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仍是站在那里，很轻地说：“人的玉望不那么多，简单一点会快乐一点。莫妮你也是。”
    她的身体有些僵，最后她还是近乎落荒而逃。
    是的，落荒而逃。
    她从来没有觉得哪个男人像天使，在她的认知里，男人都是贪婪好一色的，很无耻下流阴暗，在某种程度上她怕男人，唐念琛这种视女人如六便的例外，在他的眼里漂亮的莫妮和同性一般无二。
    而邵阳，和他发生关系她也只当是交易罢了，可是，他很好。
    好到莫妮后悔开始……
    她心里更知道，他对她好，但是他们没有结果，因为他说一年是付了钱的，他是为了唐沐，也为了她一点点的自尊心。
    邵阳静静地看着她离开，没有追上去。
    他知道莫妮会来，履行这一场交易，这不是他们两个的交易，还包括了她和唐念琛的，她很聪明，背后藏着哀伤吧。
    邵阳垂了眸子，并不打算介入她的人生。
    一年为期，唐沐和唐念琛如果不和好，那么……便没有意义。
    莫妮说他为什么这么好，他好吗？他倒是觉得十足混蛋。
    因为他的心里，只有那个棉花糖，别的人，还装不下。
    他也不是和女人做一次就迷得晕头转身的愣头青了。
    邵阳摸了支烟抽着，他不常抽，但是现在他很想抽烟。
    *
    唐念琛把车开到了唐砖，又看着唐沐：“我有事，在我办公室里休息半天，我让何秘书帮你找房子，下班带你去看，嗯？”
    唐沐想了一下：“好。”
    他要下车，她忽然就握住了他的手臂。
    唐念琛侧头，静静地看她。
    唐沐抿着唇，声音有些轻，“哥。”
    他像是有些漫不经心，又像是很专注地唔了一声。
    她的声音更小了些；“我是不是很坏？莫妮不是他女朋友……也……”
    她漂亮的眼睛盯着他：“不是哥的女朋友吧？”
    唐念琛也盯着她的眼看了大概几秒，然后就笑了一下，“聪明了。”
    唐沐仰着头看着他，有些一言难尽的意思。
    他又有些懒洋洋地说：“你别说我利用了莫妮，你刚才不也利用了，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你只是怕你不能给邵阳幸福，所以你把他干脆就推给了莫妮。”
    又或许是在这一场演戏里，每一个人都按着剧本演的吧。
    谁也不无辜！
    除了邵阳！
    唐念琛知道自己欠了邵阳一个人情，这份人情他一时是不不了，因为欠得很大。
    唐沐又看了一会儿，才轻声说：“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唐念琛我不会因为邵阳和莫妮而有什么改变。我们之间……几年前就不可能了。”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着下巴，笑了：“我知道。”
    他特别地干脆，打开车门下车：“别想太多了，以后你叫我哥，当我妹妹，嗯？”
    要是唐沐聪明一点儿就不会轻易上当了，更不会让他有机会接近她。
    特别是出了莫妮的事情以后，他分明就是没有了信用的。
    或许是她渴望温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