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濯的脸色难看得可以。
    良久，他才咬牙切齿：“唐瑶，你够狠！”
    “彼此彼此！”唐瑶轻笑，眼里没有一丝的温度：“现在姜总可以离开我家了吧？不然我可要扔垃圾了。”
    姜濯当然不会让她被当成垃圾一样扫出去，他去浴室用冷水冲了一下，穿上衣服，然后看着她。
    唐瑶仍是不在意的样子，双手横在身前，一副送客的姿态。
    姜濯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笔直地走出去。
    这一场，他都分不清他要不要对唐瑶说抱歉了。
    她那么强，或者她从来不介意，她也只是玩一玩而已。
    姜濯离开，唐瑶立即叫来了物业值班人员，把家里所有能换的全换了。
    有钱，就是任性。
    姜濯坐进车子，他拿着手机翻看，也看到了那张照片，拍得挺唯美的，也很露骨。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其实他是挺渣的。
    他不爱黄韵玲，但是他答应了老师要照顾她一辈子，他从十岁就没有了父母，他可以说是老师抚养大的。
    老师去世了，他不爱她，却得给她一个家。
    他有女人，从以前开始创业时就有逢场作戏的了，韵玲也知道，但是她从来不过问，她说只要他回家就好。
    唐瑶也是他通往成功的一个棋子，只不过她比以往的任何女人都要来得美，要来得娇贵，她身上几乎没有一点儿瑕丝，而且他没有想到她是第一次。
    因为他抱她时，她有些紧张，完全没有拒绝，他以为她也是见惯了风月的。
    可是当他发现她是第一次时，属于男人的那种虚荣还是冲刷着他，那一次他对她很温柔，只要了她两次，后来的两个月就是沉迷于肉一欲了。
    他从来不会这样。
    后来他发现，唐瑶是真的喜欢他。
    她很娇贵，但是她会在他不在家时给他洗衣服，虽然她把他的衣服全洗得皱巴巴的，甚至缩水不能穿了，她给他做饭，全是黑暗料理，还用一脸期待的眼神看他。
    那真的是他吃过最难吃的。
    但他还是吃下去了。
    吃了晚餐，就是做一爱，他慢慢地喜欢上这样的生活节奏，一直到有一天她无意地对他说，他们交往久了，要不要见父母？
    那时姜濯就知道，他们应该结束了。
    他没有父母，他答应过要娶黄韵玲的，而唐瑶只是他利用的对像，只是一场逢场作戏罢了，而戏，总是要落幕的。
    姜濯安排了黄韵玲在自己的公寓里，让唐瑶碰见。
    娇贵的唐家长公主自然是忍不了，他说分手她冷静地说好。
    他想，果然就是大家玩玩的，唯一的意外就是她是第一次。
    当然，蝴蝶效应就是小唐总的咖啡，从那以后起创好像多了很多的订单，姜濯的直觉很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何况这午餐有毒。
    但是有些不能吃的，他不想吃也得吃下。
    那个和他几乎同年的年轻男人，心机深沉得可怕，几乎是把起创慢慢地捏在了手心里，想他姜濯完蛋只是随时的事情。
    而唐瑶，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