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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她问,你说什么?我说,宝贝,我们结婚。她说,你真的这么想吗?我说,嗯。她抱住我,说,那得爸妈也同意。我说,嗯,我们自己先约定。她说,要是结婚了你就真的不能不要我了。我说,嗯。
    她说,我想去洗澡。我放开她,一个人抽着烟看电视。她洗了很长时间,在我快等着急的时候,她被一团热腾腾的雾气裹着出来了。我说,怎么这么久?她说,你也去洗吧。于是我进去,三两下洗完了,出来时发现她穿着睡裙,戴上了戒指,正对着镜子化妆。我说,这个时候了,还化啥妆?她说,你等我一下。于是我又点起了烟。过了会儿,她坐上床,我们靠在了一起。她说,结婚证要拍照的,两个人一起的。我说,是啊。她说,我们现在拍一张。我笑着说,这样不能用吧,背景要红色,尺寸也不对,而且最好穿有领子的衣服。她说,没关系,先试试。
    我们稍稍歪头靠向对方,拍了个大头照。她看了看说,不行,这边头发有点乱。我说,不用麻烦了,现在拍的也用不上。她说,再来一次。我们又拍了一张,她仍不满意。我将她按倒压在身下,说,别折腾照片了,不然我折腾你。她说,我有点紧张。我的胸膛已经感受到她砰砰的心跳声,问,怎么了?她说,我们要结婚了,我以为不会的。我说,我原本也想谈不结婚的恋爱。她问,那为什么…我说,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结婚了,就有国家法律保护我们的感情,你也别想跑了。她笑着说,你又来了,我能跑哪儿去。我说,我们俩都在对方身边,不跑,好不好?她说,好。说着抱紧了我,我的脸在她脸上摩挲着,说,你脸上好香…她忽然要推开我,说,快别亲我脸,刚擦的粉,不能吃。我说,我偏要吃。我去舔她脸,她的手臂是那么柔弱,根本推不动我,只能左右扭动着头试图避开,徒劳地喊着说,真的不行,有毒的。我看到她白皙脖子下细长的筋肌凸现出来,说,那就毒死我,我愿意死在你身上。说完,我吻住她脖子,舌尖已与那条筋脉亲密接触上。就在这刻,她轻叫了一声,手从我胸前撤离,推搡转瞬间变为搂抱,身体颤动着,不再扭动抗拒了。
    我的舌尖在一阵肆意妄为后,放过了她的脖颈。看着她淡妆的脸,我心里又挠抓起来,伸手去扒扯她睡裙,说,我想要你。她早已红透了脸,我的手往下探去,一片湿粘。我说,你b我还急…
    她轻哼着,双腿夹住了我的手,我抽出来,去摸她脸,潮湿的手指抚过她的脸庞,耳朵,嘴唇,我的腰被她双腿环绕住,那里无可避免地触碰到一起。她急切地说,爱我…
    我不再温柔了,这次粗鲁了起来,还在她穴口上留下小红点。激情退却后,我们在床上互相抚慰着,我问,冷不冷?她说,不冷,很温暖。我说,我们喝酒吧。她说,好。我们坐在床上吃东西。我问,你最近是不是在看莫言的书。她点头。我说,《战友重逢》看了吗?她说,看了。我剥出一颗花生,稍稍往后挪动了些,说,我们也来表演吃豆,你张嘴。她笑着张开嘴,我看到她洁白的牙齿,忽然不忍心,说,换你来扔,我吃。她说,怎么啦?我说,你的牙太整齐了,万一砸坏了可不好。她说,那你呢。我说,我这牙齿东倒西歪的,破罐子可以破摔。她笑了,说,那我也不舍得。我说,快扔。她扔了一颗过来,我没接住,打在了脸上。我说,再来。下一颗还是没扔中,她说,不来了,我不行。我说,你别扔这么平直,从下往上,抛物线高一点。她说,嗯。又扔了过来,这次我吃到了,她笑得直不起腰,说,你也要吃一百颗么?我说,够了。我们碰杯,她说,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真的要跟我结婚吗?我说,真的,姑娘,余生请多关照。她看着我,眼里藏不住的全是温柔。
    我问,你也是真的愿意嫁给我吗?她认真地边用力点头边说,嗯,我愿意。我说,我一定要娶你。她说,我等你来娶我。我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有纸和笔,说,我们写封情书,作为定情信物。她说,你写。
