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看到二楼有一张大大的圆桌，看来这就是圆桌会议的举办地。
    “马老板，圆桌会议下午开始么，有什么人参加啊。”
    萧凉随口问，马老板也随口回答。
    “巧得很，都是姓马的本家。三马。”
    这话一说，萧凉立马明白。
    华夏赫赫有名的三马企业家，那可谓是纵横华夏商界没有敌手。触手渗入各行各业，他们的名头就连小孩子都听说过。
    马老板笑了笑，道，“咱们先随意聊聊，一会儿我派人把你送回去。这里今天不进其他客人，被包场了。”
    一句话虽然温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逐客口吻。
    萧凉立马尴尬笑了笑。
    确实，按照自己现在的地位和权势，有什么资格和三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三马可是华夏最顶尖的商界大佬。能够同他们并肩谈笑风生的人，一定也是同等阶层大人物。
    萧凉暗自下决心。
    一定有一天，自己也会和三马一同约饭局。甚至，自己能喝令三马，让他们为自己卖命！
    萧凉用了三分钟时间简单和马老板聊了聊，得知马老板现在资金流异常紧张。
    他这几年接连吞下好几个需要投入大量资本的行业，但收获和投入不成正比。他意图将阿里牛氏股份卖出，就是为了盘活生鲜这块行业。
    萧凉斟酌道，“生鲜？是您搭建的盒马配送那块？”
    马老板笑得依旧温和，让人看不出情绪。
    “小萧啊，这块你就不用费心。我自有办法。有些决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萧凉心中有了个主意，恭敬道，“马老板，您有考虑过把生鲜这块出让么？”
    周围一片安静。
    马老板像是头一回认识萧凉一般，笑起来，“出让？小萧啊，你说的容易。生鲜利润薄，构建庞大，人力成本还不少。你看大润发做了那么多年的口碑，还不是被人收了。”
    萧凉想到自家门口伫立了快二十年的大润发，赔笑道，“那您还坚持做？”
    自己是绝对不相信马老板这位生意人，会做赔本生意。
    马老板叹了口气，无奈道，“赚头是有赚头。而且站稳脚跟以后是个金母鸡，就是前期投入太大啊。”
    他说到“太大”重重叹气，神情憔悴。
    萧凉道，“您估计生鲜这块得前期稳定投入多少年？”
    “怎么？”马老板像听见好笑的事情般笑起来，“你感兴趣？但盒马的***很稳定，这几年没有太大可能变化。”
    他下意识觉得萧凉要应聘。
    萧凉笑起来，谦和道，“马老板，我和您打个赌。”
    “你？”马老板难以抑制他望萧凉的眼神。虽然他努力压抑，眼中还是露出不屑。
    “小萧，我知道如果阿里撤出阿里牛氏对你打击很大。但年轻人嘛，压力越大动力越大！年轻人没有压力就废了。今天你承受的压力会变成你明天的实力！”
    萧凉内心翻了个白眼。
    好一锅鸡汤。这特么是领导演讲？
    “马老板，赌约很简单。要是这回我帮您解决资金流问题，您在阿里牛氏的股份，稳定三年，三年就够了。”
    马老板惊奇地望了望萧凉。
    他没料到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青年，居然有勇气和他打赌。
    “行。”马老板很爽快，他压根没把这个赌约放在心中。
    现在的年轻人，动嘴皮子装逼的太多，动不动就在人前刷存在感，其实连个青铜都不如。
    马老板望向萧凉的眼神更鄙夷几分。
    他本来以为萧凉是个普通后辈，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喜欢吹牛皮的后辈。
    很快，二楼门口一阵响动，有人来了。
    萧凉乖巧地退开，从侧门门缝里窥视了一下三马会面的风采。
    这一场三马圆桌会谈应该会留在商界史册中吧。然而现在的自己只是个连见三马资格都没有的普通高级白领。
    下一次，自己不但要让三马热情地同自己握手，更要让他们对自己尊敬有加。
    ……
    萧凉离开后，开始洗黑拳老板留下来的那笔三十个亿的资金。分期洗白。
    “殷离。”萧凉一个电话打给渠道部经理殷离，“想走职业经理人路线么。”
    电话对面的殷离被唬了个一愣一愣，“胡说什么。好好做你的副总！别想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素来对工作严谨又严苛的殷离，没有将萧凉的话当一回事。
    萧凉在电话里道，“牛氏医药当初给你的股权激励，我翻三倍。来给我干活。”
    “疯了？”
    “嘟嘟嘟。”电话被殷离强势挂断。
    萧凉不依不饶地直接登门，把殷离从办公室里拖出来，这时候，殷离嘴角边的咖啡渍还没舔干净。
    萧凉大笑，“殷总，我记得你之前可是很有野心的人。怎么在盛世窝的那么舒服，经理比副总有意思多了？”
    殷离白了萧凉一眼，拍了拍灰格子西装冷冷道，“现在外面行情不好，创业公司倒闭的多。我在这里避避风头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萧凉凑上前，笑道，“现在的人都是本职工作一个，兼职工作一个。通货膨胀那么厉害，离职率还高，你一般人没一个副业，还真的扛不了说还就要还的房贷。”
    一句话，瞬间直击殷离要害。
    她震惊地望了望萧凉，难以相信这么有思路的话，居然是从萧凉嘴里说出口。他不是最拿工作当儿戏么。
    “你想怎么样。”终于，殷离被说服。她摆出“兼职”要是投入产出不成正比，老娘就不伺候的强硬态度。
    萧凉大笑，“放心，绝对超过长乐市平均时薪。”
    很快，萧凉将挂帅的人员定了下来。以殷离的才能，屈就在盛世做经理，早晚要跳槽。如今自己还没有权利拍板把新人殷离节节晋升，只能先用兼职稳住殷离。一箭双雕。
    接下来就是派人和马老板谈判。
    当阿里马老板得知有人要用8100万收购盒马百分之四十点五的股权时，气得再也绷不住脸，破口大骂。
    “这是一年前我收购新盒科技的价格！哈，我怎么收购盒马的，这家伙用同样价格来向我收购？还是在我投入一年多的成本以后？这家伙是谁啊？想得这么美！他要是做生鲜投进去一年成本，还开价八千万，他开多少家我收购多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