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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他教给我的道理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江忞把想要攻击她们的人都打倒在地,用脚不断地踩着他们的头。
    “咱,咱也不知道啊……”为首的那个畏畏缩缩地回答。
    “你装傻!”江忞才不会心软,啪啪几个大耳刮子就送了上去。郁沉栀也又惊又气,见那些男生不再反抗,她小小的拳头雨点般砸在了他们身上。
    “你们都住手吧。”钟知雁用手捂着被铁棍打过的腰,用力地喘着粗气,“这样是问不出什么结果的。”
    “人都是贱骨头,不打怎么会招呢!”江忞不肯罢休,依旧在拼命揍着那些男生。
    “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并不代表我会支持你。”钟知雁制止了江忞,低声道,“你难道真的想不出来吗?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江忞愣住了,她悬在半空中的手剧烈地抖动起来:“你是说……毛鸽……”
    “嘘——”钟知雁将一根手指竖在嘴前,“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只能静观其变。在获得足够与他抗衡的力量之前,我们还是韬光养晦为妙。”
    江忞瞥了坐在角落的郁沉栀一眼:“就她?可以成为我们的力量?”
    “你还真不要小看这个女生。”钟知雁的目光中渐渐透露出欣赏,“热血冲动的性格,干干净净的底子,又是这样唇红齿白的容貌,只要稍加调教的话……无法估量的前途啊。”
    “既然这是雁姐的意思,那我也就没有什么理由再和她吵架了。”江忞的语气略有一丝怀疑,“只是……我们要如何让她加入我们?”
    “非常容易。”钟知雁笑了,“先不要说话,看看她的反应。”
    郁沉栀惊惧地看着这两个貌似纯良无害的女人,身上止不住地发抖。江忞挑眉道:“怎么,觉得很吃惊么?”
    “不,不……”郁沉栀涨红了脸,“你们是不是……拯救学校的女超人?让我加入好不好!我也想拯救学校!”
    钟知雁与江忞相视而笑,各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在会场的另一边,一个个子矮小的男生正被一群人围殴着。他拼命地挣扎着,可他的实力实在太弱了,每站起来一下就又被打倒在地,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他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小小!”我拨开人群狂奔过去。
    “你们!”郝萌的眼中快喷出火来,他双拳虎虎生风,把那些试图阻拦我的人打倒了大半。贺登也没有闲着,几拳下去四周便自动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我扶起小小,他身上全是灰,眼镜也被人踩碎了,耷拉在他的耳朵上。我昂起头,吼道:“你们!”
    郝萌忽然叹了一口气,他拉拉我的衣角,指了指那个为首的少年。
    是阿凉。
    是阿凉啊……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周围的喧嚣声络绎不绝,不时有飞来飞去的板凳和被折断的桌子腿砸在我们身边。我静静地注视着那个男人——是我的敌人。
    阿凉看见我,不,他根本没有看我,他根本没有与我对视,他只是在看我旁边的地,即使在这样的场合相遇,他都不愿意怜悯一点目光给我。
    我握紧了拳头:“郝萌,贺登,我们上!”
    “跟这种傻逼有什么好烦的。”阿凉转身走了,那波人也随着他一同离开,“别脏了我们的拳头。”
    “你!你说什么!”我把小小交给郝萌,往前走了几步,“你给我站住!”
    阿凉愣了一下,然后又毫不迟疑地继续往前走。
    “我叫你站住!”我索性跑了起来,可被一个已经被打倒的人的胳膊绊了一下,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小雅!”“苏献雅!”郝萌和贺登立马跑过来扶起我,我仍是挣扎着想要去拦住阿凉。
    “小雅!”郝萌死死地按着我的肩膀,“你忘了他是怎么对待你的吗?艾晴飔不也说过阿凉是她安插的人吗?你别傻了,你别傻了!”
    贺登亦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明显是我们的敌人啊,我们现在的身体状况达不到最佳水平,你直接去找他挑战肯定会输得一败涂地!”
    我知道,我知道。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是当我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就算我再怎么告诫自己一切都是假的,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我乞求他的垂怜,我期盼他的目光,我渴望他的承认,可又有什么用?我所有的梦想,通通都到此为止了吧?得不到的终究还是得不到的,我根本就不是他的什么人,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都是我臆想出了一个我以为的他,可是真正的他,又有谁能明白?
    为什么要给我希望,然后又狠狠将它夺走。
    呵呵。
    似乎阿凉的撤退打开了水泵洪流的栓,这些莫名其妙过来打人的人开始了一波又一波的撤退,连他们倒下的成员都被架起来一并带走。没过多久,全场只剩下了遍体鳞伤的二十四个竞选者,以及一小部分无辜的观众。
    我们终于和钟知雁她们汇合了,钟知雁看见贺登也在我们的队伍中,很是惊讶。她似笑非笑地说:“你可真有吸引力啊!连徐立翔的花花打手都能吸引过来!”
    “哪里哪里。”我见郁沉栀像小白兔一样跟在她身后,不禁也道,“被你这种逆后宫女王夸奖,我简直自惭形秽啊。”
    “切,郁沉栀可以担任文娱部部长的竞选人,你那个贺登行?”钟知雁的语气带着几分挑衅。
    “大猩猩伤成那样,你还忍心让他上?”我也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贺登可以替代他嘛。”
    “雁姐!!!!”一个熊一般的少年飞扑了过来,直接把钟知雁抱在了他怀里。
    “哟~”贺登吹了声口哨,“钟小姐这下子有艳福了,何等雄性的男人味啊!”
