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火龙被斩,玄阵被破。就如是有一柄巨锤锤击在心口,焚天压制不住,一口鲜血喷吐了出來,眼眸内一片惊骇……
这一刻,整个焚熔谷内除了火海翻腾的声音,沒有传出说话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一处……
那是一个浑身金光璀璨的年轻男子,他就如是一尊金甲战神一样!矗立在火海当中,滔滔火焰扑來,都是被他周围的气势杀灭绞碎。而最让人瞩目的是,他手中的那柄长剑,这是一柄通体墨蓝的长剑,这些蓝色并不纯粹,相反的有些灰蒙蒙的,只是不太明显而已……
但是,就是这种不纯粹的墨蓝,却是透露出一股重若万钧,噬杀一切的大气韵!让人心口如压大岳,喘不过气來……
而且,在这柄墨蓝的长剑上,隐隐的,还有着一层电弧在缭绕着,这层电弧,就如是一条条娇小的灵蛇,胡乱的撩动,给人一种毁灭心灵冲击,让人窒息!
就是这柄剑,将焚天以火之真意凝聚而成的大龙直接斩碎了。
“这难道是一柄灵兵?”众人皆是在怀疑着,因为他们根本勘破不了,凝成这柄长剑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能量,而且再加上长剑周身的那一层电弧,只有灵兵一说才能解释的过去。
此时的焚天脸上显现出油尽灯枯之色,瞪着浑浊的双眼,道:“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将修为精进到如此地步,我焚熔谷与你的仇怨看来倒是我们的不幸了。老夫今日已然落败,杀刮存留悉听尊便,但请小友恕我全谷一条生路。”语气哀怨异常。
“噗嗤……”顾子瑶手中长歌剑芒闪动,焚天双腿已被斩去,血雾直接喷洒在焚熔谷众弟子的脸上,这温热的鲜血,好似一股极度深寒的杀意沁在每个人的心头!
所有焚熔谷的宗众都感觉到死亡的临近和无奈面对死亡时的恐惧和无助。
“焚天老儿,你说的轻巧,弑杀我齐云宗时,你有想过这些吗?有想过给齐云宗留条活路吗?”顾子瑶声音越发雷厉。
“哈哈哈哈哈……”焚天一阵狂笑,笑的狰狞可怖又略显得意。
“嗤嗤……”顾子瑶又断去了焚天的双臂,冷冷道:“笑吧,能笑的时间不多了!”
焚天疼的一阵嘶吼,咬牙切齿道:“小子,牧大人早早就将你的父母掳去冥界了,他们在那里跟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了,你……来晚了!哈哈哈……”
顾子瑶的心头一阵绞痛,眼前一黑,这是他预想过的结果中几乎是最坏的结果。不过他还是强忍悲痛,道:“你说的可是牧天寒?”
焚天脸上一惧,道:“你……看来,牧大人还是很有远见,当日我不解牧大人为何要挟你那二老去冥府,如今看来还是大人棋高一着,早就料到你小子会是个大祸患,如今你若是投奔冥府,一切还都好商量,不然……”
焚天的话还没有说完,长歌剑已经刺入他的咽喉,他瞪大着眼睛,望着眼前这个煞星,久久不敢相信,自己百年多的修为竟然当着所有弟子的面如此惨死在自家门口!
“焚天老鬼,你不要觉得冥界就如何了不起。今日我杀上你焚熔谷,他日我也同样能杀上冥府,只可惜,你和你的宗众看不到了!”顾子瑶抽出长剑,反手将焚天的残体斩碎!
顾子瑶长歌轻舞,飘逸如风,杀的焚熔谷血光四现!哀嚎遍野!
盏茶功夫,焚熔谷横尸列列,人畜俱亡。
顾子瑶凭着气息的感知寻到了大牢之处,见到李漫城的一刻,顾子瑶已经忍不住心头多日的悲伤和抑压,哭喊了出来:“大哥……”
李漫城的须发已经粘连在了一起,在肮脏阴冷的地牢中接着微弱的光,看到顾子瑶的时候,他笑了!笑的很欣慰,并没有露出任何哀怨和悲伤的表情!
顾子瑶背着这个亦师亦友的兄长走出了焚熔谷,向那熟悉的流云城方向一路飞行而去。
李漫城的几位夫人,有的已经耐不住等待,卷着金银细软与他人私奔了。只有两位夫人一直苦苦支撑着这个家。
李漫城看到这些的时候,依旧没有多么懊丧。是的,只有患难的时候才能看出谁是真正的夫妻,亲人,朋友。
顾子瑶与李漫城讲述了自己的所有经历。
李漫城道:“贤弟,那你下一步想去哪里?”
顾子瑶道:“我的师父气息越来越微弱,其实我早已经感觉到了,谷前辈提醒我说师父有难,想必他老人家也是怕我太危险或者根本没有能力救他才一直不做声的。”
“原来是这样。那你没试着跟他老人家交流交流?”李漫城关切的问道。
“试过几次,都没有反应。这次父母虽然没有救得出来,但起码也算是了解了一个心愿,亲手杀了那焚天老鬼!牧天寒那个家伙,据我的所闻和了解,他不敢对我父母怎样,只是想以此要挟我什么罢了,眼下我的当务之急就是去那跟师父渊源颇深的血魔岛!可最让我头疼的是,不知道那岛的具体位置。”顾子瑶叹气道。
“血魔岛?这个,为兄好像真的有印象!相传在外海域和内海域相交的地方有一个地方,好像就叫你这个名字,说到这里我还想起几年前我去异域,在那里的拍卖会上拍得了两块兽皮,那兽皮好像就是去那岛屿的什么什么宫的秘钥的一部分,当然这也都是拍卖会上卖家吹嘘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李漫城说着,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李漫城不多时,手中擎着两块兽皮和一个蓝色的卷轴走了出来。缓缓道:“贤弟如今已经是金丹中期修为,这蓝水冰焰诀可是世间难得的异宝,当日之所以没有那么早拿出来,是觉得你我都用不上,没想到贤弟现在竟如此精进,所以这诀,你就拿去研习吧。”
顾子瑶接过蓝色卷轴和两块兽皮,感觉万分沉重,当然这沉重,并不是其物件本身,而是这份兄弟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