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还看到了雅典娜和阿瑞斯殿下,这两位又是来干什么的?”
雅辛托斯干咳一声:“可能……热情支援冥界改建吧。”
冥界的另一端。
波塞冬兀自在塔纳托斯手底下挣扎不已,偏偏失去神格后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试图煽动阿瑞斯和雅典娜:“我也就算了,你们俩可是大名鼎鼎的奥林匹斯战神!难道就服气被这么毫无道理地夺走神格?”
“不服气又能怎样?先有冥石榴,后有这能剥夺神格的能力,不服气你怎么不自己上。”雅典娜满脸不爽。
只有阿瑞斯,即便失去神格,仍旧不改初心,他微微仰头,语气坚定:“你们都不懂,雅辛托斯是个善良又柔软的好人。”
塔纳托斯都差点手抖,波塞冬也:“??”
“柔软’??
……他们确实不懂。
阿瑞斯满脸的硬汉柔情:“阿芙洛狄忒跟我浪漫地讲述过很多次,雅辛虽然美好,但也非常脆弱,好比冬日河面的薄冰,需要万分小心的呵护。”
“……”波塞冬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阿瑞斯和雅典娜。
朋友!!你能不能擦擦眼睛上蒙的猪油,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
到底脆弱的是谁,谁需要呵护?
塔纳托斯也快被阿瑞斯形容吐了,但仔细一想吧,除了为了洗脑阿瑞斯进行艺术加工的那一块,其他地方还真是没错。
阿瑞斯继续他盲目的夸赞,就这表现,塔纳托斯都怀疑阿芙洛狄忒到底是给阿瑞斯讲了多少个来自游吟诗人的洗脑包:“他的美令我的爱人也愿意垂下骄傲的头颅;他的强大今天我亲眼见证。他还善良地解救了我的妻子,让阿芙洛狄忒从漫长无望的婚姻中解脱,得以和我步入婚姻的殿堂;他愿意挺身而出,拯救路边遭遇不幸的陌生少女——如果不是我实在想不出该送什么给他做谢礼,很早就该履行答应我女儿的承诺,前往斯巴达向他答谢。”
雅辛托斯找来时,恰巧听到阿瑞斯最后两句深情感恩,顿时露出触动又欣慰的笑容:“你这……哎呀。”
他都不好意思将错就错,安排阿瑞斯去干活了。
雅辛托斯对马屁颇为受用,走到阿卡身边,搭住阿卡的肩膀,随意抬手运转阿瑞斯的神格:“我让阿芙洛狄忒领你回去吧。你这神格……嗯,阿芙洛狄忒有经验照顾你。”
阿瑞斯兴高采烈,转头就把波塞冬揭发了作为回报:“刚刚波塞冬还想煽动我和雅典娜对付你,你可得小心。”
雅典娜一个激灵,迅速撇清干系:“我可严词拒绝了啊!”
“……”波塞冬惊恐,“我、我没……”
雅辛托斯并不在意波塞冬的辩解:“问你个事。迪西亚当时给尼刻留信时,写下的你愿意用我的心脏和眼睛替代祭祀用的少年少女,是你授意指使的?”
“什么?”波塞冬一愣,随后大慌,“没有啊!我一直在和雅典娜缠斗,直到迪西亚死了才有所感应,赶到老卫城,期间哪有心思控制他写那些玩意儿!不信你问雅典娜!是吧?”
“……”雅典娜嫌恶地看了眼波塞冬,还是得讲句公道话,“确实应该不是他操控的。否则那就是太看不起我的战斗力了。”
雅辛托斯手指摩挲着下巴,略微沉吟了片刻。
如果真如波塞冬所说,那迪西亚写下那段话,肯定就是另有旁人在控制他。
会是波塞冬口中的老太婆吗?
对方想要他的眼睛,或许和金泪有关系,想要他的心脏又是因为什么?
只是想借他的人手杀死他?还是他的心脏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雅辛托斯总觉得波塞冬讲述的这个故事,反而将整件事情搞得更复杂了。
而以往的经验告诉他,阴谋再复杂,其实也有一个简单纯粹的出发点。
如果推论一件事时,发现事情复杂得千头万绪,那就说明他要么猜错了敌人的阴谋,要么就是他还没摸到最深、最原始的那个点。
雅辛托斯看向旁边的死神:“迪西亚死后,他的灵魂有来到冥界吗?”
“谁?什么迪西亚?”塔纳托斯犯迷糊。
雅辛托斯比划了一下:“就是之前你去山上找我时,地上唯一一具躺着的死尸。如果可以,我想跟他的亡魂谈谈。”
问问迪西亚就清楚了,波塞冬到底说的是不是真话。
“呃,这恐怕不行。”塔纳托斯尴尬地扇了扇翅膀,生怕雅辛托斯不满,赶紧解释道,“你也看到那具尸体的样子,都被神力腐蚀的不成型了。他的亡魂也好不到哪儿去,这种残魂基本都不会带回冥界,就算带回来了,也没用,它连脑子都没了,怎么回答?在冥河边飘荡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彻底消散,汇入到冥河水中。”
雅辛托斯:“……”
所以,唯一一个能印证波塞冬的话的机会,就没有了?
就这么巧?
雅辛托斯盯着波塞冬看了半天,很难想象这人大智若愚的可能性,半晌后微微颔首:“行吧。来都来了,好人做到底,我送你和儿子父子团聚。”
波塞冬:“……??”
父子团聚?
……“好人做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今天是二月二,给大家表演个传统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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