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是时候展现真正的嘴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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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38、【你可真是傲慢呢】
    依然怜爱，但是，从这一刻起，谦信决定不再只是单纯的宠溺，而是把自己的女儿当成精神上的同辈来看待。
    然后她提问道。
    “那么，爱丽，你觉得神明是真正存在的吗？”
    “当然是不存在的啦~”
    没有丝毫犹豫，小爱丽回答了母亲的提问、或者说，试探。
    “真正意义上的神明是不可能存在的，就像前面所提到李靖一样，最初的他恐怕也是凡人。只不过他的事迹在流传中不断被神话，于是便有了‘托塔天王李靖’
    换句话说，所谓神明，不过是拥有力量的人类罢了。”
    “既然如此的话，你为什么还想从那虚无缥缈的‘毗沙门天’那里获得力量呢？”
    完全没意识到眼前的话语对一个三岁出头的小女孩有多么的离谱，多么得超现实，谦信只是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小爱丽，等待着她的回应。
    “我是这样认为的，既然‘真正的神明’是不存在的话，那么谦信妈妈你的力量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又是谁给了谦信妈妈你加护呢？
    ——很简单！这个世界不存在‘真正的神明’，但是像‘幽灵’啊什么的，却是真实存在的对吧？”
    小爱丽昂起了脑袋，露出了相当符合她实际年龄的得意神色——但是，这份稚嫩与她先前的成熟聪慧比起来，反倒是显得格外异常。
    “所以，我结合神话与我们家族的传记故事后得出了结论，谦信妈妈才不是从什么‘毗沙门天’那里获得了力量，而是从被称为‘毗沙门天的化身’、‘越后之龙’的我等先祖，上杉谦信大人的幽灵那里获得了力量，像是‘神打’这样的招数（注：神打，也就是汉语中的请神上身的意思）
    是了，或许称为‘守护灵’‘英灵’之类的更好？”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呢？”
    “很简单啊，我们家不是有‘必须让有某种资质的人称成为家主’还有‘每任家主都要改名为上杉谦信’的规矩么？我查了相关的阴阳术资料，怎么看这都是‘灵媒’的一种呢~所以说！”
    小爱丽蹦了起来，她站在桌子上，左手抱着书本，右手的食指指向谦信，炯炯有神的双眸直盯着谦信，然后气宇轩昂的对谦信说道：
    “看不到的先祖大人，您看着吧！总一天我会变的比谦信妈妈还强大，继承家主的名位，然后，让您成为我的力量！
    我啊，一定会成为一个像爸爸那样的，被所有人认可的大英雄！”
    看着那样认真的女儿，谦信反倒是忍俊不禁，轻掩着嘴，‘噗嗤’的笑出了声来。
    “你、谦信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小爱丽的俏脸因为恼怒而有些发红，“我、咱可是认真的哦！不是开玩笑的哦！也不是书上说的那什么中二病！您应该可以理解的吧？这就是我么上杉家族世代传承的‘大义’啊！”
    “不、不，我不是说你的想法有什么错误，妈妈我非常确认，爱丽长大后一定能成为和你爸爸一样的英雄呢，只不过，有一点你在根本上就搞错了啊”
    明明说着认可女儿般的话，已是人母的谦信却夸张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腹——笑到肚子都疼了，表现出了这样的，很少女的姿态。
    “呐，爱丽，你知道吗？守护灵这种东西，若是使用巫术的‘寄灵人’可能真的有吧，但我们一族才不会有什么‘上杉谦信’呢。
    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她，不是什么上杉家族的后裔啊。”
    “......啥？”
    一直展露出远超年龄的成熟与聪慧的小爱丽，头一次露出了符合她外表年龄的，非常可爱的表情。
    谦信忍不住凑了过去，在傻眼的女儿脸蛋上亲了一口。
    ☆
    不对劲，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那个赵公明到底在想什么？
    胸膛中燃烧的怒火仿佛随着掷枪的动作后消散了一点。杨婵看着被自己投出去的屈刀贯穿了胸膛，如同吊死般钉在角斗场边缘的墙壁上，似乎失去了生息的少女，蹙紧了眉头。
    （奇怪了......）
    她将视线转移到观战台上的赵公明身上，却发现他保持着拿手中折扇遮住半张脸的动作，令人看不出他有什么想法。
