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环顾四周,发现他此时所处的地方似乎并不像是幻术营造出来的空间的样子。
幻术说到底还是利用了人的幻觉,是不可能造出一个想都想不出来的地点或者空间的。
加藤伸手摸了摸身旁的泛着金属光泽的亮银色柜子,感受着柜子上传来的冰凉的温度,这一刻,他确信这里真的不是幻觉。
那么这样一来,问题就出现了,自己究竟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这里是哪儿?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加藤部足的心头,他对这周围的情况一无所知,出于忍者的职业修养,他首先要做的就是不动声色的弄清楚这周围的情况,确认这周围有没有危险。
加藤部足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那个白色光球,心想自己应该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加藤部足盯着那个白色光球看了足足一分钟,最后是眼睛实在受不了那个强光了这才作罢,可就算是这样,加藤部足还是没有看出半点线索出来。
突然外面传开几声叫骂声,听上去似乎外面有人的样子。
加藤部足心念一动,身体好像轻飘飘的没有重量的样子,竟然在银行金库这个狭小的空间中无风自动,眨眼间便来到了金库门口。
可是,加藤还没踏出银行金库,就被金库外面的情况给拿住了视线。
加藤部足少说也杀了不下三十个人,这三十个人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死法,但是加藤部足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惨烈的死法。
鲜血流了一地,整个身体几乎被打烂。粘连在墙上,脑袋被削掉了半只,瘫软的耷拉在身体的一侧。
加藤部足看到的,正是之前被般若拿霰弹枪一枪崩死的银行经理。
此时银行经理身上的血液已经凝固的差不多了,而也正是因为如此,银行经理的尸体也已经完全黏在墙上,场面更加的令人作呕。
加藤部足面罩下面的脸微微抽搐,不由得别过头去,这样凶残的手法,恐怕只有恶鬼才能做得出来。加藤心想。
加藤部足缓缓的走到银行经理尸体旁,将银行经理尸体的头颅摆正,然后将那最后一只眼睛闭了下来。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加藤部足起身,退后两步,对着银行经理的尸体做了个揖,然后转身朝着银行大堂的方向走去。
“老大,那行长呢?”戴着大童子能面的劫匪站在般若身旁,看到般若手中提着的装满钞票的钱袋子,问道。
般若站在那里,一手拿着钱袋子,一手提着霰弹枪,透过般若能面的孔冷冷的看着此时正蜷缩在银行大堂中央的那些人质,头也不回的说道:“杀了。”
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刚刚的那一声枪响,虽然没有看到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却也能够猜到一些什么。
再加上,般若他们回来的时候身上沾满了血迹,银行经理却没有跟回来,结果愈发的明显了。
这是一帮穷凶极恶的匪徒!
可是,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们已经被关在银行的大厅里了,聪明的做法应该是般若他们掏出枪的时候就应该跟着那两个银行的保安逃走,这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但是现在,马后炮又顶什么用呢?
大童子从腰间拔出手枪,对般若询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般若转过头,看着大童子,然后将手中的霰弹枪塞到大童子的怀里,说道:“这还用我说?”
说完,般若走到了银行的柜台后面,拿出了银行的验钞机。
这个时候,律河和小面也赶紧上前,将手中的装满钱的包裹扔到了般若的身旁。
大童子拿着霰弹枪,上了一下膛,然后对着那一帮正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人质说道:“有什么还想说的话就说吧,权当是遗言了。”
听到大童子这样说,一位大姐当场就哭了出来,给般若吓了一跳。
般若停下手中的工作,站起身来,对大童子说道:“不用说了,就从她开始。”说着,般若指向刚刚那个哭出来的大姐说道。
大童子没有半点犹豫,立刻动手,将那位正在嚎啕大哭的大姐给提溜了出来,放到一旁,拿起手枪,对着那位大姐的头扣动了扳机。
那位大姐的哭声在枪声之后戛然而止,鲜血和着脑浆流了一地,这一下,人质彻底沸腾了!
“谁是下一个?”
大童子先后又处决了两个人质,而般若却连抬头看一眼都没有。
不过小面却有些扛不住了,小面能面之下的那个年轻人脸几乎变成了猪腰子色,胃里虽然是翻江倒海,但是却也是一点东西都吐不出来。
而这个时候,一个大肚子的孕妇却跪倒在距离她最近的桥姬面前,对桥姬哭诉道:“各位大哥,你们行行好,看在我是孕妇的份上留我一名,或者,留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命,求求你们了,他只有两个月就能生下来了,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求求你们了!”
孕妇一边哭一边拉扯着桥姬的衣角,但是桥姬却并没有可怜她的意思,只见桥姬一脚给那个孕妇踢到一旁,然后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生怕被弄脏了衣服。
孕妇给桥姬一脚踢到了小面面前,桥姬没有动心,可是小面却心软了。
小面转过头对正在柜台里面点钱的般若说道:“老大,要不然,就留她一命吧,权当做善事了,鬼神可上头看着呢。”
听到小面这样说,般若放下了手中的钱,站起身来,对小面说道:“孩子,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既然今天你跟着我们来了,就得成长起来,这样吧,这个孕妇,就交给你了,动手利索一点。”
小面听到般若这样说,当时那个脸就绿了,低头看向脚边正在哭着求饶的孕妇,怎么也下不去手。
这个时候,大童子也转过身来,看着小面,而小面一直信服的律河也在看着小面,大家都在等着他动手。
小面咽了咽口水,对着那个孕妇大姐举起了枪口,但是却迟迟没有开那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