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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你要的第三个理由
    卫央回去的路上就在想:“杨一清这个名字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据说那是个狠人?
    还有这三边总制,又是个什么东西?
    “要学的还多得很。”卫央又想起那个小天才的提醒。
    她,又突破了!
    正此时,忽听马蹄乱踏,一泼军马冲到他面前,有人在马背上高呼:“卫营将,标下奉命来报到!”
    卫央忙视之,只见果真八百老卒,年纪最小的也有二十二三岁了,当先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壮汉,只怕有六尺多的身高,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之上,腰下悬钢刀,手中提长枪,马鞍上挂着弓囊箭袋,只是下马时有些跛脚。
    他还牵着一匹骏马,马鞍上挂着一个袋子一支火铳。
    这是镇戎军最精锐的老卒!
    与他同来的八百人全部一人双骑。
    卫央心下一突,小郡主这是……
    “不会,她不必这么明目张胆监视于我。”卫央后退两步,只见八百老卒尽皆下马,齐声抱拳轰然叫道:“标下见过营将大人。”
    卫央大怒道:“见过这么腿短的大人么?滚蛋。”
    那带头的当即嬉皮笑脸凑近说道:“咱们可是小郡主一一点出来的废人——”
    “哦?”卫央拔剑道,“我砍你一刀,看你是不是个废人。”
    但他心中却是一热,八百人无一健全。
    有人缺了一只手,有人少了一只眼,还有人走路还要扶着战马。
    可方才他们纵马奔驰的时候却没有一个拉跨的,这真是百战余生的老卒!
    那带头的笑嘻嘻说道:“大人要砍咱,咱决计受着,但若敌人要砍咱,咱先砍了他们的脑袋。”
    然后肃然道:“标下那浑家就在大人家中做帮手,咱们早知……”
    “那你是营将,左右军中的事情,我是不管的。”卫央道。
    那些人一急,却又听到他说:“但若出去砍敌人,那你们就是我的手下。”
    一时人人欢喜,他们可都是那天在菜市口亲眼看着这家伙发狠的人。
    “是,原本咱是他们的营将,这若是换旁人来,咱们定不服,嘿嘿,”营将拱手道,“卫兄弟肯来,咱们欢迎都来不及。”
    卫央看到有人眼睛里有些紧张,稍稍一想便知他们是担心他嫌弃这些人。
    怎么能嫌弃。
    不论他们是什么时代的人,保卫过这一方热土的那就是自己人。
    不过是不是把咱捧的过高了?
    仔细想了下,卫央道:“往后可要在一口锅里吃饭了,既然小郡主托付,那我也不好推辞,不过我有三件事,你们须依从。其一,不可扰百姓,其二,不可不尊号令,第三,谁若有什么难处不与我说,那我可要骂你娘了。”
    一帮人纷纷道:“自然要找你,放心。”
    “那便好,此外,我有一首歌,你们须学会,不难学,只叫个《三个纪律,八个注意》,好了,都回营,细细想一下,有婆娘的,叫婆娘来找冯娘子,我要大量的人手。”卫央道。
    几个人忙问:“若是没有呢?”
    “城外敌军那么多,不会摸到他们家,抢个婆娘来?抢不来,也不会找,那你他娘的说什么?我又没有三千宫娥,一人发你们一个。”卫央笑骂道,“何况堂堂老卒,杀敌无算,竟要把女子当财物,别人给,你便要,那算甚么好汉子。纵然是从敌人帐篷里抢来的老婆,那你也要感化她,打动她,让她心甘情愿给你当老婆,而不是光给你生娃娃,杀敌都不怕,你们还怕这个么?好了,我的话说了,都滚吧,这几天进项少,没钱请你们吃饭。”
    那营将大喜,赞道:“卫兄弟当真是,这个,这个,啊,言简意赅,率性洒脱,那咱哪天升帐?”
    “升个屁,小小一营将,就敢想升帐。”卫央笑道,“不搞那一套,真要想升帐,都多活一点,咱们杀敌二十年,等我能坐得了椅子,到时候再点你们的名。哦,是了,过几天,谁先学会我那歌,我带你们去办差。”
    营将惊喜道:“砍哪股贼人?”
    卫央哈哈一笑道:“那可说不准,万一到时候心血来潮了,请你们吃花酒,你敢拔刀砍?”
    营将面色纠结,半晌叹息道:“大人抱歉啊,我那浑家很厉害,如今又有钱,把末将管的是死死的不敢胡整啊,这花酒么,就算了。”然后振奋道,“但是要去抓什么贼人,”这厮竟拍胸膛说,“末将愿为大人打头阵!”
    卫央转身:“呵呵呵。”
    营将摸摸头,怎地连名字都不问?
    “赶紧回去把家里的情况统计一下,对了,我这人有个习惯,晚上愿意摸岗哨,你们注意点。”卫央又吩咐,“若是到时候,你们觉着这小子有两下子,我再问你们姓名。哦,此事与招工无关,你们尽快些。”
    那那教歌的事情……
    “不着急,过几天再说。”卫央其实心里想,“带这帮老卒,只怕没那么容易,要从哪里下手?!”
    八百人来得快,去时也不慢,只是来的时候有一些担忧,回去的时候多了些欢喜,谁不想家里的日子过得好啊,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得看银子。
    “至少与咱们想的一样,人家是瞧得起咱们的,这便好。”几个老卒彼此说。
    可为什么不先点将呢?
    “小郡主都看不透的,咱们能看懂?”营将心中倒是十分自信。
    他知道,人家是不懂因此才不贸然管。
    “如此看来确不是个来害人的上司。”营将心中先有了判断。
    卫央的确不懂才不贸然伸手,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心中还在忧虑。
    家里人见他安然而归也就都放心了,该练功的练功该做饭的做饭。
    冯娘子得空过来问:“可得周全么?”
    “周全。”卫央询问道,“人手恐怕很快会到达,你认为该如何教导?”
    “看急切与否,若是军情事,还须用方法,先分出轻重缓急再说。”冯芜安慰道,“小郎也不必急,万事开头难,先解决当务之急,再谋划长远之计,若不然反倒难坏了自己。”
    这倒是,胡子眉毛一把抓可不行。
    遂先定石油分馏要先做,而后正待要考虑其余事项,外头仿佛莺歌燕舞般,那一伙青楼女子又来了,她们故意也似,故作高声喧哗着进了门,又去坐原来的位置,似乎……
    “有意要小郎看到人?”冯芜柳眉一扬心下愠怒。
    难道是来勾引小郎的?
    傍晚时,又有人来了。
    卫央在窗前看到时,心中已经全然明了。
    好聪明的小郡主,她将八百老卒交给他,甚至好像已经成军了,目的却在逼着那一股尽快下手呢。
    他的地位越来越高,有些人只好越来越没有机会与他交往了。
    这可要坏了他们的大事!
    卫央细思熟虑,然后决定不理。
    敌人不着急,我急什么呢?且看他们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