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晓荼简直如遭雷劈!
“他才十三岁啊!”文晓荼觉得,这简直丧尽天良!给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子安排滚床单?开什么玩笑?
皇帝明昭淡淡说:“差不多就是这个年岁了,阿荼你看着给他选两个宫女就是了,选模样周正些的即可,不要选太漂亮的,免得他不专心读书了。”
文晓荼瞪大了眼,我还得给他拉皮条?!
“不行!”文晓荼严词拒绝, “他年纪太小了,不能做这种事情!”
明昭忙笑着安抚:“东宫的大嬷嬷又不是摆设,在他满十五岁之前按照规矩,十日安排一次。如此,便不必担心坏了身子、移了性情。”
文晓荼扶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文晓荼却突然喉咙一梗, 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想了半晌, 才道:“年纪太小,真的不能做这种事儿,会伤身的。这不是次数多少事儿。这就像酒似的,只有不喝才不伤身。”
明昭神色一凝,旋即低笑道:“就算不给他安排,他自己儿也会遗漏出来……”
文晓荼老脸一胀,这说得是什么下流话!
我的意思主要是,这种事情,更会伤害女孩子的身体!!
想也知道在娶太子妃之前,无论通房宫女还是侍妾,都是不允许怀孕的!也就少不得要吃药避孕。女孩子小小年纪就要做这种事情,太伤身了!
但是吧,宫里眼巴巴想去东宫干这份“伤身”差使的小姑娘还真是海多了去了!
文晓荼简直无力吐槽。
明昭见阿荼还是不乐意的样子,他略一沉思,便道:“阿荼若是不喜欢选宫女, 也可以从中下等官宦之家选几个小家碧玉,赐给珺儿为妾。”
文晓荼更不高兴了:“哪有未娶妻, 便先纳妾的道理?!”
明昭:那还不是因为你想给珺儿选通房宫女……
“要么选通房,要么赐侍妾, 总得在东宫添上几个吧?”明昭忽然有点心疼自己儿子了,阿荼这是骨子里厌恶风流啊,可珺儿好歹是太子,总不能在娶太子妃之前,还是处男之身吧?好得得给他个女人练练手吧。
“添上几个……”文晓荼满头黑线,“我差点忘了,皇上您登基以前,也是当过太子的,这个您很熟嘛。不知您当年添了几位通房宫女?”
明昭脸色陡然虚了,“朕……那个,没有几个,就一个。”
文晓荼顿生好奇,“她是谁呀?”
明昭尴尬地道:“就是陆氏。”
文晓荼着实没料到,第一个睡了皇帝的人,居然是陆修仪!而且事后,陆修仪还得到了名分,从宫女到九嫔, 还真是有点励志呢!
“陆修仪也挺不容易的。”文晓荼不禁感叹。
明昭:……朕就容易了?
“咳咳!”明昭掩唇咳嗽了两声, “罢了罢了, 这事儿朕叫底下选几个宫女, 让珺儿自己挑便是了。”
文晓荼觉得这很作孽,便道:“要不,缓缓再说?”
明昭一脸无奈地道:“阿荼,别闹。”
文晓荼黑线:这到底是谁再闹啊!
不过这件不地道的事儿,狗皇帝还是干了,没过几日,太子景珺就跑到凤仪宫跟自己亲娘抱怨。
“父皇昨晚叫梁公公带了七八个宫女去东宫,还让我选!”景珺一脸埋怨之色。
文晓荼很是意外:“你没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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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珺唉声叹气:“父皇所赐,我不选行吗?!”
文晓荼:“额,你还是选了……”不过儿子也不乐意,狗皇帝这岂不是强行拉皮条?!太可恶了!
景珺委屈得不行,“她们一个个长得也不漂亮,也就是稍微齐头整脸些,年纪最小也比我大三岁!”
文晓荼:这是嫌弃丑嫌老啊!
她又一次黑线了,小兔崽子,你丫的原来是个颜控啊!
景珺越说越委屈,“而且她们都不怎么识字,性子也木讷,简直没一个像样的!梁公公还一直催我选,我只好闭着眼睛选了两个。”
文晓荼:……
她不但不同情,反而觉得很他很欠揍。
无力地摆了摆手,“以后这种破事,不要来告诉我。”
景珺更委屈了,“母后,您为何不肯为儿子亲自挑选宫女?若是您选,起码模样能选两个清秀可人些的女子。”
文晓荼黑着脸道:“不,我要是选,起码会给你选十八岁以上的。”
景珺震惊了,“您居然想给我选十八岁的老女人?!”——我是您亲儿子吗?!
文晓荼忽然内心遭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伤害,十八岁的……老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娘我马上就要满二十周岁了?!十八岁若是老女人,那二十岁岂不是个老不死了?!
“滚!”文晓荼当场暴走。
文晓荼这辈子的实际年龄也只比粥粥饭饭大了六七岁而已。
一晃眼,她一温如初的身份回到大宣朝,居然也已经快五年了。
她这辈子的生日是在春暖花开的二月初十,不像粥粥饭饭,过完生日,年关也近了。
这个时代年岁论法繁多,粥粥饭饭按照周岁算也才十二,但按照虚岁,便已经十四了。因为小孩子落地就算一岁,过了年又添一岁,所以很多人周岁和虚岁往往差两岁!
太子景珺前脚被撵走,锦书公主便领着自己的两个伴读来到凤仪宫请安。
“儿臣给母后请安。”人前的时候,锦书倒是规矩又大方,真真是个仪态万千的小公主。
温若渝、杜暄妍两个年岁稍长的小姑娘忙敛衽行常礼,“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
文晓荼微笑道了“免礼”。
锦书便兴致勃勃近前问:“我听说父皇给弟弟赐了通房宫女,母后,什么是‘通房’呀?”
文晓荼立刻瞪了她一眼:“这不是你该问的。”
锦书立刻缩着脖子低下头,这两年,锦书读书总算有点儿似模似样,不过也对文晓荼生了几分敬畏之心,不敢任性胡闹了。
文晓荼倒不是觉得女孩子不应该知道这事儿,而是不想当着伴读的面说。毕竟公主也是要嫁人的。
锦书小小声道:“可我听说,通房……就跟小妾差不多。”——小妾是什么,锦书还是知道的,就像是父皇的嫔妃。
文晓荼瞥了这小妮子一眼,既然知道,还问我作甚?!
锦书神色忸怩,想开口,又不敢开口。
文晓荼打量着她那副别扭样,便道:“想说便说!”
锦书这才忙小心翼翼问:“母后,那驸马也可以纳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