    但是，似乎他依然没有阻止或结束这场战斗的想法。
    杨婵并不是笨蛋，她要真是笨蛋的话，也无法靠着自己的力量，在外围区那糟糕恶劣的环境中，为自己的同伴们开辟出一小片相对安稳的空间了。虽然，就结果而言，她的做法也不过是使自己成为了那片黑暗中的，作为支配者与压榨者的一部分。
    杨婵从来不曾有过诸如英雄之类的梦想，也不会去奢望有什么人能将她从黑暗中拉回来。她很清楚，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吃与不吃，这之中的差别仅仅在于，足够强大的自己能从他人那里抢来更多的‘食物’，将其中的一点残羹剩饭分出去，从而让弱小的他们也能活下去。
    但是，仅仅靠着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自己再怎么强大，继续将那个经营一年了的小型黑手党发展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会遇到她的武力无法处理的敌人。
    所以她会和焰一起到这个天祈学院来，她的直接目的，便是成为风纪委员，获得其中的两项特权——‘独立裁决权’与‘特殊处决权’。
    说白了就是为所欲为的合法杀人的权利。
    为了获得这项权利，与学院的教师搞好关系是肯定的，所以她才会最大程度的去配合那些想要研究自己身体的医护系教师——若有必要的话，她也不在意（一定程度上的）出卖色相什么的去攀附某些贵族。对于自己外表她还是很有自信的。
    当然，是要有真材实料的，而不是早上那些过来的脑残。
    说到底，她对什么‘成为正义的伙伴’、‘改变这个错误的世界’这样的天真的想法嗤之以鼻，在她看来，有时间去想那些无聊的幻想，到不如做些更实际的事情，比方说成为黑暗的部分，获得更多的权利。
    对于想要‘适应世界，成为黑暗’的杨婵而言，她和想要‘改变世界，驱散黑暗’的爱丽丝，可谓是天生八字不合的两个角色。如果这是一本小说的话，她们一定是互为宿敌般的设定吧。
    要不是爱丽丝对于正义啊英雄啊什么的憧憬令她极为不爽，再加上某只坑主人的宠物猫的所作所为，杨婵才不会如此直接的以武力击溃爱丽丝呢。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观察她，然后视情况决定要不要和她拉拢关系，毕竟能被教师推荐的，一定是很了不起的大贵族吧......）
    想到这里杨婵不由得头疼了起来。
    （说起来，我为什么会脑子一热就这样大打出手啊，那个赵公明看上去就给人种狡猾的感觉，莫非他这是在陷害我或者......借刀杀人？公报私仇？）
    贵族之间的勾心斗角什么真麻烦。外围区黑手党之间的尔虞我诈虽然也差不多，但毕竟能靠着武力做到更多的事情。要是自己是出生在中间的平民家族就好了，靠着这幅皮囊，去试试最近在极东流行起来的‘偶像试炼’也是不错的选择。
    杨婵从来不会只考虑自己一个人。这是她决定组织黑手党时便立下的誓言，她要保护自己那些仅管没有血缘关系，但无疑是自己亲人的弟妹们。
    “如果‘明智’也跟着我过来就好了......”
    杨婵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她从不否认自己的聪明，但她也很明白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作为一个小型组织的首脑她无疑是合格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是一位‘智者’。
    过去那个虽然可疑，但一直以来合作相当愉快的‘军师’并不在这里，现在杨婵身边的人就只有吉祥物担当的少女焰罢了。
    她太善良、太单纯了，比起自己，她才是最应该出生在平民家庭中，为了偶像啊什么的闪耀着少女与青春光芒的梦想努力吧。
    而不是颤着手，逼迫自己，为了活下去杀人
    ——“我才不会让小婵你一个人去承担那些痛苦的，我才不要你去为我奉献什么，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帮你，因为，我们是同伴不对吗？”——
    ......话说黑手党里居然友吉祥物什么的，果然是哪里搞错了吧？
    一边在心中吐槽自己，杨婵望了望并没有决定结束实战测试的赵公明，想了想，来到将掉落的，倒插在沙土地上的爱丽丝的太刀旁，想要将它拔出来。
    但是，这个时候，观战台的新生们突然骚乱了起来。
    “......咦？”
    是错觉吗？
    杨婵，好像听到了声音。那个声音仿佛是错觉般的轻微，却又不可思议的清晰，似乎在耳畔边回响。
    “【你可真是傲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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