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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秋天的萝卜
    ?秋天的萝卜
    等张爹回来后,一家人就开始吃午饭了。
    在饭桌上,张三就把大将下午让自个去帮忙的事给老爹说了。
    张爹把碗里的饭扒拉到嘴里,咽下后,
    说:“大将这孩子挺有正事的,这个忙咱得帮。”
    张三听老爹答应了,这才放心了。
    刚才他还真怕老爹不让他去呢,那样的话,张三不就说话不算话了吗?
    张三赶紧把碗里的饭划拉干净了,落下饭碗,登上鞋就往外走。
    张爹说:“你开车小心点,别毛棱三光的,干活时长点前后眼。
    对了,别忘让大将把油给加满了。”
    张三答应一声就出门了。
    到了柴火栏子里,发动了四轮子,挂好免耕机,就往大将家开去了。
    大将家在王二叔家的后面,他家和王爹家正好是前后院。
    等张三把车开到他家门口了,大将也把四轮子开出来了。
    大将蹦下车,又回院子里了。
    过了一会,他拎着一个大塑料桶出来了。
    走到张三的车边,打开油箱,把桶里的柴油加到里边了。
    然后把空桶往院里一扔,跟张三说:“你回来咋不上俺家串门呀?
    晚上俺让你嫂子整俩个硬菜,咱哥俩得好好喝喝。”
    张三说:“成,菜你可得整的硬点哈。”
    大将说:“没问题,干炸洋钉怎样?这菜够硬吧?”
    张三说:“这可真是道硬菜呀。”
    这时候,王凤琴也从大将家里出来了。
    她边往张三的车上爬,边说:“你俩真能扯蛋,快点干活吧。”
    张三问:“你去干吗?”
    王凤琴说:“我去帮你们加种子化肥啥的。”
    张三心想:“这点活还用专门占个人吗?”
    张三见大将开车往南边的二阶地去了,他就也跟上了。
    张三大声的问王凤琴:“你穿这么点,不冷吗?”
    王凤琴同样大声说:“都啥季节了,就你们怕冷。
    冬天城里人都有穿裙子的呢。你看,花都开了,多好看。”
    张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路边还真有不少蓝紫色的小花。
    当地人管这花叫紫茄子,可能也是根据花色给起的名子吧。
    张三他俩为啥说话还得大声呀?四轮子吵呗,单缸柴油机发出的声音正经挺大呢。
    到了地头了,大将就把种子化肥给装在张三的车后面的免耕机的斗子里了。
    张三一看,见是苞米种子。
    就问大将:“你咋才种这个呀?”
    大将说:“俺种的是粘苞米,这是第二茬。
    俺今年要种五垧粘苞米,隔十天种一茬,这样等青苞米上市时,就能错开了。
    青苞米才会卖的长些,两头价高时期,俺就都能赶上了。”
    张三一听,心想:“大将心眼多呀,
    他的脑瓜就是秋天的萝卜:不糠呀。”
    要不说种地也得动脑筋呢,只知道埋头种地,不看市场,一辈子也别想赚到大钱。
    这两年确实有东北的农民种了转基因苞米,黄豆了,砸了东北这旮搭的非转基因的金字招牌了。
    可这能怨农民吗?种子都是在种子站买的,他们也没说这是转基因种子呀,
    只告诉农民,这是新品种,说是产量高,抗病虫害啥的。
    你******要说是转基因种子,俺们农民要是还种,
    那俺们的脑袋就是胶皮做得,都唬透呛了。
    大将把张三的免耕机的诸距行距都调好了,张三就往地里开去了。
    大将也往另外一块地里去了。
    “突突突”张三开着四轮子忙乎了一下午,才把这块地的粘苞米给种好了。
    王凤琴也跟他颠耷了一下午,她也不闲累,还在那大声的和张三说东说西的呢。
    她身上的香水味熏得张三直打喷嚏,好像她用的香水真的有毒似的。
    好在有新翻开的泥土的芳香,才把这股毒气给综合了,这才没把张三给熏到四轮子下面去。
    到了红日西坠,彩霞满天的时候,大将才命令收兵回营了。
    大将嫂还真整了一桌硬菜,他哥俩就喝上了。
    等王凤琴帮嫂子炒好菜了,她也上桌了。
    这家伙还挺能喝的呢,两口杯散白下肚,小脸才见红色了。
    吃完饭,她还想跟张三出去溜达呢,
    张三用头晕这个借口给拒了。
