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飞睡下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院中有声响传来,当即警觉起来,悄悄摸到了院中悄悄望去,只见院中站着一人,似乎正在来回寻找着什么,不住地来回走动。
尹飞揉了揉眼睛又仔细望了望,原来是那个女子。
尹飞悄悄走上前去站在那女子身后,拉低嗓音阴阳怪气说道:“姑娘深夜四处游逛,所为何事?莫不是梦游吧!”
那女子突闻这犹如鬼魅般的声音,遂不及防下张大了嘴巴,正欲大声呼叫,尹飞见势不妙,连忙伸出手去按住那女子的嘴,低声说道:“别叫,是我!”
那女子见是他,这才缓过神来,脸色忽地一红,连忙拨开尹飞的手掌,低声说道:“你,你那屋隔壁有鬼!”尹飞一听,顿时释然,嘿嘿笑了两声。
那女子见尹飞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隔壁的恐怖之事,气恼道:“你既然知道此事,何不早告知于我,让我胆颤若斯。”
尹飞嘿嘿笑道:“那屋本来是我居住的,哪会料到你会偷跑进去,奇怪啊奇怪!”
那女子听闻此语,也知是自己不对,占了他人的屋室,喃喃道:“你既知道我是女子,怎的不知道让着我,这就是你的不对。”
尹飞道:“其实我刚来此地时,也感觉到了隔壁的异常,只是此家主人对我不错,想来也是他家私事,不好打听。今日你不是听到阿牛说了吗,他的夫人有隐疾,也许这就是隐疾带来的疼痛吧。”
那女子一听,也觉得在理,只是那声恐怖,自己无论如何不敢独自进去居住了,当下一双眼睛哀怨的盯着尹飞。
尹飞此时也甚感无奈,只得说道:“如若明日一早阿牛看到我们两人都呆呆的睡在外面,脸色须不好看,我看还是进去吧,来日我们找个机会去看看他屋里到底有何事,每晚的哀叫鬼啼确实极不正常,莫不是里面囚禁了人?”
那女子一听,心中更是惊惧,连连摇头。
尹飞想了想,又道:“既然如此,我与你同去,我睡地铺,你睡床上,反正阿牛还不知道你是女的,我们同住,只要不暴露出来却也无碍。”
那女子纠结了片刻,随即同意了。
两人由于经历诸多事,心中尚未安定,虽在屋中,两人都无睡意,随即闲聊了起来,通过这一番畅谈,尹飞这才得知这女子名叫谢灵儿,自称镜湖女侠,几日前骑着毛驴途径句章县,无意中听闻此地有妖人作乱。
原来此地有一大户人家,家主叫做张林山,良田甚多,人缘亦好,年方六十,膝下有四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可是这最小的儿子张逸之却出事了。
张家四子,老大,老二继承家业,经营着家里的田地和米坊,老三外出做官,老四就是这张逸之,张逸之也是博学多才之士,平时喜好结交文人义士。
几个月前张逸之与临县一秀才下乡踏春,无意中遇见了一当地美丽女子,顿时心生仰慕,百般追求之下,终成眷属,可是张家却不同意这门亲事,后来张逸之以死逼迫,老父最后拦之不过,只得同意了。
二人婚后生活也甚美满,可是忽有一日,那女子突生怪疾,仿佛妖邪入体,惧光惧水,白日不出户,家里的贴身丫鬟每逢进去照看那女子,便会被抓伤咬伤,后来丫鬟也怕了,每次送吃食只能从窗户偷偷递进去。
后来有一道士经过此地,说是那女子乃是邪魅,需浸猪笼驱邪,不然后患无穷,张林山深信不疑,当夜命人将那女子绑了,准备第二日浸猪笼沉尸镜湖。
哪知半夜那张逸之思妻心切,偷偷潜入房中将他夫人救了出来,随即二人乘夜逃出句章。此事发生之后,民间众说纷纭,有说张逸之乃是有情有义之人,为了夫人,不惜脱离张家,然而说的更多的是,张逸之被那妖女鬼迷心窍,失了神魂,被控制了。
谢灵儿来到此地听闻了这件事,心中大感好奇,心中又有一股侠气之心,当即决定调查此事,这几日到处寻访,这才来到此地。
尹飞听谢灵儿说完此事心中暗自好笑,这镜湖女侠多半是她自个儿封的,胆子逞得这般胆小,听到点异响便心惊胆颤,想到是个女子便不加挖苦,但心中好生鄙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