    我擂了贺登一拳,笑道:“让她享受去吧~”
    “啊~~~~”江忞叉着腰,“大猩猩!怎么可以只让你抱雁姐!!我也要!”
    “好啊!反正我的伤好了!”大猩猩松开一只胳膊,钟知雁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喘口气,“苏献雅,我……唔……”然后江忞又把她的头埋进了自己的胸里。
    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来到我们身后,郝萌悄悄把一个小纸条递给了他,他展开看了看,会心一笑。
    “我明白了,郝萌同学。”那个身影背上了虚弱的小小,旋即消失在了人群中。
    “阮丹……”郝萌的语气很沉重,“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啊……”
    大家都在欢笑,可郁沉栀一脸尴尬地站在旁边,像是在想心事。似乎是出于本能,我走上前去:“喂,你没事吧?”
    “啊?”郁沉栀的脸又红了,她试探地看着我,“没事。你……你就是妇女之友?”
    “……”我无奈地耸耸肩,“你要这样叫我也可以。我叫苏献雅,你可以叫我小雅。”
    “恩,小雅。”郁沉栀的情绪很低落,“既然你是妇女之友,那么你能解答我的一个疑惑吗?”
    “你说吧,只要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都会义不容辞地去做。”
    郁沉栀的眼中闪过一丝光华:“我……我以为竞选学生会就是每个人上去发表一下竞选演说,然后就开始投票了。可是现在……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规则?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凶神恶煞的人来袭击我们?我们真的是在竞选学生会吗?”
    望着她清澈的眼睛,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种无邪的纯洁灼伤了。我字斟句酌地说:“呃……这个其实……我们学校有一点特殊……所以……”
    “那也不用出来打人吧!”郁沉栀激动地站了起来,“难道我们学校里有混子?”
    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看上去毛鸽那些勾当还瞒得挺好的啊,像郁沉栀这样的普通同学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必须身不由己。”我的眼前仿佛闪过了一个身影,“郁沉栀,你要知道,既然你踏入了这个圈子,你就失去了选择离开的权利。你只能去不断适应这个游戏规则,直到你有能力去改变它时,你才能脱离‘身不由己’。”
    “是这样吗……”郁沉栀的眼中空空的,“叫我说什么呢……不愧是妇女之友啊,小雅。”
    “呵,呵呵。”我扯起嘴边的肌肉做了微笑的表情,但我的心也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般失落。
    至少,这个道理是那个人教给我的。
    “哈喽!钟知雁!”徐立翔个大嗓门,老远就听见他在喊。
    “小江忞~”西瓜头也附和道。
    “啊!是奚劀君!”江忞闪电般地把钟知雁的头从她的胸中抽出来,然后瞬间移动到了西瓜头旁边,“我好想你啊!”
    “她终于走了……”钟知雁面色绯红,泪光点点,娇喘微微,“我快被她的胸闷死了。”
    贺登一脸坏笑:“想不到美丽端庄的钟小姐也会有如此……的一面啊。”
    我也笑道:“钟知雁,这可是西瓜头才能尝到的享受,感觉不错吧?”
    “哦呵呵。”钟知雁销魂地笑着,“你们要是敢说出去,哦呵呵~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哟哦呵呵~”
    好可怕的女人……
    正当我和贺登尴尬的时候,徐立翔突然跳了出来,弯下腰朝钟知雁行了个礼:“钟知雁同学,贺登这小子太失礼了,我代表他向您道歉!”然后他踹了贺登的屁股一脚,“快向钟知雁同学道歉啊!”
    “是!是!”贺登嬉皮笑脸地弯下了腰。
    钟知雁长长呼出一口气:“你们啊……”
    “那个……我可以说话吗?”郁沉栀怯怯地说,“学校方面……会对今天的事作出解释吗?”
    我朝钟知雁使了个眼色,钟知雁会意,柔声道:“如果学校方面会做出什么解释,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可要是学生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不作出任何解释,你又该怎么办呢?”江忞结束了和西瓜头的调情,迫不及待地补充道。
    “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学校在以后发生类似的事情时,必须给出个解释!”我也趁热打铁。
    贺登俯下身,在郁沉栀的手上吻了一下。
    郁沉栀的脸又红了。
    我们几个男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我好像能听到大猩猩下巴脱臼的声音。
    贺登阳光地笑着:“我美丽的小姐,靠父母,你最多是个公主;靠老公,你最多是王妃;靠自己,你就是女王!总有一个场合,你无法依靠任何人,但只要你自己变强,只要靠自己就够了!”
    “莎士比亚的名言真是有哲理啊……”大猩猩啧啧赞叹。
    “扯。”我捶了他一拳,“你觉得‘我纹身、抽烟、喝酒、说脏话,但我知道我是好姑娘。真正的婊子喜欢装无辜、装清纯、喜欢害羞、喜欢穿粉色衣服。男人肤浅,都只看表面。所以,他们只能错过好姑娘,然后被婊子骗得痛不欲生。只有女人才能看出谁他妈是真正的婊子'是谁说的?”
    “暂且不提这句话是谁说的。”郝萌突然插话进来,“小雅,你不觉得这句话特别适合你吗?职业鉴婊师?”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