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谢您目光的每一次注视)
伏龙寺的夕阳无疑是美丽的,带着回味的味道。
火儿盯着苦悲许久,说:“我知道你。”
苦悲一笑,没有说什么。‘守护’了小家伙那么多年,没有一点儿印象才怪呢。
只是,原以为封印的肯定是个绝世老妖,没想到竟是只奶声奶气的小鸟。
双方一时都没有说话,就在这醉人的夕阳下,彼此审量。
孤天,夜煞和火儿歪着头,警惕着眼前两个救命恩人。
两个人类一老一中,老者一身道袍装束,千纳百结,破旧不堪,甚至辨不出原来的颜色。这个时代了,竟然还是一头乱糟糟的长发,用一根乌黑发亮发髻穿了。脸皮如橘皮,被岁月刻满了痕迹,简直就是一个糟老头的形象。
只是一双眼睛并无半点浑浊,相反,明亮得很。再加上那一缕随意的长须,竟隐隐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
年轻的僧人就是另一幅形象了,僧袍虽旧,却一尘不染,洗的灰中发白,手持一串佛珠,有节奏,有规律的转动着。不同于老者一脸的无喜无悲,而是一脸愁容。五官本没什么特点,但往那一组合,就无一不在诠释着悲苦的含义,真是奇怪之际。
在被打量的同时,莫真言和苦悲同样也在瞧着眼前,两只貌似简单的动物,一猫、一鸟。外加一位有趣至极的少年。
原来封印多年的东西是一只刚出生的小鸟,但毫无疑问的,他起码是一只灵禽。
那只猫,也不是普通的家猫野猫,它身上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
最神秘奇特的要数这人畜无害的少年了,虽感觉不到半点能量波动,但和两只灵兽为伴,不敢多想。
莫真言:“你?”
“没错。”
苦悲:“难道?”
“是的。”
“天哪!”莫真言鬼嚎起来,一蹦老高,“你真的是灵兽化人而来?!”
见孤天点头后,这一道一僧一蹦老高,同时惊道:“灵修!”
如此世界,灵兽化人,灵修再现,这简直就是个奇迹,或者说打破了他们的常识。
“此地不宜久留。”莫真言率先反应过来。
苦悲:“我有个地方。”说完,当先朝山顶的大殿走去。
进了大殿,孤天就纳闷了,就在这儿躲避?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也不能当傻子啊。
苦悲不管这些,迈步进入殿内,合手对着那尊佛像行礼。行完礼,他恭敬的上前,将手中的佛珠放在了坐佛横置的左手上。
其他人正觉诧异,仓啷一声,偌大佛像胸前裂开了一个洞口,原来这里别有洞天。
收了佛珠,苦悲就要当先进去时,夜煞忽然对孤天说:“我得去办件事情!”
孤天看着眼神愤愤的夜煞,点了点头。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夜煞回来了,谁也没有问。在苦悲的带领下,几位进了佛肚。
“啪”的一声,走在前面的苦悲打开了一个电灯,如此古板的人原来也懂得用现代化的玩意儿。
曲折的小道蜿蜒向下,七转八绕不说,更是机关重重,连莫真言也忍不住感叹:“伏龙寺真是好智谋,谁能想到几乎已经遗弃的地方,实则暗藏玄机呢。”
说话间,苦悲在一块儿石壁上摸索了一阵,轰隆隆,迎面的墙上裂开了一道石缝,最终的目的地到了。
这是一间密室,空间不小,周围镶嵌着几颗不知名的珠子,发着柔和的光,将屋子照的有些朦胧。
石门关闭,一种安全感袭来。大家席地而坐,稍微休整了一会儿,不约而同的抬起头:彼此想知道的太多了。
孤天率先说道:“我们有很多疑惑,可是一时不知从哪里问起。”
夜煞和火儿也看着苦悲和莫真言,它们虽然还不能口吐人言,但是听懂已经不成问题。
莫真言:“呵呵,你只管问,随便问,我们只要知道的,方便说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了,我叫莫真言,这位是苦悲大师。”
“首先谢过两位的出手相救。”
莫真言和苦悲一笑置之。
“何谓灵修?”
莫真言:“灵兽化人,步入修途,是为灵修。”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灵修是修界中最具天赋和潜力的,已千百年不见,不成想今儿再现世间。”
孤天追问:“为何千百年不显?”
