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见人家都伸杯子了,也都给他们倒了小半杯。
轮到张三了,他刚想拿酒瓶子对付算了,金美善就递给他一个空杯子,
张三就把瓶子里剩下的一口酒给倒进杯子里了。
张三朝着这帮韩国人一举杯,一仰脖子就把酒给喝了。
那些韩国人也都跟着喝了。
喝完酒了,张三回身拿起来自己的筷子,瞄了瞄摆在韩国人桌上的那盘酱牛肉,然后就一大筷子夹过去了。
张三收回筷子的时候,盘子里就剩下一块酱牛肉了。
那个瘦子一看,赶紧用筷子把盘子里的唯一的牛肉给夹走了。
张三没去管他们,夹着酱牛肉就回自己的坐位了。
张三坐下后还嘟囔呢:“俺这张嘴咋长的这吗小呢。”
感情这家伙还想要把一盘子的酱牛肉都给塞嘴里去呢。
六子他们一看张三这个熊样,全都乐了。
不光张三他们这桌,另外的两桌上的人也都乐了。
张三还用筷子里夹的一大叠子酱牛肉朝人家比画呢,
嘴里还问:“你们来点不?他们没动过筷子哈。”
这下大家就更乐了。
六子都笑仰壳了。
那群韩国人也不吃了,结了帐就走了。
也对呀,用来装门面的唯一的肉菜都没了,还吃个屁呀。
六子笑够了,边擦眼泪边说:“活该,叫你们男人穿裤衩子——装蛋。
这下裤衩子漏了吧,鸡飞蛋打呀。”
金美善早就跑锅台那蹲着乐去了,她刚想站起来,听六子这么一说,她又蹲那了。
这时候,张三觉得有人拍他的肩膀头子,他回头一看,一个带眼镜的男人正朝他笑呢。
眼镜看到张三回过头了,就说:“兄弟,你先把牛肉放下呗,咱哥俩喝一杯。”
感情这老半天,这家伙筷子上夹的牛肉还没舍得放下呢。
张三听眼镜这么说,就把筷子夹的牛肉放到盘子里了。
眼镜刚要用手里的酒瓶子给张三倒酒,张三给拦住了。
张三说:“大哥,你先等等哈,俺先看看你给俺倒的是啥酒,如果是像俺糊弄韩国人的酒,俺可不喝哈。”
眼镜晃晃酒瓶子说:“五粮液成吗?”
其实张三早就看见他拿的是五粮液了,他这么说就是给人家一个显摆的机会呢。
眼镜这么一给张三敬酒,可坏了,那两桌上的人全都过来了。
其中一桌上全是女的,她们就说:“咱们干脆合桌算了,
我们全是女生,也喝不起来气氛。”
在州府这嘎达喝酒,尤其是在像土鸡店这样的朝族馆子里面喝酒,
经常就是喝着喝着,几张桌就会拼到一起来了。
大家就图个热闹。有点高的,还能遇到好事呢。
俺在这里欢迎小看们来州府这嘎的玩哈,如果遇到拼桌喝酒的情况,整到好事了,不用感谢俺哈。
要是啥也没整到,也不许骂俺,不然揍你。哈哈哈
于是这三桌人就拼到一起了。那个眼镜倒完酒了,端起来跟大家虚碰一下,就一口闷掉了。
大家也都跟着干了。
眼镜夹了一筷头子张三整来的酱牛肉,放到嘴里,
嚼吧嚼吧咽下后,
说:“兄弟,我都看他们半天了,其实那帮人都想吃牛肉,又都在那互相装呢。
他们嘴里都说不爱吃这个,可心里是咋想的,谁看不出来咋的呀?”
水舀子说:“韩国人就是这样的德性,在外边老能装了。”
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出,好多州府这的朝族都想到韩国打工。
那时候,想去韩国打工,正经挺难的呢。
有些朝族女性,就是靠跨国婚姻这条路,到韩国打工的。
那时候的韩国电视台总播放一些中国贫困地区的画面,真不知道他们在哪掏换来的,
那些画面连中国人都很难见到,也真难为韩国那帮狗崽队了。
由于国家层面的宣传,大部分韩国人都以为中国真是那样穷呢。
当时韩国人只要见到中国人,就会问:“飞机你们国家有吗?
火车你们国家有吗?汽车你们国家有吗?”