    最后大将又给张三的四轮子加了一桶油,张三就开着车家去了。
    王凤琴看张三的车拐进柴火栏子了,她还在那咬牙呢。
    大将说:“你别太得瑟哈,小心把俺整急眼了,削你好受咋的呀。”
    王凤琴白棱了她哥一眼,就家去了。
    天黑了,农村也没网,张三也没心思看电视,
    再说这一天也把张三累够呛,又是种园子,又是帮大将种地的。
    既然没啥事了,那就睡觉呗。
    张三想吧闺女带到西屋里边睡,晚上也好照看,让老妈歇歇。
    可老妈不让呀,为啥呀?“奶奶”疼孙女呗。
    小丫头,也很粘“奶奶”的,在说十七个月的小孩,正是往外蹦字的时候,
    冷不丁从小嘴里蹦出一句半句的,都能把你给乐抽了。
    张三看老妈喜欢的什么似的,就拉倒了。
    他自己钻进西屋,炕也没扫,扯出被褥就睡了。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张三未来一片迷茫,能不闹心吗?一闹心,这梦就做开了。
    开始是一大帮人拎着砍刀追砍他。
    张三就是跑呀,那真是手登脚刨的跑呀。
    三划拉两划拉,张三就把白天扔到炕上的铜钱给划拉到手里了。
    铜钱一入手,张三的梦就变了。这一下,好玄没给张三吓个半半昏。
    咋说呢?只见一个老道正瞪着两个大眼珠子,看他呢。
    嘴里还扑扑的往外冒血墨子,还在那说呢:“师弟呀,我对不起你呀,
    三才钱我没能炼化呀,我不甘心呀。”
    最后他只着张三说:“你得此法宝,要多行善事,少做恶,不然必遭天谴。”
    张三卜棱一下就吓醒了。醒了以后,
    张三居然又听到一句:“道观后,老榆树上......”
    后面的就听不清楚了。
    这下张三是真的傻了。这是做啥妖呀?
    张三拿着铜钱,心想:“这是啥法宝呀?
    好像是叫啥三才钱来着,可这三才钱咋用呀?
    没见有啥特别的呀?”
    张三想的直蒙圈。就把电灯拉开了,
    然后把铜钱上的鞋带给解开了。
    他把被闺女一泡尿,尿开的铜钱,按着原来顺序,
    一枚枚摆在炕上。这一摆开,张三发现不同之处了。
    原来铜钱上是刻着字的。以前没字的一面是在外边的,
    有字的那面是在里边的,所以才看不见。
    张三拿起第一枚铜钱仔细一看,见上面刻了个天字。
    第二枚铜钱上刻个地字,最后的铜钱上面刻个人字。
    张三没事的时候,也看过几本修真类的小说。
    有个姓徐的作者,好像是叫公子啥的说过,天地人就是三才。
    这铜钱不正是刻着天地人吗?
    可这玩意咋用呀?拿它当飞镖吗?
    可这玩意边缘也不锋利呀?
    张三想,管它呢,咱得试试。
    于是他就嗖的一下,把天字铜钱给扔出去了。
    别说还真管用,就听啪的一声,铜钱就打在炕琴上了。
    张三一看炕琴,还是老样子,连个小坑都没打出来。
    张三爬过去,又给捡回来了。
    看来当飞镖用这个想法不对呀,可这玩意还能咋用呢?
    张三又在那琢磨开了。一个不成,那吗三个一起会咋样呢?
    张三就把铜钱按着以前的顺序,就是刻有天字的那面朝下,
    对准刻着地字的铜钱,在把刻有人字的铜钱翻过来,让没字的那面朝下,就给摞上了。
    张三捏着铜钱,在那晃呀晃的。
    晃了好半天,也没见啥动静。
    张三一生气,就给扔炕上了。
    铜钱一落到炕上,就散开了。
    张三没管它,就拿出根烟,在那抽上了。
    一根烟抽完了,张三也没整出啥头绪。
    张三想:“说这玩意是法宝吧,可它还真没啥用处,
    说它不是法宝吧,可刚才的梦也太真了,那个老道的话,还在耳朵里面回响呢。
    算了,看来这玩意一时半会难以整明白了。
    既然整不明白,那咱就接着睡呗。”
    张三就用手一划拉,把那三枚铜钱又给拿到手里了。
    随便的一摞,就捏在手指间了。
    张三想在用鞋带给它系上,他还没来得及拿鞋带呢,
    嗖的一下,他就没影了。
    张三在炕上消失了。只有被褥啥的还在炕上,证明张三刚才确实在这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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