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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第268章 我是特别的吗
    第268章 我是特别的吗
    她只礼貌地拿起茶杯笑笑。
    但那个看着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却没有停下来:
    “不像我,得手之前就说得多好多好,娶到之后还不是敷衍了事?应太,我真是羡慕你,和应生感情这么好,刚刚都是牵着手进来的。”
    一般这种场合应该挽着手臂,十指相扣进来,无疑意味着私下里感情也是真的很好,很亲密。
    她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和老公十指相扣过了。
    其他人顺着奉承:“是啊,听说应生豪掷千金在拍卖场买了顶野生珍珠王冠,应该是给您的吧?”
    她的确有一顶野生珍珠王冠。
    但这种说法让唐观棋有些不舒服,她只略一颔首。
    其他人更是艳羡:“真是……”
    应生本来就洁身自好,长相家世都顶级,对未婚妻,哪怕她是哑的都对她这么好。
    众人的眼神复杂,有艳羡有感慨有觉得不值。
    但当着唐观棋的面,都不会明说。
    应生的太太,就算她是哑的,谁敢表示不敬?
    再加上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她还年轻,情浓也正常。
    唐观棋旁边的女孩叹气:“结了婚就生小孩,感觉人生都落定了,如果一个都冇生,我现在大概率还在国外读研究生,可以满世界跑。”
    唐观棋终于听见一句正常点的话,但对面约莫二十七八岁的一个女人立马劝道:
    “哪有不生的?我有个朋友,她老公在外面有两个私生子,她自己还没生,她老公打算把财产都给外面的私生子继承,既然都嫁了,你说,这种情况还能不生吗?”
    其他人附和:“又不是不能生,生下来又不用自己天天带着,肯定要生的,总不能便宜外面的,生完再出去满世界跑都可以。”
    唐观棋忍不住转了一下戒指。
    试问换成自己,在利益博弈的情况下,嫁都嫁了,会不会选择不生。
    答案很明显,她也是商人。
    当然是生。
    但她认为自己还有大好前景,应该看够风景与商场搏杀,而不是待在家里给男人生孩子。
    察觉自己和话题格格不入,她打字问史蒂文:
    “你认识这些人吗?”
    反正在场没有人看得懂,史蒂文干脆打手语和她示意:
    “您旁边那位是做信托的文森特的妻子,文森特今年三十六岁,妻子二十岁嫁给他,目前应该二十三岁。”
    二十三岁?在拼三胎?
    那结婚这三年,她的肚子几乎没有空过。
    唐观棋是有些诧异的。
    年仅二十三的文太太只是无奈笑着,托着腮回忆往事:
    “那时候年轻,他来追我又追得紧,动作又大,经常不是送钻石就是送珍珠,又真诚,张口就是结婚为前提的恋爱,急得像是明天就想娶我,我还以为我捡到宝,结果男人都是一样的。”
    唐观棋听着,视线不自觉落在自己手上的钻戒上,变色龙钻戒在温暖的室内呈现浅浅的棕色。
    像这样华丽昂贵的首饰,她还有很多,除了应铎本来就买好的,他三不五时还会带些回来。
    其实就算以后和他结婚的不是她,也能得到那一个珠宝室价值连城的珠宝。
    她侧方的女人笑:“是啊,我都一样,当时也是不清楚,现在想起来,我家那个,无非看中我年轻,漂亮也是天生的,而且智商可以,学校不错,就想我同他生bb,男人真是都一个样。”文太太自嘲又无奈,说出这个圈子的共识:
    “所谓送这个送那个,不过是投资,想着速通,急着结婚,生意人都是这样的,结了婚马上就不一样了,生了孩子之后,甚至都不见他怎么回家。”
    其他人只是摇头叹气,安慰一句都是这样的。
    文太太抚弄着卷发,虽然年轻,但唐观棋看见她的肚子因为生孩子而松弛得突出来,哪怕她很瘦。
    文太太看似很豁达地笑:“想想也是,当年蠢,以为真情难得所以急着娶我,他怎么可能一陷就陷得这么深,他混了这么多年,比我聪明得多,当然不会做零收益的事。”
    唐观棋有一瞬间的醍醐灌顶。
    想起应铎总笑着问她要不要结婚,可以嫁给他吗?
    他问得极其频繁,她总觉得感情没到那个程度,应铎不可能这么急着和她一个条件这么普通的女孩结婚。
    他身边应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这么问她,除了他真的很钟意她之外,她一直没有想到其他可能。
    但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了站在她这个位置想不到的事。
    指尖有些微发凉。
    众人说说笑笑,安慰几句又提建议。
    这群人明显没有把唐观棋当外人,能当着她的面说这种私房话,一定情况下,是有意接纳唐观棋,才会在她面前肆无忌惮提八卦和自己的事。
    那是不是意味着,
    唐观棋转了转手上的戒指,竟觉得钻石冰凉。
    她们认定她以后会是她们中的一员?
    这张桌上的女人们多数二十几岁,年纪最大也不过三十岁的样子。
    虽然在谈论八卦,但眼神有意无意看向唐观棋,有意用这些八卦和私事拉进和应太的距离。
    她们笑着,其中一个人有意推进话题:
    “谁不是这样?真有长久感情的夫妻是少数,像应太和应生这种有祖辈恩情维系,又年纪相当,感情真挚的,实在是少。”
    连她哑都要她,肯定不可能是出于那些动机,她的小孩可能都会有缺陷,应生大概率真的钟意她。
    就算不是真的钟意,有一层深厚的恩情维系着,大概率都会比一般丈夫要敬重关爱她。
    在座的人们甚至有些隐隐羡慕唐观棋,她有残疾,还被应生护着,实在是命好。
    有个女人笑吟吟的:“我提议,不如敬应太一杯,沾沾应太的福分和喜气。”
    众人拿起香槟杯,唐观棋的神思有些混沌,她拿起杯子,和那些人轻碰。
    每个人的杯沿都放得比她低,但唐观棋却清楚,她们为之低头的是应太,不是唐观棋。
    如果没有应铎,她在这场宴会上,会是什么身份?
    华丽的玻璃杯和清冷酒液在会场柔黄色的灯光中,射出绮丽陆离的光线。
    每个人似乎都羡慕她,但唐观棋却想到,
    她和她们,也许没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