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阴人?师傅你的意思是杏花现在是活死人!”
“对,说的没错。”
师傅沉声问道,一张老脸凝固的好像钢筋水泥。
村长和张大娘眉头皱了皱,道:“蛊,什么是蛊?”
蛊是从云南湘西两地流传过来的一种产物,属于神秘巫术。
要说到蛊,牛师傅是最有发言权了。
在湘西就有许多蛊女,蛊师。
传说中制造毒蛊的方法,讲蛇蝎、蜈蚣、等五种毒虫,放进一个器皿之中。
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
蛊的种类繁多,有蛇蛊,犬蛊、猫鬼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
从前有位有蛊的母亲,蛊看上了她的儿子,做母亲的当然不愿意害她的儿子。
可是,蛊把她啮得很凶,没有办法,她才答应放蛊害儿子。
当这位母亲同她的蛊说这些话的时候,正巧被儿媳妇在外面听见了。
儿媳妇赶紧跑到村边,等待她丈夫割草回来时,把这事告诉了他,并说妈妈炒的那一碗留给他的鸡蛋,回去后千万不要吃。
说完后,儿媳妇就先回家去,烧了一大锅开水。等一会儿子回到家来,他妈妈拿那碗鸡蛋叫他吃。
儿媳妇说,鸡蛋冷了,等热一热再吃。说着把锅盖揭开,将那碗炒鸡蛋倒进滚沸的开水锅里去,盖上锅盖并紧紧地压住,只听锅里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和摆动。过一会没动静了,揭开锅盖来看,只见烫死的是一条大蛇。
关于蛊虫的事情,我也曾经在书本上看过这样一个故事。
民国时期在湘西凤凰县,有一位70来岁的老妇,身染风湿肺疾,得病半年多了,医药无效。老妇早年守寡,有一个儿子,儿子早已娶媳,并生有三男三女。儿子和媳妇非常孝敬,一家人和和睦睦。
有一天,一个补锅匠路过此地,到这一家找个地方歇息,见老妇躺在床上呻吟不已,就上前询问。补锅匠夸口说:这种病最好医,得了这种病的人,我不知医好了多少个。下药后马上止痛,7天就痊愈,保证以后永不复发。老妇信以为真,就请他医病。补锅匠说,只有先设神座除掉草鬼(蛊),药才有效,并讲了一通如何设神座请神除草鬼之法。老妇见他说得头头是道,更加相信。
双方当即讲定除肉酒、香火、法币3元外,再加1丈2尺青布作为报酬。礼物备齐后,补锅匠把“药“也采来了。该补锅匠极其狡猾,特意在一个十字路口设神座请神,以为路上行人多,一定有妇人经过观看,他便乘机诬陷其为盅婆,好骗取钱财。岂料作法两小时之久,并无妇人经过。回家后老妇觉得补锅匠不灵验,大说其不是。
补锅匠怀恨在心,便刻意挑动一家人成仇,他诡秘地对老妇说:“此草鬼婆不是外人,正是你家媳妇。我不便施用法术加害于她。别以为我求神不灵。“
说罢,将礼物一卷而去。老妇因损失钱财大为懊丧,把愤恨转到儿媳妇身上,大骂儿媳妇是蛊婆,并准备到官府告儿子忤逆不孝。后经族人再三劝解,同意不状告儿子,但逼儿子立即退妻。儿子不肯休妻,老妇人便把儿子、媳妇逐出家门,并发誓与儿子一刀两断,死后也不要儿子送终。
好端端一个和睦家庭,被补锅匠活活搅散。那补锅匠拐骗财物后,一去不返。半月之后老妇就病死家中。
“师傅,这也不对啊,你说杏花是活死人,半阴人,算成立吧,可是她又不是蛊女,怎么跟蛊沾边呢,若是她会蛊,之前丈夫和婆婆那样对她,她为什么不下蛊。”
师傅摇了摇头,道:“徒弟,你有所不知,杏花怨气大,被做成人彘后,自知活着无望,不是被活活饿死,就是被秃鹰吃掉,这杏花正因为怨气,恨意之大,在加上秃鹰坟蛇虫鼠蚁众多,我估计……”
“这样吧,我三言两句说不清,干脆我给你们端水碗吧。”
师傅让我取出一口青花海碗,里面住满了清水。
师傅对水念咒,两根手指伸出水碗里,不断搅动。
渐渐的,水里透明纯净的水,像变戏法似得,变得越来越昏昏沉沉,紧接着在上面浮现出一幕诡异的画面。
十天前
秃鹰坟的夜晚孤寂阴凉,外面风声呜呜作响,坟头上的花草随意摆动,显得阴森恐怖,仿佛鬼哭狼嚎,让人不寒而栗。
“呜呜……”
杏花被砍掉手脚后,装在一口深坛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她扬天悲惨的哭诉,身体上心理上遭受严重的疼痛,她恨老天不公,她恨世人为什么都要这样对自己。
盘旋在上方的几只秃鹰,不断窥视着新来的食物,它们展开双翅,一双莹绿色的眼睛在半空中,一闪一闪的,仿佛一只只鬼眼。
杏花心里愤恨,她不甘心。
她能想到接下来的下场,将要沦为几只秃鹰口中的食物。
“呜呜……”
杏花的舌头被无赖割掉了,呜呜的瞪着天空上的几只秃鹰,愤怒的咆哮着。
几只秃鹰被吓跑了,又来一群秃鹰。
就这样,杏花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秃鹰,因为愤怒,怨恨,她甚至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这个可怜的女人和一波波的秃鹰斗着。
突然,天地翻卷着一大团黑雾,三米之外视野非常模糊,看上去简直不是人间,而像是鬼界。
看来马上一场暴雨要来了,秃鹰飞走,地上的蛇虫鼠蚁满地流窜。
杏花看到这些蛇虫鼠蚁,脸上发狂的大笑,以生命作为代价,喊道:“你们全都爬上我的身体,吃我的肉,住在我的身体吗,我的身体就是你们的肉盾,你们全都到我身体上来吧,我将身体交给你们~我的鲜血全是你们的~”
地上的蛇虫鼠蚁似乎听到了杏花的召唤,它们竟然调转方向,全都爬向了杏花。
蛇虫鼠蚁爬向杏花的身体,蚂蚁爬进她的耳朵,蛇缠着她的身体,鞋子、蜈蚣撕咬她的身体,她经受着人世间最痛苦的折磨。
“我诅咒……诅咒害过我的人……都得死……都得死……我诅咒这个村子的人……全都死光光……”
杏花被蛇虫鼠蚁包裹,已经看不清面容,最后那口坛子,在蛇虫鼠蚁的搬动下,早就不知去向。
水碗恢复了正常,村长和张大娘吓得脸色惨白,道:“这……”
“你们现在明白了,这也算一种蛊,属于蛊咒,加上杏花本身怨气大,这种蛊咒才会凑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