“大环境使然。”似乎还有隐情,不过莫老道没有细说,倒是抚须缅怀起来,“古册记载,上古之时,万族林立、强者并起,众修争辉、百家奇鸣,当真是令人每每追之思之,向往不已啊、、、”
“那晚上是你?”
孤天忽地来了这么一句,打断了老头的思绪。莫真言一愣,随即说道:“灵修就是灵修,感觉竟如此敏锐。你是指那晚在守望树下吧?”
“什么守望树?”
“就是你们费尽心思相救的那棵古树啊,广场上那棵。”
“嗯?”
孤天心里一紧,那晚风雨中,藏得那么隐蔽,没想到还是被其发现了。
沉默不言的苦悲忽然插嘴道:“你们从哪里来?和守望树什么关系?”
孤天:“单凭我们救树老,就断定我们有关系?”
苦悲:“不止,听我师父说过,那棵守望树非常古老,古老到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长在那儿的。但是守望树之所以名之为守望树,就是因为他在守望什么,在等待什么。它是靠信念而活的,它活得越久,守护的秘密就大。”
“哦?”这倒是孤天所不知道的,原来树老真的是在守望自己,“你们断定我就是树老所等待的?”
“我们不确定。”
“但我知道他有很高的灵智。”
孤天想了想:“恕我不能多说。”
莫真言和苦悲对视一眼,不禁有点失望。过了一会儿,莫真言说道:“在中都市里,一直有个传说,虽然知道的人很少。”
“什么传说?”
“恕我们不能多说。”
孤天无语了。
“我是从你们那个牢笼里出来的!我是灵禽唉!”边上的火儿见他们只顾问孤天,忍不住叫嚷起来,当然,莫真言和苦悲听不懂。
虽听不懂,但从火儿的神情中,能猜出一二,想到他们封印了许多年的东西原来是这么一个小家伙后,忍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笑!困了我这么多年,不害臊!”火儿怒不可遏。
“敢问两位大师,你们可知道火儿是什么,呃,什么鸟?”孤天曾经问过火儿,但火儿只记得自己以前浑浑噩噩的,好像最近才清醒的。
“什么鸟!我是灵禽唉!”火儿叫嚷道。
“我们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孤天奇怪了,“你们封印的,怎么会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苦悲说道:“我们六大门派虽然秉持祖训,世代加持封印守护它,但我们真的不知道封印的为何物。”
“你们不会要将他重新封印吧?”这是孤天和夜煞最担心的,也是决不允许的。
苦悲:“放心吧,他能突破封印就是天意,我们不会逆天而行的,但是天门一干就不好说了。”
“什么天意,那是凭我自己的实力!”火儿不满。
夜煞低斥道:“闭嘴!”
火儿委屈的闭上了小嘴。
孤天:“说说什么六大门派吧。”
莫真言简要的将中都市的门派格局,力量对比说了一下。顺带说了一下近年来的趋势变化,甚至不带痕迹的将自己的一些怀疑加了进去,比如怀疑天门早就对火儿动了心思啦,暗地里的阴谋啦等等。
“你们对龙猫了解多少?”夜煞忽然插言道。想想也是,谁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当孤天把夜煞的话翻译给莫真言和苦悲的时候,二者明显一愣,接着他们意识到,那个像猫一样的东西原来叫龙猫。
“从来没听说过。”苦悲认真的说道。
莫真言想了一会儿,不确定的说:“我也不清楚,不过很早的时候,我在一本古籍上见到过关于龙猫的记载,遗憾的是只是提了一下。”
看到夜煞有些沮丧,他又补充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是一种不凡的灵兽。”
当莫真言和苦悲准备问这几只动物时,他们郁闷的发现,他们什么也问不出来,甚至根本都不知道从哪里问,因为他们想知道的,眼前这仨一无所知。
半天,莫真言悻悻的问道:“孤天,夜煞和火儿的名字都是谁给起的?”
还不待孤天回答,夜煞和火儿已经吵成一片。
第一次谈话,就这么草草收场了。
沉默。
好像各自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这世上有妖魔鬼怪吗?”
半天,孤天愣愣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你说呢?”莫真言反问道。
“唉!”孤天一声长叹。是啊,事实是回击质疑的最有力的武器,自个都活生生站在这里,还能说什么?
上次树老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可自己好像先天排斥似得,犹自不愿接受,后来经历的一切,愈发让自己明白,树老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个样子?
定定的看着眼前三个,莫真言决定给他们上一课,起码补补常识。
孤天,夜煞,和火儿意识到了什么,支起耳朵,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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