这样幼稚的问题。后来随着中韩两国人民交往的不断加深,一些韩国人才逐渐的转变了对中国的看法了。
但至今还有一些韩国人虽然心里知道中国是啥样的了,
嘴里还是不承认中国人比他们好过的事实。
这就小国心态了。
在韩国生活挺累的,好多七八十岁的老年韩国人都在工作,想像咱们国家的大妈大爷那样跳跳广场舞啥的,那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了。
现在那些嫁到韩国的女人,大部分都后悔了,可后悔也改变不了啥。
想在恢复中国的国籍,那就别想了,
中国的国籍,比老美都难拿。
这就是有着中韩双重国籍的不满十八周岁的小孩,在快满十八周岁前,放弃韩国国籍的原因了。
中国是不承认双重国籍的。
前两天,看到一个韩国议员说十多年前十三亿中国人都是乞丐,你们说这得多无知,才能沁出这样的话呀?
沁,在东北这噶的就是只狗的呕吐哈。
张三他们拼了桌了,那就是喝呗,一通乱喝,大家都整晕乎了,这才算结束了。
张三说要去别墅那看看。
水舀子连忙说:“你让六子陪你去吧,我有点喝高了。”
六子一听就说:“不行,必须咱俩一起送他过去。”
张三觉得这俩家伙有点不大对劲,但他也没问,就在那看着他俩。
最后水舀子让金美善给找个会开车的厨师,厨师就开着六子的迈腾,拉着张三他们三个,
往别墅那去了。
等到别墅那,张三下车往前一看,这才明白水舀子他俩整啥猫腻了。
这个别墅还真挺大的,四周的围墙足有三米高,每面墙都有百米长短,四四方方的。
大铁门黑黝黝的,关个紧紧蹬蹬,这让张三想起一个神奇所在。啥所在呀?监狱呗。
大院子的周围草木狼林的,连个邻居都没有,
除此一家,别无分号。
张三问站在身边的六子:“你确定这是别墅吗?”
六子说:“是呀,这就是别墅呀。你看,独门独院的,
完全符合别墅的标准呀。”
张三看了六子一眼,没吱声。拿出一根烟,就抽上了。
六子伸手找张三要了一根烟,点着了,也抽上了。
张三看着喷云吐雾的六子,说:“说说吧,到底是咋回事呀?”
六子说:“听说你下岗了,舀子想在州府这给你找个工作。
我跟他说先别忙,整天上班下班的,也挺没意思的。
在说也挣不了几个钱,还让人管的跟三孙子似的。
我想从俄罗斯那边往国内倒腾点木头,咱哥俩一起干这个。
水舀子想跟你说这事,我没让,我的意思是把你先整回来,在跟你说。
这样你就没跑了。”
张三听六子这么说,心里热乎乎的。
虽然是处的不错的同学,但是在你有困难的时候能拉一把的还真的不太多。
水舀子和六子这份情,咱真得领呀。
水舀子见张三好半天没出声,就给他肩膀上来了一拳。
说:“我原先想让你考公务员,六子说现在官场不好混,
在说公务员待遇也不太好。
六子想和你一起做买卖,先囤积点木材啥的物资,他说别看当前工业原料跌的厉害,
以后肯定会长。本钱由他出,你看成吗?”
张三摇摇头,没吱声。
水舀子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万事不求人,死犟死犟的。
前几天下岗了,连个屁都不放,说没影就没影了。
你还能不能混了?”
六子说:“老大,这个犊子就是欠收拾,并肩子上。”
水舀子还真听话,一把就把张三的后腰给抱住了。
六子就来拽胳臂,这哥三个就在别墅的大门前支吧起来了。
直到哥三个都滚进沟里了,这才算拉倒了。
三个人都累够呛,呼哧了好一阵六子才又说话了:“你这家伙,咋又长劲了呢,都赶上驴了,真有驴劲呀。”
张三说:“是你太虚了。”
六子说:“滚犊子,在说哥们虚,抹你一身大鼻涕。”
原来上大学的时候,六子被张三修理完了,他总要趁着张三不注意,抹他一身鼻涕。
那时候,六子的口头禅就是“打不过你,也要恶心死你。”
水舀子把粘在张三身后的干巴树叶子草棍啥的划拉掉后,
说:“五六年没这么痛快了,毕业后,天天装,都快把自己给混丢了。”
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厨师接了一句:“有几个铁哥们真好。”
三个人听他这么说,就全都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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