    要知道,第一届高考是没有英语科目的,众人的英语水平还真是个未知数。不仅学校未知,很多学生对自己的知识水平也是“未知”的,因此这样的摸底还是很有必要的,只是来的太突然了。
    考试就在一间普通的阶梯教室,一人一桌,几十号人依次的坐着。试卷倒是不难,第一大题写出单词的变化形式,然后是填空、翻译、作文,倒也中规中矩,没有稀奇古怪的题目。
    对于姜斌来说,自然是得心应手,刷刷的就开始写了起来。可是对于大部分的同学来说,真是要了命了,纷纷陷入苦思冥想的境地。
    等到交完卷子,老师走后,教室里瞬间炸了锅,认识的不认识的凑成一堆,相互讨论着。
    姜斌宿舍的几个人也不例外,皱着眉头的曹景行一上来就问道,“啥叫过去分词和现在分词?”
    这个问题一出也就暴露了老大哥的英语水平,提升的空间确实挺大。
    “过去分词是分词的一种,动词的过去分词一般是由动词加ed构成……”刘建武显然是有一定基础的,答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曹景行一阵懊恼,道,”我们那会儿上学,根本就没有英语课,这回可难了“,说完,脑壳上的皱纹挤得更深了。
    就着类似的问题,几个人边问边答,相互热烈的讨论着,在大家对如何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