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生恢复些许气色后,抬头见到站在陈不厌身后的秦啸天,有点惊讶。
秦啸天身为外宗第一狠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向来独来独往,没想到今日会出现在此。
李三生又看了陈不厌一眼,心里对陈不厌有了重新的评估。
“这位陈师弟,好像不简单啊。”
另一边,杨奇也有了点气色,虽然样子十分凄惨,但是至少还活着。
几人商量了一番,考虑到李三生和杨奇身受重伤,不能行动,于是便打算在这河边休息几日。
秦啸天乃是一名武痴,心思简单,要做那星辰大陆的武道第一人,为人处世奉行的不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简单信条。心里打定了要和陈不厌做朋友,便一定要做成功,索性留了下来。
说起来,秦啸天成为外宗第一狠人的事迹倒也有几分乐趣。秦啸天初入水魔宗时个子虽然高大,但是长得瘦瘦弱弱,就像是一根高挑的竹竿,给别人的印象就是个容易欺负的傻大个。
那些老弟子果然不负众望欺负了秦啸天,夺走了他的洗髓丹。秦啸天无可奈何,从炼魔岛长老那里得知锻体修炼的路子,咬咬牙,从水魔宗外宗经楼那里寻到一本拙劣的锻体法门,便走上了锻体路子,期间九死一生,但凡是知道秦啸天的人都认定秦啸天会失败,力竭而死。
然而三年后,秦啸天锻体成功,竹竿样的秦啸天成为了一名如山壮的大汉,之后修炼速度一日千里,很快便跻身凝神小境,成为外宗数一数二的高手。至于那些曾经欺负秦啸天的人,包括身后势力,被凝神小境的秦啸天一日屠尽。
那一夜之后,秦啸天闻名外宗。
两年之后,秦啸天修为臻至凝神小境巅峰,距离先天境不过一步之遥。
那段时间秦啸天无疑成为了外宗弟子最为津津乐道的人,外宗还掀起了一股锻体狂潮,然而没有一人成功,大多是吃不了锻体之苦作罢,有人熬了过去,最后却力竭而死。
秦啸天这名唯一依靠一本拙劣锻体法门而锻体成功之人,无疑再次处在了风口浪尖!
修炼者,体质异于常人,更有真气温养肉身,加之有疗伤圣药天心丹相助,不过短短三日,李三生和杨奇两人便完全康复。
四人之中,秦啸天与陈不厌都漫无目的,走哪去哪,杨奇听命于李三生,而李三生要去寻找那位日思夜想名为红豆的女子。
四人商量一番,最后决定去寻找那位红豆姑娘。
几人在茫茫草原里穿梭,陈不厌与李三生并肩而走,问道。
“李师兄,那位红豆师姐,对你很重要?”
一向喜欢笑脸迎人的李三生出奇没有微笑,他抬头看着悠悠白云,眼神似乎在追忆。
“陈师弟,如果有这么一个女子,在你饥寒交迫,即将饿死在鹅毛大雪的街头,突然救了你,好让你从此衣食无忧,你会怎么做?”
向来睚眦必报的陈不厌道。
“自然报答她,哪怕用好不容易得来的性命去交换,也要报答她。”
“当年我一落魄书生,家境贫寒,变卖所剩不多的家产去考那楚国大典,妄图高中,结果不幸落榜,就要在那飘着鹅毛大雪的帝都和杨奇冻死街头,幸得红豆姑娘一饭相救,之后更是被带入府中,我今天这一切都是红豆姑娘给的,我李三生什么都没有,唯有贱命一条,只能用这条不值一两银子的贱命,去回报红豆姑娘的恩情。”
“李三生可以死,红豆姑娘绝对不能死!”
陈不厌久久无言,他学着李三生抬头看向天空,想到了孤寒霜,那个让他日子好过许多的可爱女子。
秦啸天这是笑道。
“想不到你李三生如此重情,痛快,算是个男人,我秦啸天交你这个朋友了。”
李三生笑着回道。
“能够得到外宗第一狠人秦啸天秦师兄看重,李三生深感荣幸!”
一旁杨奇咧开嘴巴,笑个不停,为李三生交到秦啸天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
几人之间,因为李三生这一席话,关系又近了几分。
四人之中,李三生足智多谋,秦啸天陈不厌杨奇三人战力强大,一路走来倒是碰到一些凶兽,都被三人随手解决,以三人实力来看,死亡岛上妖兽不出,他们就能横行霸道。
陈不厌如今怒目金刚修炼到了二重天刀枪不入的境界,已经堪比凝神小境武者了。
三人走了约莫两天,来到死亡岛外围与内部的分界所在。
看着前方绿草高约两米的草原,李三生折扇轻摇道。
“红豆曾经说过,她想借死亡岛内部某样东西突破先天,如今一月试炼时间已经过了一半,她恐怕已经进入了死亡岛内部。我们也进去吧。”
其余三人没有异议,跟着李三生走进了死亡岛内部。
这里绿草遮天盖地,挡住了四人的视线,四人在草原中缓慢行走。
秦啸天突然道。
“死亡岛外围多是凶兽,还有几只从内部驱赶出去的废物妖兽,内部则是实力强大的妖兽领地,传言在死亡岛的中心,那处火山之内,存在着死亡岛最强大的妖兽,就是开山祖师爷也杀不了它,只能将它封印其中。”
李三生点头道。
“传言那只妖兽被祖师爷借助火山之力,布下火魔灭天大阵锁住,火山之力源源不断,火魔灭天大阵就不会失效,终生锁住那只妖兽。”
陈不厌点点头,算是对死亡岛有了更进一层的理解。
三人又走了一段时间,渐渐感到诡异。
李三生道。
“我们走了这么久,怎么会一只妖兽都没有碰到?”
秦啸天沉声道。
“先前在外围便碰到了妖兽凶兽暴动,恐怕这死亡岛内部也有事情发生。”
一阵吵闹声从前方传来。
李三生抬手微压,示意几人放轻步伐,悄无声息地靠近声音传来之地。
前方乃是一片小湖,湖边有两拨人剑拔弩张,正在对峙。
陈不厌轻咦一声,视线落到正被人一脚踩在地上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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