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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4
    凰涅天下 作者:君朝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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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希颜不由暗赞

    202、广南之议 ...

    可秀的思维开阔,这种激励方式或许比银钱更有力。这些位于社会底层的手工匠人,他们的技艺向来被社会主流视为奇技淫巧而予以轻贱,这种“命名式”的奖励对匠人来说大概跟文人的名留青史差不多。可以想见这些工匠以后做梦都会跟印刷技术的发明创造有关了。

    ***

    卫希颜思绪拉回,“可秀,你突然提起吕祖铭,难道他和吕居仁还有点关系?”

    “希颜,隽声是吕居仁的次子。”

    “啊?”

    卫希颜惊讶之极倒失笑了,“吕居仁的儿子做印作匠……没被他老子打断腿?”

    “吕居仁冠礼前还学过酿金华酒呢。”名可秀笑悠悠,“据说学酒期间将师傅的珍酿酒偷出来喝了个光,被师傅踹出了门,说‘没这个徒弟,别说出去给他丢人’。”

    卫希颜哈哈大笑。金华出名酒,外郡百姓多有子弟去当学徒,没想到经学世家的吕本中竟然也混在其中,实在让人好笑。“明白了,原来是有家学渊源。”

    如此的吕居仁,果然是个合适的人选。

    ***

    名、卫二人在成都府的这番密议朝殿上的赵构自然一无所知。

    出任西川的官员并没引起多大争论——成都府虽然繁华,但西川毕竟离朝廷的京城太远,何况还是南北共治的地方,既偏远又有风险,没有多少朝官愿意过去——失去了利益上的争夺计较,丁起提出的任职官员近乎顺利的通过了。

    之后,关于李光离任后的补任官员,却引发了异议。

    刑部侍郎范宗尹道:“吕本中之父吕好问曾列伪职,由其子出任转运使不妥。”

    丁起道:“吕好问虽事伪职,然力劝张邦昌归政,未与虏伪同流,陛下对此早有定议。”

    “吕好问之事勿需再议。”赵构道,“众卿可有其他异议?”

    朱敦儒、胡安国等大臣均沉吟不语。

    “陛下,”范宗尹又道,“吕居仁资历不足以任职转运使。”

    丁起道:“陛下用人,向来重德重能,若以资历取人,岂有朝廷今日气象?”他向赵构一拱象笏,“陛下,广南两路素为南蛮之地,极需才能和锐意官员行教化之责,吕居仁无论学识能力还是处事风格,臣以为皆适合广南路之地。”

    听到“处事风格”时,和吕居仁熟识的大臣均不由露出好笑的神色。南蛮之地,或许真的适合这位诗酒不羁的狂放文生。

    赵构目中也掠过些微笑意,点了点头,“门下省若无异议,便依中书之议。”

    朱敦儒和胡安国对了个眼色,前者出列道:“吕居仁以度支司员外郎任转运使,资历确有欠缺,臣议可升度支郎中,权发遣广南两路。”权发遣就是“代理”之意,非为正式任职。

    “朱卿意见甚妥。”

    果然是“度支郎中权发遣”。丁起脑中浮过那道枫笺,暗笑得不动声色。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抱歉,因事停更了三月,终于完成了,能有时间再次更新了!竟有种激动的心情,哈哈!

    终于在这一章中,以另外一种方式交待了大宋的印刷术——话说这是某西早就想写的。

    关于活字印刷术:虽然在北宋就发明了,但事实上一直到清朝末年,在西方的印刷机传入中国前,使用的都是雕版印刷术。甚至胶泥活字的制作技术在宋代以后就失传了,虽然元明朝代又制出了木活字、铜活字等,但真正用于印刷的很少,并没有成为主流。在浙江某些地方作活字来制印家谱。官方组织的活字印书的次数不超过十次。

    活字印刷没有取代雕版印刷的主要原因大略如某西在文中所述的。书商无利可图就不会去使用,不经广泛使用的技术就不会去发展完善,因此活字印刷术在中国始终存在着无法普及的缺陷,以致活字印刷技术最终在欧洲发展成为主流技术。

    203

    203、借事说事 ...

    南朝建炎三年,北朝隆武三年,南北朝廷签订西川共治协议。

    有趣的是,协议中两朝都自称“大宋”,而御玺的大小相同、刻印一致:“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唯一不同的是刻印的篆字出自两人之手——北朝的御玺是太祖时雕刻,而南朝的御玺是新玺。为了明显区分,只好又在御玺后加盖皇帝的宝印。

    这纸协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南北两朝的一种默认:承认对方的存在。

    从继位的合法性来看:北朝赵谌是前皇帝赵桓诏立的太子继位,南朝赵构是太上皇的诏书传位,要打嘴皮子仗,双方都有说的。事实上,这种争正统的口水架在两朝建立初曾有无数来回,但很快双方都厌倦而歇战了。

    对雷动和名可秀而言,这种吵架只是走个过场——刚开始总要闹一闹才显得己方正统,但长期纠缠所谓的“正朔”就是吃饱了撑的——胜者为王,才是道理!

    虽说打嘴仗歇了,但南北双方在朝议和公文中正式出现“北廷”“南廷”这样的字眼却是在签订《大宋西川共治协定》之后开始,此前都讳称对方为“凤翔府”或“杭府”。这种称呼上的改变也意味着:两朝君臣终于在明面上承认了对方。

    ***

    元月底,协议正式签订后,选拔.出来的西川六司一府的南朝官员已各作完原职交接,在快船和京卫军护送下行往西川。半个月后,抵达成都,此时距成都府更近的北朝官员已到职七八日。

    至此,除了最远的李光外,南北官员全部到任就职。而成都府城在经过一场“清治风暴”后,府城各衙司的官吏几乎被清空了一半,然而政务却以高效运转起来。

    正如转运司的一名书吏说的:“风暴之后是机会。”一批尚属清白的吏员和胥役被提了上去,个别吏员被升到九品的最低级官员,年满后经过考核就能正式的“杂品入流”(吏入官职),一些识字的精干胥役也被提到吏员位置,从跑腿办差的衙役升到公房拿笔杆子,热情高涨。

    因此,府城各司衙长官、幕职官和重贪的各房吏员虽然被拘押,但政事并没有被搁下。然而由于做主的长官被拘押,直接导致了卫国师和雷相公分别入驻的安抚司衙和转运司衙整日都有络绎不绝的官员吏员胥役出入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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