    我走到桌前,拿起笔,忽然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她一直看着,说,心里想什么就写下来。我说,好,你先别看。她微笑着转过头去。我说,这是让客人给酒店提意见的本子,想不到方便了我们。我撕了一页,写:xxx先生与xxx姑娘写下誓言,自此时起,情定一生,相依相伴,恪守不渝,如有违背——我想,什么违背,何必写得这样俗?于是刷刷两笔划掉,看着她的背影和小半个侧脸,我感觉心上满是柔情,随手写了几句情诗——你的眼神是月色下流淌的河,我的双眸是星空上凝结的光,不论时空季节变化流走,爱你的心从一而终。最后于结尾处写下日期:20xx年12月25日。
    我把纸拿给她,她欢喜地看着,说,没想到你的字这么可爱。我说,字也有可爱的吗?她说,有的。她又看了几遍,说,这么多河,各种各样的,你别记错了哪条是我。我说,那不可能记错,没问题就签字画押吧。她问,怎么画?我说,写下名字,把笔墨涂在手指尖上,摁下就行。她郑重地写了名字,又摁下指纹,我也重复操作,一起走完这个流程。我说,你收着。她小心翼翼地折起来,去放进了包里,回来后抱着我不说话。
    我说,吃东西吧。她说,先抱会儿。我又拆开一包零食,喂给她吃,她脸贴在我x上,轻轻嚼起食物,眼睛愣愣地睁着。我问,在想什么?她说,在想刚才你写的那几句话。我说,我想给你写点什么,总是先想到你的眼睛。她问,为什么?我说,你的眼睛太漂亮了。她抬起脸来,笑着看我。我向她坦白,说,每次一看到你的眼睛,我就什么力气都没有了。她凑到我面前,说,不够,我还要。我抱住她躺下,说,真拿你没办法,这么快又要了,那来吧。她在我怀里笑着挣扎,说,不是这个,我意思是还想要看你写情诗。我说,情诗是那么容易就能看的吗,拿身体来交换。她还是挣扎,说,你不累么,等等再来吧。我无法停下对她身体的贪恋,不由分说进入了她。我们拧在一起,我口鼻的呼吸尽数打在她额头上,说,你也想要我的,对不对?她闭紧了眼睛,只是抱着我。
    我的身体开始出汗,头上的汗水汇集到鼻尖、下巴,逐渐滴落到她脸上。她睁开眼后并未躲闪,抬起手来帮我擦汗。那颗戒指的边缘划过我的脸,我无法直视这双眼睛太久,于是伏下去,将脸贴在一起。她说,你出了好多的汗,别太累了。我没有停下,说,不累。
    耳鬓厮磨中,她的急喘吹动我耳上的细软毫毛,轻呼声直直传入我耳蜗,我加快了速度,她的喘息越来越急,又不可自制地抓起我背来。我抱起她,让她在我上面,她把头埋到我肩上,酥酥痒痒的发丝撩拨我的脖颈和脸,我感觉她的脸更烫了。我问,爱我吗?她含糊地说,嗯…我说,说出来。她说,我爱你,爱你,我要你也爱我,快爱我…
    我们热烈地互相给予爱意,过了好久,终于停歇下来。她说,我动不了了。我感到体内的力量奔腾般流失得厉害,说,我也是。
    我们用湿透的身体在一长串沉默中相拥,听着电视机里的广告播放了一遍又一遍。她说,我真的好想再看到你写的情诗。我笑着说,怎么还在想这个,挺肉麻的,我写不好。她说,你写得很好,我喜欢。我说,我只想写你的眼睛。她说,嗯。
    我起身去到桌子边,又撕下一页纸,想了想,写下:
    所有星星被吞没的黑洞的夜里,一颗闪耀的点,是你,跨过银河凝望我。
    所有草木被烧烬的开裂的草原上,一口甘洌的水,是你,漫过h土滋润我。
    所有孤独都被放大的冰冷世界里,一丝天籁的呼唤,是你,穿过情绪抚慰我。
    在所有感觉都已迷失了的空旷的梦里,我触摸到一缕力量,是你的发丝,飘过所有低潮和荒芜迎接我。ρΟ㈠8Αc.cδΜ(po18a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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